“那你为什么会怀疑他?”宫哲修没有质疑司楠的话,只是漫不经心的反问。
听自家男人这语气,他不会是也已经查到初言了吧。
那为什么他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脑中好似掠过了什么东西,但司楠一时半会又抓不住。
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她如实答:
“我通过一只猫查到的他。”
宫哲修点了点头,没再出声。
不对啊,这个男人怎么是这副反应?
司楠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也没再问。
不过现在看来她需要去见一见这个叫做初言的男孩。
医院。
幽静的走廊不知是因为什么今天空无一人。
就连病房中的病人都跟着安静了几分。
跟着小渣的指引,司楠戴着墨镜压低了自己的帽檐。
太火了就这一点不太好。
走到哪都需要伪装一下。
不然会被人认出来。
停在一个病房门前,她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来。”
少年低缓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司楠闻言推开门,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苍白的少年。
他手上还打着点滴,但怀里却多了一只跟医院不符的黑猫。
目光将初言审视了一遍,司楠眸底结了一层寒霜:
“初言?还是……阮丞?”
初言缓慢的抬起头,白皙的脸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注视着司楠,眼底好似在克制着什么情绪。
“小楠,我等了你好久。”
行吧,他是初言还是阮丞,这句话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阮丞是谁?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的人,就叫做阮丞。
司楠没有遇到祁渊的时候,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阮丞对她有着异常的执着。
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阮丞对她,就像是凤天弈对她的爱。
然而她现在依旧不喜欢这个男人。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他,司颜不会死。
司颜的父亲,也不会死。
十八岁时司楠对阮丞不喜欢也不讨厌,但十八岁后的她,对他只有厌恶。
心情不怎么美妙的皱了皱眉,她笑了一下,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手段不错。”
她都跑到三千世界了,这个人还有方法能够找到她。
确实是有些手段。
初言停下手上抚摸猫的动作,抿着唇看向司楠:
“你似乎并不是很想见到我。”
司楠耸耸肩,随意的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再见到你。”
脸上没有半分恼意,初言依旧好脾气的开口:
“让你不开心了,真是很抱歉。”
就算现在的小楠依旧不喜欢她。
但那又怎样,只要他找到她了,那么他也有能够把她带回去的那天。
少年的语气很温柔,在旁人听来,司楠好像就成了那个有些无理取闹的人。
这样一个温和的少年,她怎么就不给人家一个好脸色看呢?
不想跟初言说些有的没的,司楠也没兴趣与他客套,直接切入了主题:
“你跟宫哲修见面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
初言眸色微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道:
“你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