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努力的往前走着,但是现在游戏地图的模型全部混乱了,她根本分不清楚路,如果没有人引导的话,她一个人绝对走不出去的。
“往这边走。”
一句话以及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但是盲女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她认识这个声音,是开膛手的。
“冷静一点,别怕。”注意到盲女在害怕自己以后开膛手迅速的放开了盲女,并出声安慰,“别怕,‘坏孩子’已经消失了,我现在是‘好孩子’。”
“我们一起离开这吧。”
说话的人是雕刻家,刚刚盲女碰见了开膛手吓了一大跳,以至于没有听见轮椅的声音。
雕刻家也没想到,开膛手居然变了这么多。
“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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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雕刻家完全没有想过竟然会在此刻与盲女不期而遇。
毕竟在此之前,她们之间曾发生过那样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历。
曾经,雕刻家一度认为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生活充满了痛苦和折磨。
然而,当她真正踏入地狱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荒唐可笑。
在这黑暗的地狱里,盲女的出现如同一道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雕刻家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只可惜那道光来的太迟了........
她不禁想起了她们之间的过往,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那些曾经的误解和矛盾,此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如果.......我们出去以后还能再次相见的话.........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吗?”盲女的声音轻柔而又坚定,仿佛带着一丝期待。
雕刻家凝视着盲女那空洞的双眼,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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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d是脑子进水了吗?”
任何人都可能抓着医生的手往前逃跑,但唯独不可能是律师。
“你tmd闭嘴吧,以为老子想救你啊?!”
律师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只不过是作为生物的本能而已。
在被监管者追赶的时候,他下意识随手就抓起了旁边还愣在原地的人拔腿就跑。
“来这边!”
医生突然猛的来了一个刹车,然后用力的把律师拽到了一个转弯的拐角处。
幸好追他们的监管者是“破轮”,而且不知怎么的,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在追赶的人,突然从面前消失了一样,直直的往前滚了过去,但这样的律师和医生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你受伤了?”
根本就是肯定句好吗?
医生的只要眼睛没瞎,或者是鼻子没失灵的话,都可以看得见律师流血的伤口以及闻道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估计是刚才医生在把律师拽过来的时候,还是速度慢了,他还是被“破轮”身上的尖刺给划到了。
“我来帮你包扎一下。”
“别把你那该死的庸医技术用在我身上。”
果然,律师还是推开了医生。
“闭嘴吧,你这个自大的白痴,你现在需要包扎,否则你还没有跑到出口那里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可拉倒吧,你要是给我治疗的话,那不就等于你是在乎我的想法了吗?”
“我一直都在乎你的想法。”
“哦,是吗?在你对玛莎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以后?你抛弃了她,让她一个人独自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没有干任何事,那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意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此时的律师跟医生已经完全吵起来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此时此刻,他们的争吵声会不会把监管者引过来?
“你根本就是一个只为了钱什么都不管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成为医生,你放任你的患者在手术台上流尽了鲜血而死,而你此时此刻居然还在在乎我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毁了我的一生,你也毁了玛莎的一生,然后就那样扬长而去,从此销声匿迹,为了逃避责任你甚至连名字都改了!
因为你我失去了一切!而你这个自私的混蛋,你甚至就不在乎!”
“我在乎!!!!”
在吼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医生甚至流下了眼泪,
“那是一个意外,我发生的真的是一个意外,当时我什么都没做,我根本就没有把工具放进玛莎的身体里,我什么都没干!”
但比起听医生所吼出来的话,律师更发现了,刚刚已经跑过去的“破轮”又回来了,他不得不再次拉起医生的手躲避,直到又躲进了一个角落。
“好吧,我觉得你是对的,我承认我确实毁了一切,我不应该因为害怕而逃跑的,但我发誓那真的是一个意外,我有尝试过寻求帮助,真的,但是当时太混乱了,我真的有尝试过想办法,真的我保证!
我保证.....那还是我的错。”
“很高兴你终于承认了需要我给你发一块奖牌吗?”
医生没有在乎律师话里的嘲讽,继续说道,
“但是我保证我前面说的字,每一个都是真的,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干。玛莎只是躺在了手术台上,然后我在旁边准备工具,但是.......
不知怎么的,玛莎突然跟我说,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好痛,但是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干,于是我第一时间给她做起了检查,我当时以为是胎动之类的东西,然后血就顺着玛莎的腿流了下来.......”
“什么?”
“我真的很抱歉,律师,我对你感到很抱歉,也对玛莎感到很抱歉,我很抱歉害你们失去了一切,我永远也没有办法补偿,但是我保证那一切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不要以为调查过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也调查了.......我知道了真相,但是我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我永远无法战胜他的...........”
“真相是什么?”
律师突然激动的抓住医生的肩膀吼道因为如果医生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玛莎死亡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死于堕胎。
“你是不是有给玛莎买过什么安胎的药物,来自于一个叫做梅斯默医生的药?”
律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确实有过,当时他们都很期待安纳西的降生,所以律师确实有给玛莎买过这种药物。
等一等,梅斯默...........
“看来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律师的表情,医生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起来了,在求生者里,心理学家就姓梅斯默。
“那个男人就是心理学家的父亲,而来到这里以后,发现了这件事情,我向心理学家去求证了..........那不是安胎药,是毒药。
里面还有大量的有毒成分,还有很多的未知成分,但是他却把那个包装成了神药。
这也是心理学家会离开那个家的原因之一,因为她还抱有良知,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办法反抗的原因,因为我根本不可能跟那样的贵族抗衡的。”
医生看着,律师呆愣在原地,震惊不已,仿佛失了魂的模样突然很同情这个男人,他抛弃了一切包括生命,就是为了给自己最爱的妻子报仇,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其实以来他的复仇对象就已经完全搞错了。
但是即便知道了玛莎的死,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堕胎,而是因为药物的话,医生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获得原谅,
原因很简单,因为.......
她逃跑了。
多么可笑啊,一个医生因为患者的突发状况居然被吓得逃走了,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资格被称作医生呢?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全都是我的错,我也很恨我自己,我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逃跑.......身为一个医生,居然抛弃患者一个人逃掉了......你会恨,哦,我的天呐!!!!!”
“破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跑了过来,从律师和医生的中间就那样冲撞了过去,两个人不得不再次开始逃跑。
“所以呢?这些话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哪怕只过来见我一面,跟我解释一下也好啊!”
律师一边逃命一边也不忘了问出自己现在心里最大的疑惑,为什么医生这些话从来没有跟自己讲过?
“我有试过,律师!你和园丁是我剩下的最大的执念了,玛莎是园丁的母亲,而你是玛莎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是玛莎的丈夫,你们两个身上发生的事情我都应该为此负责。但是他们告诉我,你根本不想见我!”
“谁?”被医生这么一说,律师彻底的蒙了,谁跟医生说过的,自己根本不想见她的她,“我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不想见你啊!”
“胡说!你没说过吗?”
“没有!而且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你来过呀?!”
(身为庄园里唯一一个会医术的人,医生在女求生者里面的人气很高,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保护着医生,所以那儿的姑娘们都以为这两个仇人估计都不想见面。
同理,男求生们也一样,他们可不希望因为律师的事情搞的医生对他们这些男人们另眼相看,毕竟在这座庄园里跟医生打好关系就是自己最大的保障。)
同时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律师和医生————
“哦............”
“啊啊啊啊啊啊!!!!!他又过来了!!!!!”
律师直接一个用力就把医生从窗户口扔了过去,同时自己也翻了过去。
然后律师实在受不了了,把脑袋探出窗户口,生气的对“破轮”喊道,
“老子正忙着跟自己的仇人讲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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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律师的这一吼还真的奏效了,总而言之,“破轮”居然真的离开了。
“你觉得那个真的是‘破轮’吗?”
看着跌坐回地上的律师,医生忍不住的问道。
按理来说,破轮不可能会一直保持着轮形态,滚这么长时间的呀。
而且从刚才开始,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攻击他们两个人的,但是从始至终破轮都没有这么做,不让人觉得很奇怪吗?
“..........”律师并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而是把自己受伤的胳膊举到了医生的面前。
“现在同意让我给你治疗了?”看着律师的样子,医生忍不住的问道。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原谅你。”律师回了医生一句,然后把脑袋扭了过去。
“我也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你们的原谅。”
医生怎么可能敢奢求这种事情呢?本身这件事情她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就是一个罪人,她怎么敢奢求原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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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原谅你这种事情真的挺难的,尤其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至少20年了.......”
当然了,律师是完全往少了说的,毕竟来到这座庄园里的时间算起来都不止20年了,但是具体多少,他们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忘了。
没错,现在律师跟医生决定在一起逃出这里了,虽然这确实让人感到挺尴尬的。
“但是总的来说,毁掉我和玛莎的人确实不是你。”
“什么?”这话从律师嘴里说出来,医生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害的玛莎死在了手术台上,又因为我的逃避和懦弱,害的你被困在了这座地狱里面,这还不算毁掉了你们?!”
听到这,律师忍不住的在心里想着这医生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把不属于自己的过错硬往自己身上揽?
“因为我是一个律师,我做事讲究逻辑和条理。而玛莎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来自于梅斯默的药物,而不是你的操作失误。
虽然你可能付一些间接原因吧,但是就算玛莎那天晚上找的堕胎医生不是你,她依旧会死在别的手术台上的,所以错不在你。”
“............”听见律师的话,医生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我突然觉得你不是什么衣冠禽兽了。”
“我本来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