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点时间了,到了十二点,气温就会骤降,搞不好我也扛不住!”
身上的单衣不足以让林缺保持温暖。
好在。
地上的植被很多。
小溪边也有树木可以砍伐。
这要是在荒山顽石之地。
林缺真怀疑自己会不会也因为寒冷而死掉。
咔!
一刀带出。
林缺的【地狱阔刀】像是陨石撞上了行星一般。
发出了极为瞩目的声响。
如果不是林缺艺高人胆大。
这样鲁莽的行为,一定会被过往幸存者定义为厕所里打灯笼——找shi!
“这刀真废...砍树都砍不明白。”
林缺一边砍树。
一边嘴里碎碎念的吐槽。
【地狱阔刀】若是有灵,一定会用万鬼怨魂封死他的嘴巴。
可惜现在的它。
还不具备那样的弑主能力。
只得乖乖被林缺用来例证什么叫做大炮打蚊子。
“一晚上,两棵树应该够了。”
夜幕之下。
修长的身影,拖着两根粗壮到有些夸张的大树。
活像是人形凶兽在发泄无处释放的精力。
嘴上还叼着一把枯草。
那是为了钻木取火叼的引子。
好久没有体验过资源区的生活。
偶尔尝试一下。
对于林缺来讲,倒是别有一番乐趣。
咯吱...
咯吱...
林缺一路走到洞穴边。
身后拖着的大树桩和地面摩擦发出骇人的声响。
当适时。
迪丽儿正在里面抱头痛哭。
悔恨自己怎么就丢了清白,还很快就会丢命。
啥便宜都被占完了。
还什么也没捞着。
属实是人生最大悲剧。
“呜呜呜...什么声音?”
咯吱!
咯吱!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那种树根拖地的厚重声响。
特别像是什么大型蛮兽在笨重的移动。
一想到外面的蛮兽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迪丽儿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凝固。
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
即便是害怕到了极点,又能有什么抗拒的能力呢?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第一次来资源区就...”
咯吱!
“啊!!!”
“不要吃我!不可以!不要吃我!救命!呜呜呜...臭男人救命...”
“哎呀,疼疼疼!呜呜呜...”
随着林缺一步步的走近。
就看到那赤果的女子在疯狂的手舞足蹈,生怕“怪物”没法发现她。
但换个角度想。
如果是“怪物”进来了。
这开阔封闭的空间。
确实也是死路一条,舞蹈不舞蹈,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你这是跳的什么舞,还给自己跳摔了?”
林缺出声以后。
那本来吓到摔倒的女子,莫名又哭得更大声了。
兴许是倒地之后。
疼痛感的逐渐增加,让她绷不住了吧?
“省点力气吧,哭那么大声,到时候真有怪物来了,你说我是自己跑呢?还是自己跑呢?”
“呜!呜呜呜!”
得。
林缺摇摇头。
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这个笑话,应该并不是很好笑。
毕竟那地上趴着的少女。
已经哭到有些嘶吼了。
“唉...果然是个累赘...”
“呜!你说...呜!你说...谁...是呜!累赘!”
少女的倔强,倒是让林缺想给她点个赞。
都哭成那样了。
还能犟嘴,也真是不容易。
“来吧,我看看,哪里伤了。”
林缺三两下就把火钻出来了。
那娴熟的技巧,像是在野外生存了数百天的老求生者。
从火堆里面取出一根燃烧着的树枝。
林缺慢步走了过去。
却在移动中,收到了少女的惊声拒绝。
“啊!走开!走开走开!不许看我!转过去,臭流氓!”
“有必要么,已经看腻了。”
也就是刚好时值深夜。
如果不是夜晚的荒土过于危险,林缺真是很不想跟她在这呆一晚上。
“看腻...看腻!臭流氓居然说出这种话,呜!”
“得得得,没看腻,还想多看看,行了吧?”
“果然...果然是色魔,呜!”
“行!爱咋地咋地吧,爷不伺候了。”
怎么横竖她都有说法?
真是晦气。
明星?
说句不客气的话,到了荒土。
明星就是生存能力最差的一群人。
吃啥啥不剩。
干啥啥不行。
既没有工人朋友的勤劳踏实。
又没有知识分子的谋算规划。
也就是林缺良心还没有喂狗。
不然的话。
她现在的结局,必然是悲惨之中的悲惨。
还跟他俩颐指气使。
真就半点眼力见都没有?
坐回火堆旁。
林缺把那火烧得旺旺的。
又把干草铺成了一张凉席,躺到了上面。
不一会儿。
就闭眼睡下,再没管那女人的死活了。
......
亲眼见证着林缺从小小顾着她,到直接放弃她。
迪丽儿虽然没有被侵犯的担忧了。
却突然心底莫名里空了一大块。
“发生了什么...”
迪丽儿坐了起来。
“嘶!”
生疼的膝盖光洁溜溜的露在外面。
黑红黑红的印子。
看得她眼泪哗哗往外流。
“喂,臭男人,我...站不起来。”
“活该。”
“你!”
林缺不想睁眼,也懒得管她。
等她什么时候端正好了自己的态度,林缺才有可能愿意给她一点帮助。
“呜!都是你,欺负我还吓我...不然我也不会受伤!”
“有事说事,没事别吵我睡觉。”
如果说林缺回答她是基于礼貌的话。
她要再无理取闹下去。
礼貌,也就没有必要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啊!我受伤了诶,很疼,你真的就睡了吗?”
“责任?我对你有什么责任?”
“我...你!”
“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还要说吗?”
林缺侧了侧身子。
吓得迪丽儿双手赶紧抱住胸口。
可林缺并没有睁眼。
好像仅仅只是想换个姿势睡觉罢了。
“我什么编不下去!我就是...你就是!”
“组织好语言再说话,别话都说不明白。”
“你!你就是...你就是玷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林缺听得纳闷。
同时也在好奇,她这是在求饶,还是在胡言乱语?
“什么玩笑!你是一个男人!你看了我...还摸了我...阿嚏!”
冷风呼啸。
迪丽儿那边虽然有火光,却无多少火热。
当荒土季节时钟调整到冬季的刹那。
片片雪花如纯白花瓣一般,纷纷柔柔的降临人间。
也勾起了林缺很多难忘的回忆。
侧过身子对着洞口。
林缺倏尔睁眼,轻叹道。
“下雪了,噩梦之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