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七魔令碎了两块,大祭司眸子微微有些复杂。他手上的珠花也滑落了下去,打碎了。曾记得他年少时,有个女子竟那般喜欢他。为了他不惜成为魔族中的佼佼者,可他却选择成为了大祭司。断绝了情爱,他始终忘不了她那日眼角的泪水。后她入了七魔令,终身与魔族捆绑在了一起。却也只为多见他几次,而如今。她却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暗瑜看着他,道:“大祭司,你没事吧?”说着眉头微微蹙起。
大祭司淡淡道:“我没事,她死了?”说着便看着暗瑜。
暗瑜微愣,点了点头。道:“是,不过她说不怨我们。”
大祭司道:“是吗?唉~不知不觉,怎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最后却也是我亲手将她推到了这般境地。”说着眸中微动。
暗瑜道:“不,大祭司。自她入七魔起,便就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她早就泥足深陷了。”
大祭司叹了口气,道:“果真是世事无常,如今她走了。这珠钗便也碎了。”
暗瑜眸中复杂,不语。
林憩,陆云凡,皇甫沐雪三人一连几天不吃不喝。皆闷在屋里。
刘玉烨看了一眼林憩他们屋里,对小灵子道:“我说,再让他们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小灵子摆弄着自己的『药』材,眉头微蹙。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呀。倾世也离开了,裴府也就只剩下裴大小姐了。沐雪也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刘玉烨,你说我还算什么天才炼『药』师吗?我救不了沐雪的婆婆,就不了裴镶静。现在就连他们,我也救不了。”说着眸中便有些暗淡。
刘玉烨眉头微蹙,道:“你只懂那些『药』理之术,又不懂起死回生之术。别太勉强自己了,林憩他们应该过几天便会好了。他们只是现在心里过不了这个槛罢了。”
小灵子点了点头,风尧烈看了一眼林憩他们的屋。道:“他们还是那样吗?”
刘玉烨看了一眼,道:“还是老样子。”说着眉头微蹙。
风尧烈道:“沐雪也是,已经在屋里坐了好几天了。都没合眼。”
三人皆叹了口气,裴镶晴走了进来。三人微愣,小灵子道:“你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怎么起来了?”
裴镶晴道:“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我有些话想与云凡说。”
小灵子看了屋里一眼,道:“他就在屋里,只是已经几天没出来了。”
裴镶晴眉头微微蹙起,走了过去。“咚咚咚~咚咚咚~云凡,你听得到吗?我是镶晴,我有话与你说。你能开开门吗?”
屋中,陆云凡在窗边坐着。林憩躺着在睡觉,陆云凡看了一眼。起来打开了门,只见他双目无神。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看他如此。几人都微微愣住,裴镶晴道:“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吧!”说着便向另一边走去。陆云凡点了点头,跟着她离开了。
小灵子三人看着一条被子盖过头的林憩,眉头微蹙。风尧烈走了进去,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道:“林憩这是做什么?就算伤心也该有个限度吧。自从那天回来后你就一直闷在屋子里,你有没有想过沐雪。你不是亲口说会照顾她的吗?你这是想怎样?”说着便怒视着他。
小灵子和刘玉烨见风尧烈如此生气,微愣。林憩微顿,这几日他心里便一直想着离倾世。完全将皇甫沐雪都抛之于脑后了,他道:“我,你别管我。”说着又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风尧烈愤怒地将他一把扯起,拉着他的领子。吼道:“你若一直这样下去,精魄怎么办?何时才能聚齐。你到底想过没有,若才这么一点挫折就可以将你打败。那你还对得起禄长老,对得起你身上背负的使命吗?”
刘玉烨微顿,连忙拉开了风尧烈。道:“尧烈你别激动。”说着便拉开了他,风尧烈怒视着他。吼道:“林憩,连我一个半妖。从小被人族妖族所不耻,却还是这么过了了。你呢,现在不过这么一点小事你就不行了吗?你还是我认识的林憩吗?”
小灵子看着林憩,眉头微微蹙起。
林憩浑身一怔,脑中突然想起白虎的话。“你为何要寻找精魄?”
“为天下,为苍生。”
他想起皇甫沐雪婆婆死的时候,想起魔族的那些人。想想曾经的一切,想想小狐狸。若不是为了帮他拿到精魄,她又何至于死守皇宫一直不肯离开。林憩,你现在这是做什么。你难道要辜负小狐狸为你所做的一切吗?
小灵子看着他,道:“林憩,你没事吧?”说着眼中满是担忧。
林憩回了回神,道:“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小灵子道:“好,那我们先出去了。”说着便走了出去,刘玉烨拖着风尧烈出去了。关上了门,林憩抓着头发。眉头紧蹙。
陆云凡在廊边站着,眸中微微有些悲伤。道:“镶静的死,我很抱歉。”
裴镶晴眸中也泛上了层悲伤,道:“不,这不关你的事。其实我一直知道镶静很喜欢你,只不过我存了私心。所以便先告诉了她我喜欢你,想不到她竟然喜欢你到了这样的程度。若我知道时就不惨在你们中间,或许结果就不会是这样的吧。”
陆云凡微愣,道:“原来是这样,可就算是如此。这个结局也依旧更改不了。是我太执着,有愧于她。”
裴镶晴道:“云凡,过眼云烟。镶静既已经死了,你便放下吧。不要再自责了,若她见你为她如此难过,想必她在下面也不会觉得开心吧。”说着便看着他。
陆云凡心中微痛,道:“我知道,我就只是一时的『迷』惘罢了。”
裴镶晴道:“那便好~”说着便转身要走,眼中的泪溢满了眶中。
陆云凡道:“等等,裴家主和镶静都死了。不知你以后如何打算?”
裴镶晴并未转身,尽量将声音弄得正常。笑道:“裴家再怎么说也是朱玄的富商,我也与婆婆学过如何经商。日后我便留下来打理裴家的家业了,若你没什么事。我便先告辞了。”说着就迈步离开,眼泪滑落了下来。云凡,你心中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我。此次一别,怕是就此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