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影端着『药』走进了离倾世的屋中,道:“倾世,『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说着他绯『色』的薄唇微勾,挑花眼微弯。赤『色』的瞳眸中皆是柔情。
离倾世接过『药』,喝了下去。珞影坐下,道:“倾世,这几日伤怎么样了?”
离倾世道:“好多了,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说着便看着他。
珞影道:“没事,不过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那日朱玄王宫中,你修为并没有仇荧低。可为何会被她重伤?”
离倾世道:“那日我记得她好像在我面前打碎了什么东西,我便在那么一瞬间灵力竟全数消失。宛若个凡人一般,只是我记得那东西有股血的味道。但却一点都不熟悉。”
珞影眉头微蹙,道:“究竟是谁的血,竟会让你灵力突然消失。”
离倾世道:“这也是我一直所困『惑』的。”她总觉得这次的感觉与上次在化魔塔边的感觉十分相像。
珞影道:“或许是某种咒术也说不定,还是不要想太多。妖医说了,你现在需要静养。不宜太过『操』劳。”
离倾世点了点头,不语。珞影倒了杯茶,看着窗外的风景。道:“我与你,好像也有好多年没有这样一起坐着闲聊过了。”说着眸中游些憧憬。
离倾世看了一眼『射』入屋中的阳光,道:“该有一千多年了吧,自师父死后便再没这般平静地生活过了。珞影,看来我当初的决定也并非全是错误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将妖族打理得很好。”
珞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我遇到的困难,怎会有你继任是的多。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当时为在妖界立威。不仅完胜了那百妖擂,还为了稳固我们家族的王权。手上也沾染了不少血,经常受伤。为了能让我在鳞释塔中安心修炼,却从来都是一个人忍受了所有。甚至还放弃了飞升的机会,还因为赤嘟我们。害得你被封印了千年。”说着眸中微微有些心疼,看着她胸口那玉佩。只见它十分通透,玉中一对蝶翼栩栩如生。
离倾世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道:“师父于我有养育之恩,还教会了我一身本领。本就是我欠他的,当日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能入师父门下,所以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珞影看着那玉佩道:“那玉佩是他留给你的吗?”说着便看着她。
离倾世看了眼玉佩,道:“是,这玉佩在关键时候帮了我很多呢。”说着眼中便流『露』出了几分复杂之『色』。
珞影眸中微微有些暗淡,道:“这天地间,果然除了他。再没有人让你如此在意过了。”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离倾世道:“我魂魄残缺,如今也只是守着约定不死罢了。”
珞影知道,他在离倾世心中。永远也比不过独孤漪,因为他在她心中早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突然感受着地面的一阵晃动,珞影眸『色』微变。道:“结界被打开了,怎么回事?”说着眉头微蹙。
魂影闪了进来,俯身道:“妖王,似乎是有人打破结界进了妖界。不过现在结界已经关闭了。”
离倾世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不出所料。他们果然来了。珞影道:“倾世,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先去看看,你好好修养。”
离倾世点了点头,珞影便眉头紧蹙着离开了。
林憩起来,疑『惑』地看着赤嘟道:“少东家?你怎么在这?”
赤嘟把玩了下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我本是妖族中人,出现在妖族也不奇怪吧?”其实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几天了,原以为他们不会来。想不到居然来了。
林憩道:“这我倒是忘了,不过少东家。这妖兽莫不是你召唤而来的?”说着微微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皇甫沐雪几人也反应过来。皆眸中复杂地看着他。
赤嘟嘴角轻笑,道:“那不过是我考验你罢了,我就想看看。姐姐几次三番保护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故意让荆棘巨兽与你们缠斗,便是想看看你想带回姐姐的决心有几分。若今日你们打不过它,我自也不会助你们入妖族。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并没有看错你们。”说着他拍了拍荆棘巨兽,只见那荆棘巨兽便又化为了荆棘藤。且那荆棘藤“唰唰唰~”地分成了两边,让出了一条路。
陆云凡几人微愣,林憩眸中有些复杂。就连少东家都如此,看来这次我真的伤到她了。皇甫沐雪看着渐渐低下了头的林憩,眉头轻蹙。不语。
赤嘟看了他们一眼,道:“若不想到时候被妖族的暗卫抓到,就快点随我来吧。”说着一个从容转身,“唰~”地甩开扇子扇了起来,悠然地向那路中迈步而去。
林憩几人对视一眼,连忙紧随其后。待他们都走进去后,那荆棘藤便又合在了一起。仿佛那条路从未出现过一般。
几人一入妖族,眼前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那些树木不仅比魔兽森林的树高出数十丈,而且一些树木居然还有一张人脸。有一些花草虽漂亮,但一转眼便『露』出一口锋利的牙。将一些小妖兽直接吞了下去,妖兽也是千奇百怪,各有各的一番风景。灌木丛中的小妖兽偷偷看着他们,纷纷窃窃私语着。瀑布自一高崖上倾泻下来,比起人界的中规中矩。妖界更多的是弱肉强食,而且妖界虽妖兽横行。风景却如画一般梦幻。
几人看着妖界的风景,眼里满是惊艳。小灵子道:“哇!妖界居然与天界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如画一般。”
赤嘟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那是自然,天界虽说仙气弥漫。花草更是皆具灵『性』,但妖界被数万顷魔兽森林围着。自然与天界仙草带来的灵力不相上下。”
陆云凡看着赤嘟那淡定从容的背影,眸子微蹙。他似乎是专程在这里等我们的,难道他早便猜到我们会来?不,能想到此的。便也只会是倾世吧,看来他果然是受倾世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