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闹,三日后便是你的死期。”说着那两个妖兵便将他狠狠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那离去的红影,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何?为何?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信我?风撩起离倾世的衣诀和发丝,明明那么熟悉。可为何此刻会变得如此陌生,小狐狸。你可是在怪我?他眼中渐渐空洞起来,便这般失落和愤恨地被拖走。
珞影看了眼离倾世的背影,眸中有些深邃。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眸『色』微深,风吹起他的发丝衣诀。说不出的撩人。
沫影看了他一眼便寻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离倾世,眸中微闪。直至没了离倾世的背影,他方才回神。淡淡道:“回去吧~”说着便向树林外走去。
“还不快进去,快点!别磨磨蹭蹭!”说着便粗鲁地将林憩推了进去。牢中酸臭味扑鼻,只听整个牢中十分安静。他眉头微蹙,看着周围的人皆不言不语。只是呆滞的做着,为何这妖族死牢中会如此安静。好奇怪。
“哟,新来的啊?”林憩看向说话那妖兽,只见他虽已化人形。但他灰白的头发杂『乱』,衣衫褴褛。目光空洞,『裸』『露』在外的胸口上散布着些许鳞片,脸上一条蜈蚣状的疤自额头蔓过鼻梁自唇上方。看起来极其可怖。
林憩见他身边几人皆是目光空洞,他微愣。用手在他们眼前晃了下,道:“老人家,你们看不见吗?”
说到此那老者惨淡的笑了笑,道:“自妖族内『乱』之后就被狐王赐瞎了哈哈,不过。小子闻你身上这味你并非妖族,为何会入这妖族死牢?”
林憩叹了口气,在那老者身边坐下。道:“我被他们冤枉杀了妖族的妖兽,便被妖王弄进来了。三日后便也是我的死期了,算了,不说了。不过。老人家,你们在这死牢中这么久了。为何未被判死刑?”
听到林憩的话,他们皆笑了起来。道:“在这死牢中你能死也是你之幸了,哪像我们。哪像我们,自妖族内『乱』之后就被那只嗜血成『性』的狐狸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我们日日在这死牢中哀嚎。她便命人挖眼割舌,我们被挖了眼。隔壁几个牢饭却被割了舌头,之后她便下令若我们在这死牢中多哀嚎一日,今日挖眼。明日便割舌,后日便割耳。每日一处,有人扔不管。最后却也只留了一点残身,却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死。手段极其毒辣,想我们也是妖族三代元老。只因不信服她上位便被她如此糟践,仗着她那皮囊就魅『惑』狼族前来相助。果真不要脸。”越说他面目越狰狞。
林憩微愣,吼道:“别胡说,小狐狸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此言一出,众妖皆笑。那老者道:“哈哈,想不到这小子竟思慕那妖孽。这是我这几千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林憩眸子微闪,道:“谁思慕她了,你嘴巴放干净点。”
那老者笑道:“哈哈,那我也不妨告诉你那狐狸儿时便于雪狐一族送来的狼族少主私交甚密。老妖王本有意将这狐狸嫁与那狼族少主,奈何内『乱』便这般耽搁了下来。妖族内『乱』时他又来相助,想必他二人必早已私相授受。原已要成亲,却因妖王之位而又弃了这段姻缘。你说难道她不是为了妖王之位才过河拆桥的,哈哈。如今少主上位又『迷』『惑』少主,果真使得一手好心计。你竟还爱慕于她,哈哈哈,这不是笑话吗?你说被冤枉,她为你出头了吗?她可为你辩驳了?”
林憩因他一开始说的话而气恼,可到后面的话。却堵得他哑口无言,他继续靠坐在地上。想着她那淡漠离去的背影,眼神瞬间有些暗淡。旁边依旧在嘲讽着,可他却是充耳不闻。小狐狸……
次日,小灵子一大早便火急火燎地跑到离倾世住处。“倾世,林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听说他杀了妖族妖兽?”说着便在离倾世身边坐下。
离倾世缓缓给她倒了杯茶,道:“急什么?”
小灵子急道:“不是,倾世你为何一点都不急啊。三日后若你不阻止,想那妖王必会杀了林憩啊?昨夜你为何都不语妖王说说情?”
离倾世淡淡道:“你让我如何求情,昨夜他当着众妖的面被抓到。尽管不是他做的也没证据不是,我如今已不是妖族的王。若我让珞影放了他岂不有失公平,如此做你让珞影以后如何在妖族立威?”
小灵子微愣,道:“这,这倒是我疏忽了。可是如今要怎么办?”说着便压下了心中的急躁,耐心听着离倾世说。
离倾世不疾不徐道:“珞影不是给了我们三日吗?若我们在这三日中找出能证明林憩不是凶手的证据他自然会没事,只是此事我不好出面。”
小灵子点了点头,道:“也是,你现在身在妖族。也不好偏向外族,只是倾世。你昨夜有没有发现异常?”
离倾世摇了摇头,道:“未曾,只是我怀疑林憩昨夜怕是闯入了某个结界。所以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昨夜见那处并无任何打斗痕迹。有的却也只有林憩的剑刃在树上落下的痕迹,而且若不是那人很强。他不至于用那么强的剑气,还有一点就是他一直说之前有人曾掐着他的脖子。可是却未有一点痕迹。”
小灵子微愣,道:“你这么说却好像当时那处便只有他一人而已,难道是幻术?可是幻术不是早已失传几千年了吗?究竟是何人?若是几千年前,想必实力与神尊怕是不相上下了。又何必暗算林憩呢?”
离倾世道:“我也疑『惑』,若真有人使用幻术。却为何又使在林憩身上,不仅如此。却未杀了他,这到底是警告还是什么?”
小灵子面『色』也有些凝重,道:“这看着也不像魔族大祭司,若他想警告。派些小魔使来便是,又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