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矗立窗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难道你真如那牢中之人所说,真的只是为了他吗?夜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缠绕着一股轻微的湿气。似是要下雨了。他眸『色』微变。不行,必须去找小狐狸问清楚才行。如此想着,它没入了夜『色』之中。
直至夜晚,珞影才打开了门。魂影有几分担忧地看着他,道:“主人,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珞影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不过你怎么还在这儿?已经夜深了,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去走走”说着,他语气中有些惆怅。
魂影自知他所想,道:“没事,主人。还是我陪你去走走吧?”说着俯身行了个礼。
珞影眼中冰『色』微融道:“千年不见,不曾想。你却还是那最懂我的人。罢了,那便随我走走吧。”
魂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刚毅的脸有几分动容。道:“是~”
皇甫沐雪看着悄然离去的林憩,暗自跟了上去。风尧烈也跟了出去,林憩一路向离倾世的院子而去。
这几日的事确都让离倾世觉得伤神,她只觉得屋中异常闷热。就连开了窗也未有几分缓解,她心情不由得越发烦闷。到底是何人?想搅『乱』妖族目的又是什么?罢了,不想了。她开门向屋外慢慢走去,闷热缓解了几分。夜已微深,空气中时不时地泛着几丝湿气。
离倾世一路走到荷塘边,荷花已经凋谢了。只留下了空空的荷叶,无半点点缀之『色』。一滴汗自离倾世额头滑下,她抬头看了眼天空。眼见着云正在慢慢聚集,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林憩去往她住处时,途经荷塘。便见荷塘边的红影,他心头微颤。小狐狸?他慢慢向离倾世走去。心中五味陈杂,离倾世对着荷塘。并未发现身后的异样,正当转身便想离去之时。林憩便就这般撞入了她的眼帘,二人皆愣住。复杂的情绪在涌动着。
魂影道:“主人,你看那不是狐王吗?”说着便看向了那边。
珞影也寻他的视线而去,当再见到林憩时。他愣了愣,他止住了想要上前的魂影。摇了摇头,魂影立马示意噤声。静静看着他们。
皇甫沐雪也停在了不远处的竹林中,风尧烈也在她身后站定。不语,默默看着不远处的林憩和离倾世。
愣了半晌,林憩眸子四下闪烁。有些尴尬,道:“咳咳,好巧啊,小狐狸。”我到底在说什么?明明就是专程来找小狐狸的,明明是要来问那件事的。巧什么巧啊。
离倾世看了他一眼,也不拆穿道:“是啊。”说着便看着他。
“你没事了吧?”
“你没事了吧?”
二人齐声道,皆眸子闪了闪。林憩咳了两声,道:“咳咳,我没事了。只是上次见时也没与你好好说上几句话,也没问问你的情况。小狐狸,你的伤怎么样了?那日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疼吗?”说着便看着她,眸中有些担忧。
离倾世眸中闪了闪,道:“不疼了,再调养一段时间便会好了。”
林憩道:“哦,是吗?那便好,我还担心你来着呢。”说完他有些急了,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切入正题,切入正题啊。说着他拍了拍头。
离倾世点了点头道:“你怎么了?”说着便看着他。
林憩一天,嘴角抽了两下。道:“啊,没什么,嘿嘿。”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离倾世看了他一眼,道:“若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要下雨了,你也快些回去吧?”说着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林憩微愣,眼见着她便要走过自己。他连忙拉住了离倾世的手臂,道:“为什么?”说着头微低了下去。
离倾世看着她手臂上的手,愣了愣。只见他头低了下去,一双眼眸埋进了发丝中。看不出是何神『色』。她道:“什么为什么?”
林憩头抬了起来,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嫁个妖王是因为我吗?”说着便眸『色』认真的看着她。
离倾世眸『色』微变,淡淡道:“不是。”说着眸中便依旧如往日一般平静了。
“叮咚~”风吹落了荷叶上的水珠,落入了湖中。二人衣袍缠绕,翻飞。林憩眸中已经认真道:“我知道小灵子她们并未找到那证据,他用那证据威胁你了吧?”说着依旧拉着她的手。
离倾世眸中微漾,道:“没有~”
她那淡然的语气激怒了林憩,他心中猛的一疼。直接拉过了离倾世对着她吼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是不想说吗?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让你嫁他之事是不是他『逼』你的,若是他『逼』你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嫁给他,你说啊?你可当真是要嫁他?”说着他情绪渐渐有些失控,盯着离倾世的眸子不放。双手拉在了他的肩头。
就连他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又为何如此激动。离倾世被他吼了这么一嗓子,微微愣住了。看着他眸中的不舍,担忧。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她心中百感交集。
竹林中的皇甫沐雪,眼角悄然滑下了一滴泪水。珞影在一边微微愣住,几人皆神『色』各异。
便这般愣了许久,离倾世深吸了口气。道:“没有,他并没有『逼』我。是我自愿要嫁与他的。”说着便看着林憩。
只见林憩眼中渐渐变得悲伤,想从她眸中看出什么点不一样的神『色』。可她的眸中却依旧一如既往地淡漠,他双手无力的垂下。那些字好像一个一个地刻入了他心中一般,疼得他觉得呼吸都是痛的。难道你真如他们说的那般吗?不,我不信。
离倾世眉头深锁,怕被他看到。连忙转过了身,迈步便要离开。
林憩瘫坐在地上,声音嘶哑道:“你不是说过会护我一世吗?如今后面的路就不陪我走了吗?”说着小雨便已经一点一点的淋了下来,沾湿了他的睫『毛』。
离倾世微震,苦笑道:“如今,已经不同了。”说完便往住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