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家政机器人说花哨经常性的通宵，房间里的灯一开就是一晚上。
席然的训练仓连着他的个人终端，上面显示的在线时间，每天平均六个多小时。
这就意味着花哨把晚上睡觉的时间，全都用来训练了。
席然实在想不通她在学校给自己立一个差生的形象是什么目的。
花哨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说晚上到她房间来就告诉他。
席然看着她的笑容，倏然想起那晚的梦，随即落荒而逃，晚上也没真去花哨房间找她。
对于满校园的风言影语，花哨不在乎，但不代表曲言同学咽得下这口气。
这天，他照常训练结束去学校的公共浴室洗澡。
正挤好洗发水就听到不远处的换衣间传来：
“你别说F班新转来的那个女生是真的漂亮！我前天在楼道里遇到她，那长得一个勾人啊！”
另一个男生轻嘲了一声：
“你没见过她妈吧，那才是熟女，我听说要不是她妈找了咱们校领导，她也进不来机甲系。”
他把那个“找”字刻意说得很重。
周围洗澡的男生都开始起哄，让他描述得再清楚一些。
那男生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有些得意的说：
“我妈妈的朋友认识她妈，说她妈最近几年搭上了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身份瞒得紧，连带着她那个谁，楚诗.....什么？”
“楚诗汇！什么记性啊你！”
“对，连带着楚诗汇都给人家有钱人当三......”
换衣室一片唏嘘，母女二人共......
这时，大家突然看到了从浴室走出来的曲言，唏嘘声戛然而止。
一时间换衣室内寂静的针落可闻。
楚诗汇是曲言的女朋友，这事全年级都知道。
曲言边用毛巾擦头，边说：
“继续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型的搬弄是非现场，过来听一耳朵，长长见识。”
那男生听出他话里的冷嘲热讽，面上一红，恼羞成怒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被集团军刷下来，害死自己亲弟弟的废物！别人我还就不骂，就骂你这个废物的女人！我就把话撂在这了，楚诗汇就tm的一**！就你tm的跪舔——啊！！”
曲言一拳砸在他鼻梁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整个换衣间显得格外的清脆。
男生被这一拳砸懵了，捂着鼻子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曲言根本不给他缓过来的机会，一把将他提起来摁在衣柜上打，招招致命，很快就见血了。
周围人都被这一幕吓懵了。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曲言发火揍人。
在他们印象里，曲言就是个有点安静内向，很好脾气，好说话的优等生。
这就给他们造成了一种他很好欺负的错觉。
不然他们也不敢在这么大的一个公共场合随意讨论他女朋友。
但谁想到他发起火来这么狠。
曲言的格斗术跟大家都不一样。
他在集团军学的都是杀人致命的招数，一般的学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要是下了死手，真有可能出人命的。
但谁不敢上去拦啊！
曲言明显是打红了眼，上去只有挨打的份。
于是众人就打算开溜叫老师，但还没踏出换衣室，就听见曲言沉着嗓音说：
“谁敢出这个门，我就弄死他。”
“别当我是开玩笑，今天这事，谁要是敢多说一嘴，被学校哪个老师“不小心”知道了，下场就是他。”
他将奄奄一息的男生丢到地上。
众人全都一个哆嗦，屁都不敢放一个。
......
花哨觉得最近有些奇怪。
课间总是有男生把她喊出去一个劲的道歉，像是身后有人拿着刀子逼着他一样，道歉都道的声泪俱下。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考核的前一天。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没日没夜了整整一个月，
如果被刷下来了，她是要被退学的。
一旦退学，她就可以跟这本书说再见了。
但紧张归紧张，她对自己还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楚茵倒是早就做好她被刷下来的准备。
表示等花哨退学后，就把她塞到她原来的母校学古文化传承。
虽然社会地位低了点，但待遇不错，以后也好家人。
席峥倒是没多说什么，让她尽力就好。
席然还是躲着她，成天不知道在自己房里捯饬什么东西。
第一天上午先靠笔试，都是独立的空间，考卷也是电子全息的，全方位三百六十五度监控，
想要作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花哨考完出来就见曲言早就交完卷，跑去买了奶茶和小零食。
他一手拎着奶茶零食，一手拿着自己的奶茶，嘴里叼着吸管，
他站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光斑，看起来静谧又干净。
花哨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他抬眼看见他，一双瑞凤眼立马变成弯弯的月牙，小跑着到她跟前，把温度刚好的暖茶塞到她手里。
花哨边喝奶茶，边跟他说：
“学校TTS平台上的那个赌注你看到了吗？”
曲言一顿，点头。
也不知道谁那么无聊，居然开了盘，堵楚诗汇这次会不会被刷下来。
赌赢了赔率还挺高的，1：10呢，也就是下一块钱，赢了就能赚十块，学校很多人都下注了。
但大家都将注下到了“淘汰”选项，没人相信她能留下来。
花哨问他有多少钱。
曲言什么也没说，毫不犹豫的把自己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投了进去。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万一我被刷下来了，你这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花哨微怔。
曲言什么也没说，往她嘴里递了颗糖，眉眼弯弯的问她甜吗。
花哨点点头。
曲言又说：“......那我能牵一下你的手吗？就一下下，我保证很快，不让别人看到。”
花哨看着他小心翼翼，又带着无限期盼的眼神，像是一只讨糖吃的小兽。
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这种心动无关风月。
花哨是风月场上的老油条了，从小到大见识过太多肮脏污秽，对男人心中那点弯弯绕绕看得很透彻。
而曲言就像是她生命里突然出现的一道干净亮眼的光。
他的喜欢那么纯粹，没有任何目的，不带丝毫情y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