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掌年念叨完,没人回答,回头见柳氏和萧遥都在沉思中。
亲娘不敢碰,萧掌年推推萧遥,“妹妹,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董明珠想干什么。”
萧遥绝对没有想到,真千金董明珠此时就站在大牢门口,等不及要进来看她笑话。
“狱卒大哥,通融一下,我家郡主想进去探望朋友。”小丫鬟谄媚的对着门口的老狱卒笑,顺手递上一块银子。
年轻的狱卒把银子揣兜里,拉着脸,照样拦着不放行,“闲杂人等,不准进入。”
“大胆,竟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董明珠火气上来上,她在乡下待了十三年,最恨被人瞧不起。
“郡主消消气,您大人有大量,不跟腌臜货一般见识。”李嬷嬷赶忙把董明珠请到一旁,“这种人老奴见过了,交给老奴来处理。”
“哼!”董明珠甩手帕。
李嬷嬷小碎步跑到狱卒跟前,塞了一块更大的银子,“兵爷,小丫头新来的不懂事,没认出来您的身份,我替她道歉。”
“还是这位嬷嬷会说话。”临时大牢归京郊大营负责,派来的人自然是兵卒,小丫鬟认错了年轻的人身份。
李嬷嬷又给出一块银子,“兵爷,我家郡主想进去见故人。”
年轻的兵卒点点手里两块银子,脸上转晴:“嬷嬷,不是不让你们进去,是不能。”
“为何?”
兵卒四处看了几眼,凑近说:“我们将军说里边关的都是乱党,谁来探监,谁就是乱党同伙。诸位尽快离开吧!今天,我当没有看见。”
“谢谢,兵爷!”李嬷嬷拱手道谢。
董明珠上了马车,窝了一肚子火,只要遇上萧遥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利的,害她折损一队十六个暗卫。
萧遥要是知道了,一定大喊冤枉,这个锅她不背,她只干掉了六个,剩下十个是哪位好心人帮的忙?
汴梁城里东大街上,东来茶馆二楼,一位衣着华丽的翩翩公子,手持一把檀木扇倚窗而立。
一个小厮进门禀告:“五公子,一切准备妥当。”
“好!”五公子合上手里的扇子。
董明珠乘坐的马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行到东大街,拉车黑马发出痛苦的嘶吼,突然加速往前冲。
“吁~吁~吁!”车夫使劲往回拉缰绳,黑马一个切咧把车夫甩下车。
马车在繁华的东大街上横冲直撞,掀翻了不少商贩的摊子。
“怎么回事?”董明珠在马车了东倒西歪。
同车的李嬷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推着董明珠往门口去:“郡主,马受惊了,快跳车。”
“嬷嬷,你先跳!”董明珠抓着车厢,马车快速行驶,跳下去一定会受伤。
“郡主!”
“这是命令,跳!”董明珠要先看李嬷嬷跳下去会不会受伤。
李嬷嬷松开手跳下去,脑袋磕到坠马石,登时晕过去。
董明珠见此更不敢跳了,“小锦鲤,我的吸收来的运气呢?”
前面不足五米的地方停着一辆正在装泔水的马车,眼看失控的马车就要撞上去了。
“该死!”董明珠瞪大眼睛,后悔刚才没跳下去。刚刚跳下去只会受伤,现在既要受伤,还要沾瞒泔水丢人。
穿锦衣的翩翩公子从二楼窗户跃下,落到马背上,大力勒紧缰绳。黑马发出大声的嘶吼,前肢上扬,带起一片尘土,却没能再往前跑一步。
马车停下了,周围一片叫好声。
董明珠看痴了,眼前的男人宛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之中,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跳。
“小姐,你没受伤吧?”锦衣公子上前关心。
董明珠回神,从马车上下来,整理衣裳,侧身行礼,“明珠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明珠改日携带重礼上门致谢。”
“小姐不必如此,吾救人不图回报。”
小厮牵出来两匹马,“五公子,该走了。”
“小姐,告辞。”白衣公子和小厮双双上马离开。
锦鲤运系统缓缓上线,“宿主,你的好运全部用在和五皇子相遇上了。”
“原来他是五皇子,做好事不留名。”董明珠一脸娇羞,对男人的好感更进一步。
“宿主,小锦鲤已经查看过所有皇子的运气,只有五皇子的最深厚。”
“小锦鲤,你的意思是最后荣登大宝的是他?”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
“我不会让他出意外的!”董明珠芳心暗许,下定决心要为五皇子铺路。
大牢里,柳氏,萧掌年和萧遥三人无聊的头上长草。
被关进来以后,无人传唤,无人问话,好酒好菜好招待着。不像坐牢,倒像是住客栈。
“这究竟是个什么战术啊?”萧掌年嘴里叼了一根稻草,冥思苦想抓他们进来的到底要干什么。
晚饭还是之前的狱卒送来的,见下午送来的饭菜没动,没说什么,直接端给对面牢房里的犯人吃了。
对面牢房的犯人至今还活蹦乱跳。
“大哥,想不通就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咱们这路上为了防止追杀,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萧遥打开携带的行李,盖上被子睡了。
柳氏照做,安心的睡觉。
到现在基本上可确认,对方对方他们没恶意。
“不是,你们怎么能睡了?”萧掌年一脸茫然,“咱们在坐牢啊!”
“闭嘴,睡觉!”柳氏朝着萧掌年脑袋上砸了一个枕头。
第二天一早,狱卒带着来送早餐,后边还跟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小姑娘。
“喂,小姑娘你哭什么?”萧掌年好奇的凑过来,“我知道了,你也是被当成乱党抓进来的。”
萧掌年对着面壁冥想的萧遥大喊:“妹妹,咱们牢房来新人了,还是个长得有点好看的姑娘。”
然后,萧掌年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一把扑过去,从背后抱住萧遥,“呜呜,太好了,遥遥你没死。”
“月娇,你是个大姑娘了,不要哭。”萧遥掏出手绢递给小姑娘林月娇。
“讨厌!”林月娇擦完眼泪,笑着把手绢丢到萧遥怀里,用力过猛头撞到墙上,“哎呀,疼。”
萧遥笑骂:“乐极生悲,活该!”
林月娇光洁的额头鼓起大包,萧遥帮着吹气呼呼。
“才不是!我最近走背运了,天天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