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举起拳头:“钱大方,你又来讨打?!”
钱同方喜欢对人撒钱,外号钱大方,京城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被萧遥逮住胖揍。
钱同方调教反射抱头躲避,“咱们好好说话。”
萧遥不鸟他:“我跟你无话可说,让开!”
钱同方缩着脖子,闭着眼睛,怂的一批还张开双臂拦住萧遥:“我有正事找你!”
萧遥嘴角一扯讥讽道:“你还有正事?”
钱同方用用同仇敌忾的语气:“萧遥,你想不想回到京城,夺回曾经属于你的一切?”
钱同方拍拍胸脯:“现在我们钱家有机会有能力助你,你要不要?”
“你少来,京城里的一切,本来就不属于我。”萧遥不为所动,绕过钱同方往外走。
钱同方追着萧遥尔康手:“哎,你别走啊,我们再谈谈!”
“滚!”萧掌年带着村们持棍立在钱同方前边,“以后不许你再来杏花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钱同方灰溜溜滚出杏花村,站在路口愤愤不平:“可恶!”他还没有说到正事,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萧遥,这棵摇钱树一定要弄到手。
村里学堂第一天开课,萧遥去临时学堂。
“人之初,性本善......”朗朗的读书声从学堂中传出来。
萧遥还有几个学生家长站在窗户口往里看,平时一个个调皮捣蛋的小泥猴们,在钱先生面前变得乖巧,端坐整齐,摇晃晃脑的背诵着三字经。
钱二伯看见萧遥来了,让孩子们继续背书,自己走出来,拱手作揖:“东家,多谢你。”
萧遥侧身避开了,夸赞:“钱二伯教书很有一套。”
“东家过誉了,分内之事,自当尽心。”钱二伯脸上有了笑容。
萧遥:“钱二伯,借一步说话,村里孩子的教育问题,我有一些想法。”
“东家,稍等。”钱二伯进屋不知道和孩子们说了什么,一个个安静了下来,手里拿着毛笔练习笔画。
这个时代读书不易,束修贵,笔墨贵,书最贵,农村没几个能上得起学堂,孩子坐在教室里格外珍惜。
萧遥带了钱二伯去了隔壁,“钱先生,村里的孩子们学习怎么样?”
钱二伯虽然才教学一个时辰,已经看出来:“东家,大部分孩子没有天赋,不是科举的料子。”
萧遥知道当下读书都是为了功名:“钱先生,我不指望他们考科举。读书,识字,明理即可。望先生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有教无类。”
“东家,我冒昧的问一句,此举是否过于浪费银子?”钱二伯传统读书人想法,当年考上秀才以后,几次下场不中,心中遗憾,想徒弟来实现。
“先生换一个角度想,上天为你关上一扇窗,也会为你打开一扇门。他们或许读书不行,但读书结果不是只有科举功名一条路。”
“未来,他们或许会成为讼师、大夫、账房......有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东家大气,钟书佩服。”钱二伯忍不住对着萧遥作揖行礼:“此前,是我狭隘了。”
听了萧遥的话,钱二伯心中豁然开朗,于暗无天日中出现一缕眼光,生活中不能只盯着眼前,离开失望的家族,还有广阔的天气。
“我悟了!”钱二伯激动的无以言表,心头的包袱放下,“心药已到,心病除。谢东家救命之恩。”精气神的全回来了。
萧遥“!”我做了什么?手里的书还没有送呢?
“钱二伯,我这里有几本书籍赠与先生。”萧遥赶紧掏出书,五本书,一本心灵鸡汤,两本关于儿童教育,两本儿童启蒙教案。
钱二伯翻开一本书,看了一页,不由得大喝:“奇书!如此珍贵的书籍,钟书不能收。”
“钱二伯,钟书是你的字?”萧遥嘴角一抽,钱钟书!
钱二伯注意到萧遥的小表情:“钟书二字可有什么不妥?要不我换一个?”
“不用不用,钟书很好。”萧遥连忙摆手,“钱二伯,你的字和一位边教书边写文章的文坛大家同名。”
“于文坛大家同名,我的荣幸。”钱二伯挥毫泼墨写下钱钟书三个狂草大字,“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从今天起,我正式是改名钱钟书,时刻以文坛大家为榜样,鞭策自己。”
......画风越来越偏,萧遥扔下书,趁着钱二伯还在回味中,脚底抹油赶紧溜。
去了一趟学堂,萧遥又给自己找事。书铺了一本《三字经》居然能卖到一两银子,孩子们用的笔墨纸砚即使买最差,买下来都要半两银子,贵!
这个时代没有真正的宋朝,书籍还是以雕版印刷为主,活字印刷术还没有出现。
而笔墨纸砚更简单了,在萧遥看来有手就行。
所以萧遥开厂!
“师父,水泥制出来了。”虚风拎着小半袋水泥下山。
“太好了。”萧遥亲自给虚风倒茶,她等着水泥出来,规划中商业街和工厂开工呢。
水泥坚固耐用,所有建筑用上水泥,即使还没有建成城池,就遭遇了敌人攻击,建筑物也能保全。
“师父,您都给了方子,徒弟再做不来,岂不是很笨。”虚风牛饮了一杯茶,手背抹嘴,低声和萧遥说:“不止水泥,其他三个也做出来,这些对我没有难度。”
萧遥笑眼弯弯,对着虚风竖大拇指,“二徒弟厉害!”
“师父,您要想大规模生产,难的是原材料。”虚风说了很现实的问题,“其中铁和盐在掌握在朝廷手里。”
高炉炼钢,需要铁;水泥制作需要铁矿石或者炼钢剩下废矿渣;粗盐提纯,前提得有盐。
私人拥有盐和铁,抄家灭族的大罪。
“虚风,难得你为我考虑。”萧遥心里暖烘烘。
虚风确实担心师父,但死鸭子嘴硬:“我是提醒你,莫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师父没了,徒弟的化学找谁学去!”
萧遥翻白眼:“二徒弟,你好像忘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