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掌年难得脑瓜子转得快:“不对,师...高从哥,吴牧尘不走!”
“嗯,我知。”楼战天依旧看着萧遥笑。
“高从哥,你怎么变得不一样了。”萧掌年围着高从转圈圈,“你以前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
楼战天低头:“因为夏天到了,冰雪融化了。”
未曾经历变故之前,楼战天比现在还开朗爱笑,父帅惨死自己重伤之后,他封闭内心,除了报仇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
而萧遥就是他的夏天。
萧掌年抓耳挠腮:“人的性格还会受到温度的影响?”
楼战天转移话题:“我奉命去京城送一封信。”
萧遥抬头:“信?送给谁?”
楼战天拿出信,递给萧遥,“此信送去春来茶馆,那边收到信会给我安排一个擅长做开封菜的厨子,跟我一起回到杏花镇,开个京城风味的铺子,吸引吴牧尘。”
信的内容大致说,去年我家老爷与你家老爷打赌,赢了你家一个厨子。今年,我家少爷特意上京讨要厨子。
萧遥看完信道:“大费周章,必有蹊跷。”
楼战天赞同:“该是用了暗语,只是还没有破解。”
“所以,高从哥你要跟我们一起去京城了?”萧掌年半天才反应过来。
楼战天颔首:“对,顺便路上考教一下你的武艺。”
“好呀,好呀!”萧掌年狂点头。
萧遥大手一挥:“事不宜迟,咱们明天出发。”
三人散开各自回去准备,楼战天走之前恋恋不舍看了萧遥一眼。
这一幕正好被刚回家的柳氏看到,柳氏看楼战天的眼光瞬间变得挑剔起来。
萧遥进电脑空间把要带去京城的物品的做了最后的确认,空间里只放了少量的货物,大批的货物由莫十二的威远镖局押送进京。
下午,莫十二神色严肃的来找萧遥:“东家,十八里峰的人又下山了。”
萧遥问:“又来做什么?可以异动?”
“并无异动,扮做普通商人来采买粮食。”
“那就好。”
萧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直觉—十八里峰的土匪不会打劫杏花镇,但又不能掉以轻心。
“莫叔叔,严密监视的他们的动向,一经发现对咱们有不轨行为,直接......”萧遥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莫十二抱拳鞠躬:“东家,放心,我晓得怎么做!”
“希望他们不要这样做。”萧遥奸笑,“莫叔叔,我对十八里峰垂涎已久。
莫叔叔,我给你权利,只要他们敢动手,允许你们用过火药打上十八里峰,轰炸了土匪的老巢。”
“属下遵命!”
隔天,霞光漫天,萧遥,萧掌年和楼战天骑马先行一步。
游游的小手挥到看不见身影才放下来,扁扁嘴,“呜呜,娘亲又离开了!”
“不许哭!”秋秋小萝莉掏出小手帕给游游擦眼泪,“娘亲走了,还有姐姐陪着你。”
“呜呜呜~”游游哭的更伤心了,姐姐哪里有娘亲好。
“住嘴!”清清大眼睛一瞪,对着游游,不耐烦的活动手脚。
游游捂住嘴:“嗝~”感受到来自姐姐们的压制,委屈的摇着小手绢,使劲憋着眼泪.....
萧遥三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比之前来的时候快了许多了,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花了半个月进了开封府曹公城。
萧掌年眼巴巴看着萧遥:“妹妹,明日便可以到达京城,今日我们在此休沐一晚吧?”
萧遥颔首:“好。”
“太好了!”萧掌年浑身快乐的冒泡,转身面对楼战天倒着走;“丛哥,出发前你说过要考教我武艺的,不如就今晚吧!”
“不用今晚。”楼战天指着萧掌年身后疾驰而来的马车;“你再不躲,马上横尸街头。”
萧掌年回头一看,大喊:“我去!”纵身上马,调转缰绳操纵马儿靠边,马车贴着萧掌年呼啸而过。
萧掌年拍拍马儿的脖子,歪着身子冲着远去的马车大骂:“什么人啊!,当街纵马,不要命了!”
萧遥深深看着马车:“大哥,你还真说对了!”
萧掌年化身好奇宝宝:“什么意思,妹妹?”
萧遥意味深长道:“大哥,你追上那辆马车,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去就去!”萧掌年双腿夹马肚子,“驾!”垮下马儿跑起来。
楼战天和萧遥骑马跟在后边。
狂奔的马车撞到拐角的墙上,马车轰然倒地。拉车的马头吐白沫,四肢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早有立在一旁的热心大叔一边掀开车厢帘子,一边喊:“里边的人,有没有受伤?”
大叔只看一眼车厢里场景吓得松开帘子,白了脸,连忙后退:“血!好多血!”
“什么?”萧掌年飞身下马,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帘子。
翻到的车厢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的四肢被齐齐斩断,七零八落的散落在身体四处。
“呕~”萧掌年身后的人没有忍住,到一边吐起来。
萧遥只望车厢里瞄了一眼,被楼战天挡住:“马车里的男人被人分尸了,死状惨烈!”
“我大概猜到了。”萧遥回望马车一路上留下的血迹。
萧掌年瞪大眼睛,右手捂着嘴退出人群,疯狂给萧遥使眼色。
萧遥绕过楼战天,眼睛看向车厢,看清楚里边死人的脸时候,瞳孔一缩,死的是熟人。
有人领着巡街官差过来,萧遥三人立马撤退:“我们先离开这里。”
三人去街对面的酒馆,要了二楼临街的包厢,点了几个下酒菜,注视着楼下翻倒的马车事件。
“你们看对面。”楼战天站在窗户口眼睛扫了一圈,楼下出了事,楼上的几乎所有窗户口都站着看热闹的。
“对面怎么了?”萧掌年顺着看过去,看不出个所以然。
萧遥小声跟萧掌年解释:“大哥,斜对面窗户口,那个大胡子认识底下马车里的人。”
“啊?怎么看出来的?”萧掌年顺着萧遥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大悟,“像,实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