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亭妤夺路而逃,以为前方就能迎来自由,没想到在出口被拦了下来,不能动弹。
“这是?”商亭妤低头一看身上的缚灵索,大喝道:“张良,你干什么!”
张良磨磨蹭蹭地从暗处踱出,也不敢看商亭妤,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住啊,妲己,我不能放你走。”
被张良的“言灵”缚住不得脱身,商亭妤都要气疯了:“刚刚不是你救了我吗?你这是演哪出?”
“你......你伤了刘邦大哥,我......”张良低着头,死死盯住地面,商亭妤现在言灵缚身,又是全身湿透,她激烈地扭动着,场面十分香艳。
“不是,你也看到了,他先动手动脚,我为了自保才伤人的!”
“刘邦大哥受伤了。”张良木讷地重复道。
“......”商亭妤总算明白了,在张良的世界里,刘邦才拥有第一优先权。即使他曾经短暂地站在了正义这边,但也马上因为刘邦受伤,又站回了刘邦这边。
日蚀堂内,苏秦张仪亲自出马,逼东皇太一交人。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东皇太一负手而立,只留给两人一个冷冷的背影。
“明人不说暗话,东皇,人就在你这,你别抵赖了。”张仪还在劝说。
东皇太一继续沉默,面上神色莫辨。
苏秦吹了吹手中的茶水,抿了一口,缓缓开口:“东皇,你抓妲己所求为何,我们也知道,其实何必非妲己不可呢,我们手里,同样有你需要的东西。”
“噢,是吗?”东皇太一冷笑一声,终于回过身来,眼睛里锐利的光像两把小剑,嗖嗖地射向苏秦:“那我手下的阴阳师身死,又是何故?不正是你们玄微七贤下的手吗?”
河底,荆轲含着从玄微七贤那借来的避水珠,直奔水牢。
之前几次下水,他已经摸清楚了水牢的位置,却每每因为缺氧不得不折返河面呼吸空气,现在轻车熟路,再次来到了水牢。
许是东皇太过自大,水牢不设守卫,荆轲轻轻松松就避开了几道攻击型术法,往水牢深处走去。
笼里空无一人。
荆轲环顾四周,的确没有地方可以藏人了,又是失落又是愤恨,只得扑上前,紧紧抓着栅栏,用头抵住栏杆,试图再仔细看看。
“砰”的一声,荆轲被弹出老远。
揉着痛处,荆轲眼里重新燃起希望:“是不是障眼法?”
甩出一张透视的符咒,荆轲的心又跌回谷底:笼里仍旧空空如也。
“啊——”荆轲抱住头,发出低吼,不死心再甩出一张透视的符咒,还是,没人。
荆轲又愤怒又绝望,接连甩出几张符咒,让笼上的法术屏障显形,总算看出来一点点微妙的痕迹——法术屏障上有剑尖的划痕,太细微了,如果不是像荆轲这样拿着放大镜一寸寸扫过,根本看不出来。
“还有第三方?”荆轲终于冷静下来,陷入思索。
这云梦城,看来不太太平啊。
鬼谷子失踪,东皇太一抓走妲己,玄微七贤想安排暗杀名单,还有这神秘的第三方,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各怀鬼胎,那就让他们撕破脸,好好闹上一场,看能不能得到商亭妤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