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渗透定安的影卫已全部失联。”
李世民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奏折,挥了挥手,“行了知道了,退下吧,继续渗透。”
“喏。”
影卫退下后,李世民颇为头疼,按压着太阳穴想不通李家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造反?他那点兵拿什么造反?李世民眯着眼,造反?就算是要造反,我也是能将你在苗头出现扼杀。
——
“同志,你等一下,你等一下,大爷,大爷!”
定安县下辖的一座村子里,在农田边,一位戴着红色袖口的年轻拉着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农。
那老农颇为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后生怎如此不知好歹,俺都说了,俺家大朗已经上了学府,俺家姑娘就算了,女娃娃学那么多干什么!家里还需要她里的。”
那年轻人喘着气说道,“大爷,李主席已经说了,妇女也是能顶半边天的,再说了,女娃娃怎么就不能读书了,读书明智啊大爷。”
老农甩开被年轻人拉着的衣袖,“哎哟,后生,俺就跟你说了,俺家姑娘学学女红就好了,你们也不能难为俺一个老头子吧!俺家能供养一个读书的小子就很不错了,再多了俺们供养不起。”
说着,老农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锄头上,无奈道,“俺们村子下达了指标,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开垦十亩荒田,俺家里就大朗一个男丁,如今啊他去学府了,现在就俺这个老头子和俺那老婆子还能动动,你这后生知道十亩田有多大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
“唉,”,老农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指标俺们一定是要完成的,去年劳动先锋的牌子就被隔壁家的抢了去,今年无论如何都得是俺们家的,明白不?现在俺和俺那老婆子都在田里,家里就俺姑娘,她没力气但是能烧饭啊,这十亩田俺们已经开垦了一半了,你说你让俺姑娘上学去,谁给俺们烧饭?”
“你让俺老婆子去吗?那今年的牌子又会被隔壁的抢了去,俺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这开田的本事那必须是第一的,后生你回去吧,俺说了,不会的。”
老农说完,不再给年轻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撒开腿跑了。
“哎哟,这老同志的腿脚,”,年轻人喘着气,看着飞速远离的老农的身影感叹道,“年轻同志都比不上吧!”
“哒哒哒,”,路上传来的马蹄声,让年轻人回了头,是突厥打扮的人,年轻人想了想,没带弓刀应该是苍鹰部落的人。
那人停住马,用别扭的官话问道,“同志,怎么了?”
年轻人行了一礼,指着远处成为一点的老农身影说道,“教育部指令,所有年满六岁的孩童都要入人民小学就读,那位老同志家里还有个女娃娃,老同志却不让她上学。”
骑马的突厥人已经下了马,他行了一个胡礼,介绍道,“同志,我是铁木柯。”
“同志,我是张铁生。”
随后,铁木柯疑惑道,“孩童上学,这是好事,那老同志,为何不肯?”
张铁生挠了挠头,“他家里的情况是这样的,男丁已入学,只剩他和他的老伴还有个女娃,他要争先锋,家里没人烧饭。”
“那,他的儿子呢?”
张铁生看了看铁木柯,有些复杂的说道,“战死了。”
铁木柯明白了,又行了一个胡礼,“对不起,这是。。”
“别,李主席已经说了,这不是你们的错,都是万恶的贵族的错!”,张铁生连忙打断道。
铁木柯脸上没多少表情,或者说他已经麻木,只是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李主席是我们的天可汗,如果没有他,我们会一辈子活在黑暗里,他给我们带了光明,信仰,让我们有奋斗的目标。”
“张同志,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吗?我们力气大,开垦田地用的上我们。”
张铁生摆了摆手,“咱们的人民军队已经开始帮我们的人民开地了,这十亩地是那老同志自己给自己定的,草原辽阔,适合种地的地方很多,许多地方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去锄两锄头,让他去吧,回头我再做做工作。”
“毕竟,女娃娃上学这件事,大家伙一时还接受不了,你们部落里的人不也是?”
铁木柯点了点头,“是的,我一开始也理解不了,但是铁刀大哥说过,理解不了就对了,因为他也理解不了,这说明我们读的书还不够多!我们还要继续学习。”
“噗,你说的没错。”,铁木柯那呆愣的回答把张铁生逗笑了,“活到老学到老,行铁木柯同志,你是有任务在身吧?回头我再去做做那老同志的工作,你先去忙吧。”
铁木柯没明白张铁生为啥会笑,他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会厌恶他,毕竟他面前的是汉人,而他是个突厥奴隶,前些年双方还在打仗,现在却成了一个国家的人民,那个那个国家叫什么来着?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啥是苏维埃?啥是社会主义?他不懂。
铁木柯翻身上马,“张同志,我还有任务在身,先行一步!”
张铁生挥挥手,“快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铁木柯,点点头驾马离开。
走远后,张铁生收起笑容,作为一名大唐人,他是恨这些突厥人的,但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他又无比同情他们,阳光笑脸下埋藏着复杂的心思。
一开始,他是不明白,直到来到这片草原,他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今天底下受苦受难的人民仍有千千万,旧大唐有,突厥也有,而李主席,或者说共产党人的最终目标便是解放他们,建立一个统一的社会主义国家。
张铁生摸了摸胸口的铁质党徽,觉得自己要做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