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想要摆脱过去的种种,忘掉那些噩梦般的回忆,她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场自我救赎。
都说上官夜游手好闲,除了花天酒地,其他一概不闻不问,她当时就心想着,若是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各管各的,互不干涉,也是无比自在。
至少,没那么多拘束。
上官夜单手插着裤兜,站着不动时,给人的感觉总是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只深深睇了云舒一眼,什么话也不再说,迈开长腿走出卧室。
空气中窒闷的气息因上官夜的离开总算通畅了些。
云舒膝盖微弯,顺着桌沿跌坐在椅子上。
她与他的初次交锋,云舒隐隐有种预感,上官夜不像传言中那般好应付。
上官夜去了隔壁客卧睡觉,他若不感兴趣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碰都不会多碰一下。
这也方便了云舒,她本就不喜欢和陌生人同床共枕,即便,这陌生人是她的未婚夫。
云舒洗个澡就睡了,这张床大的吓死人,她躺上去形单影只,娇小的不像话。
心里,却又无比踏实。
屋子里的灯亮了一夜,照得各个角落不留余地,云舒怀里紧紧抱了块枕头,将整个人都蜷缩在被窝里,只露了颗脑袋在外面。
翌日,女人是被一阵嘈杂给吵醒的。
重金属的低音炮从隔壁房间传来,绕是再好的隔音效果,也抵挡不住强烈的穿透力。
云舒瞥眼墙上的时间,才不过七点。
她紧锁眉头,顶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去开门,房门一拧开,那道劲爆的dJ?音乐更是震耳欲聋。
刘妈端着一盘拼接好看的水果上楼,云舒正穿着件宽松的纯棉睡裙,刘妈说话不由拔高音量,“三少奶奶!”
云舒走近她,耳朵里嗡嗡作响,两个人要交流,声音都要比平时大出好几分贝,“刘妈,这怎么回事?”
刘妈见怪不怪,“三少一大早就约了帮朋友来家里唱歌喝酒,三少奶奶,是不是吵着您了?!”
云舒给人感觉一向柔柔弱弱,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她没料到自己某一天会句句靠吼,“才七点就开始唱歌喝酒?”
“没办法,三少爷做事向来令人捉摸不透。”
云舒视线冲旁边房间望去,东苑的佣人忙进忙出,不少酒水饮料被送进去。云舒只看见里面灯光闪烁,忽明忽暗,“这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全看三少的心情!”
云舒睡意全无,索性洗漱一番下楼吃饭,楼上的吵闹如雷贯耳,似乎连房顶都快震碎了。
饭后,云舒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后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思工作。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整个上午还不罢休。
云舒捂住耳朵,趴在桌上精疲力尽。
第二日,如此。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忍无可忍!
云舒猛地推开隔壁房门,她力道很重,门被撞过墙壁发出一道闷响,却被低音炮的重金属声完全盖住。
客卧内灯光昏暗,足有上百平米的空间充斥着刺鼻的酒味,光可鉴人的地板干净整洁,有佣人时刻清扫。
房间里沙发、茶几、音响、大屏幕一应俱全,嫣然就是个豪华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