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捏住筷子,斟酌一下,才问,“上官夜,我的车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习惯了开着那辆车上班,上官夜车库里的车子虽多,却个顶个的昂贵,太招摇。
男人潭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暗芒,“车头有些变形,估计要在4S店修理几天。”
“那么严重吗?”云舒不由挺直腰椎,“张帅怎么样?他没事吧?”
上官夜执起手边那杯高脚杯,面无神色。
老四赶去的时候,张帅胸腔中弹,倒在血泊中失去知觉。张帅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蓄意谋杀,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全都被动过手脚。
这是烈性案件,上官夜已经移交警方,剩下的事不归他管。
男人轻荡杯沿,他穿着纯白衬衣,袖子捋起来挽至肘间,左腕戴着一块价格不菲的名表,起到了装饰作用。
上官夜浅抿口酒水,仿佛一条人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没事。”
云舒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杀人案在京城这种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地方,影响力不小,上官夜花了不少人脉才将消息封锁,他也吃不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一门心思不愿云舒知道张帅的死讯。
虽然,本就同他无关。
第二天,云舒一早就去了公司,RG部门众多,张帅上个班又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云舒在RG呆了两年时间,也是最近才知道副总有这么个儿子,如果张帅不死乞白赖的追求她,可能云舒在公司呆得再久,也不会认识这个人。
所以,就算张帅真的凭空消失,她也察觉不出。
更何况,上官夜还将事件压了下来。
周一的工作忙碌紧凑,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熬到下班,许鸢交来份资料,云舒接过手后,许鸢并没离开,而是杵在办公桌前,一副含辞未吐的模样。
云舒摘下脖子上的工作牌锁入抽屉,“许鸢,你还有什么事么?”
“舒舒。”许鸢张了张口,掂量着如何往下说,“今晚,我想约你去我家吃晚饭。”
云舒微愣。
许鸢生怕她会拒绝,连忙道:“我妈知道我们在同一家公司,老早就让我带你回家做客,她好几年都没看到你了。”
云舒细想之下,本来是打算推辞的,突然想到当初许鸢的母亲对她不错,也就不好意思再拒绝,“好。”
许鸢欣喜不已,“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多买点菜。”
云舒开着上官夜名下的保时捷,酒红色车身嚣张跋扈,许鸢从未坐过这么豪华的跑车,内心激动不已。
云舒一脚油门,车子百米加速极快,许鸢慌忙抓住胸前的安全绳,只听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
真刺激。
约莫二十来分钟,两人来到一栋偏僻的旧楼,许鸢的妈妈是附近的环卫工人,家境拮据,这套简陋的房子还是许鸢爸爸当年车祸去世后,用赔偿款买的。
云舒客套,非要在小区门口的商店买些礼物,许鸢拦都拦不住。
两人拎着水果鸡蛋,还有件脱脂高钙奶爬上五楼,许鸢拧动钥匙孔,推门,“妈,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