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款式简单低调,说白了就是个银圈,可它的意义却大不一样。
云舒清澈的目光定定凝望。
尾戒套在上官夜的小拇指上,更加完美的修饰出男人好看的指形。
云舒微咬唇珠,她心里清楚,左手戴尾戒,寓意:独立,单身,不婚。
这时,男人裤兜里蓦然响起阵来电铃声,上官夜看也没看就划开接听键,他将手机贴向隔离云舒的另一边,面无波澜,“说。”
“老大,我派出去的兄弟死了!”老四的声音透入耳膜,上官夜眼角微眯,潭底溅起道阴兀的戾气,“我已经知道了。”
就在方才,在人民医院,被人刻意制造一起跳楼自杀。
“这次的货,怕是保不住了。”老四音量细若蚊音,生怕上官夜发怒,“我们上次做的太过,现在也门那帮人,恐怕已经蠢蠢欲动。”
“这次,先放给他们。”
“是。”
掐断电话线,上官夜转动了下脖颈,紧咬的牙关凸显在脸部,衬得一张桀骜不驯的俊颜愈发生硬冷冽!
云舒视线睃去,莫名被他的样子吓到,“有什么事吗?”
上官夜笔挺的背椎往后轻枕,他左手掌握着方向盘,右手靠着扶手箱,嘴角忽地扬起四十五度,先前的狰狞一扫而空,这会儿,一派邪魅肆意的姿态,“舒舒,我不喜欢你管着我的事。”
云舒微怔,忙解释,“我就随便问问。”
上官夜意味深长看她眼,不由笑开,“你这样,我总感觉自己多了个老婆。”
云舒知道,未婚妻和老婆,差距还是很大的,她抬起一双如琉璃般清湛的翦瞳,眼底的希冀就好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东西,云舒望着男人薄唇阴柔的笑意,说话时,不免有些紧张,“上官夜,你戴着那个尾戒,是不是说明,你根本不想结婚?”
“结婚?”男人不假思索,口气不容置疑的决然,“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云舒迫不及待追问,“是人都会结婚,难道你想这样一辈子?”
她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程柠的奚落仿佛就在耳边,云舒呼吸窒闷,车室里密闭的空间令她感到难受,她的眼圈隐隐发胀,云舒揉了下,瞳孔用劲睁大去盯着上官夜的侧颜。
男人舌尖顶起嘴角,眸底融结的黑,如一汪连任何光线都照耀不进的深潭。沉默良久,他才浅弯唇瓣,状似玩笑般说道:“我仇家太多,我怕祸及妻儿,我怕她们被狙杀!”
上官夜心想,结婚二字,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同他沾上边的。
这话,于云舒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她微张着唇,漂亮的脸蛋血色尽褪,心房处像被一双魔爪拼命撕扯,好半天,沙哑的音线才从她喉咙里冒出来,“你,你……你真的是混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