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苑后,云舒有些疲累,她穿着宽松的睡裙躺到床头,浑身裹着沐浴后的清香,上官夜身子重重压下来,云舒猝不及防的睁开双眼。
白炽灯的光线承接在男人头顶,那张晦暗不明的俊脸展露出肆意不羁的气质,云舒被他耳鬓泄露的一缕灯光刺得眼帘微眯。
身体被填塞的感觉很清晰,云舒回应着上官夜的吻,她并不投入,甚至有些走神。
“怎么了?”男人很快有所察觉,“不舒服吗?”
“不是。”
上官夜撑起上半身,双手张开压在她的耳旁,“有心事?”
云舒偏了下头,眼角猛地被那枚尾戒刺痛,她闭起翦瞳,朱唇绷成薄薄的线条,婚姻于上官夜而言,可能太过束缚。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爱吧?
她想,如果有一天,上官夜爱上了,该给的都会给。
只是不知道,谁才会是那个幸运的女人?
“我在想,时间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可没想到今年会有一个你的出现。”
上官夜同她鼻尖相互摩擦,“那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花板上洒下的细碎光芒带着灼热的斑斓,云舒双臂穿过男人精壮的腰身,紧紧搂住他的后背,“我也不知道遇到你,是我的幸,还是不幸,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很爱你。”
上官夜吻住她的唇,带着轻微的撕咬,宽敞的黑色床单自然蜷成褶皱,一室温存,云舒心里那道空虚被一点点填满,她十根指甲深嵌入男人的肉里,掐出几抹月牙弯的痕迹。
……
电梯公寓。
门铃声催命似得急促,扰的整层楼都不得安生,隔壁邻居猛地打开房门,杵在里面的妇女本想开骂,眼见走廊上站了好大一帮人,她吓地赶紧又关上防盗门。
不管门铃如何连续不断,许鸢抱着被子捂于床角,就是不敢跑出去开门。
老四在门上狠狠踹了几脚,“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把这门卸了?”
许鸢将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全身打颤,思忖片刻,她伸出一只手,慌不择路抓起床头柜的手机,照着云舒的号码拨过去。
没想到,电话没响过几声就被接起,不等对方开口,许鸢脱口而出,“舒舒,救我,上官夜要杀我!舒舒,救命——”
“她在洗澡。”
冷不丁的,一抹性感邪魅的男音清冽响起,似要震碎许鸢的耳膜,她神色惊恐,眼底仅存的那点希冀化为绝望,“三少,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
屋外的踹门声一脚比一脚狠,绕是再好的防盗门也经不起这般折腾,许鸢拽紧被角,里屋的房间也被上了锁,还抵了张书桌,“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上官夜笑了下,听不出喜怒,“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许鸢崩溃大哭,“看在舒舒的面上,你给我一次机会行吗?要是让她知道你这么对我,真的好吗?”
“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