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大厅里,保姆走后,他的手下将女子的尸体进行处理,周继抽着烟,手肘靠着两边大腿,一口接着一口,火星燃烧很快,地上落满了烟灰,他出神的盯着茶几某处,似在思考。
不多时,门外疾步走来一个人,“老大,查到了。”
周继一动不动,“说。”
男子恭敬的站在他身侧,“子弹拿去验了,确定是m855被甲弹,也门的Z组织常用弹头。”
周继早有所料,深隽的俊容并未展露出多余神色,他抿着烟圈,半晌才开口,“码头的货怎么样?”
“刚收到消息,明晚就会上岸,但Z组织派了不少人把守。”
周继潭底覆盖着绝冷的冽光,他猛将烟头狠狠摁入水晶烟灰缸,“杀!”
上官夜洗澡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不知接到了谁的电话,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开车出去了。
云舒坐在沙发上,硕大的投影电视播放着往年的春晚,她盘起双腿,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翻了下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李念不带任何图片的文字:对你失望透顶!!!!!!!
下面还有几条同事的点赞和评论,李念没有任何回复。
除夕如此重要的日子,周继还跑来东苑吃中饭,想来两个人定是闹了什么矛盾。
云舒照着李念的微信敲了个图片过去,李念几乎秒回,她早就随许鸢改了口,‘舒舒。’
后面附带个大哭的表情。
云舒问她,‘怎么了?’
‘我不想谈感情了,太累了。’
‘吵架了?’
或许是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李念打开视屏通话,云舒接起才发现,她哭的双眼红肿,说话都在哽咽,“我真的是跟周继培养不出感情,他对我太冷淡了,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天真的以为我可以捂热,舒舒,我捂不热啊,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那么好,可是一旦分开,几天几天没个电话,整宿整宿不回家,我问他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如果有,我就死了这条心,我让位行不行?他却总是给我希望,我太累了!”
云舒盯着李念一个劲儿抹眼泪,手里的纸巾丢出去又抽了张新的,“念念,你爱他吗?”
“爱,我爱,我真的好爱。”李念说完,放开声的大哭,“我恨不得把心挖了,我栓不住这个男人,舒舒,我精疲力竭了,我想分手。”
云舒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个局外人,无法感同身受,至于周继,云舒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总觉得那个男人太花心了,“想分就分吧。”
“可真到了那一步,我又舍不得。”
“你们试着沟通过吗?”
“我一说他就嫌我烦。”李念无力靠向床头,她住在周家,同周继父母在一个屋檐下,伤心的时候只能独自躲在房里,不敢让准公婆看见,“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可我就是犯贱,贱到了骨子里!”
与其说,这话是讲给云舒听的,倒不如说,李念是在冲自己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