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话说的很难听,完全没想过要顾及谁的颜面。
云舒眸光顿时晦暗,嘴角不由地,冷笑,“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必要时所做出的牺牲,不过是为了能在社会立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三少这般,一出生就含着金匙子。”
上官夜眼角半眯,潭底燃起的愠怒,令他周身都陷入不得接近的冰冷,“你还挺乐在其中?”
“跟你无关吧?”云舒小脸儿轻扬,“三少,我们认识吗?”
上官夜面色一沉,银灰色西装在白炽灯下张扬着狂妄不羁的尊贵,不得不说,他天生衣架子,不管什么风格的衣服穿在这个男人身上,都能被轻松驾驭出很高的品味。
姓刘的男子见状,狠狠睬了眼云舒,他端着酒杯,陪笑连连,“三少,小姑娘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冯美玲也殷勤的随声附和,“是啊,小舒初出茅庐,见识少,还请三少多多包涵。”
在场的人,无一不知晓上官夜的身份,谁都没那胆量硬碰硬去得罪。
男人修长的两根手指夹住高脚杯的杯柄,掌心按着底部在桌案上旋转打圈,眼瞅着杯子里的葡萄酒在他的动作下轻轻摇晃,上官夜敛起神色,斜眼睇向一旁,“你怎么不赔礼道歉?”
这话,是对着云舒说的。
几双视线随之齐刷刷盯向她。
“小舒。”坐在旁边的冯美玲以眼神示意。
云舒假装没听见。
“小舒!”冯美玲又喊了声,这次,音量颇有些高。
云舒暗自咬牙,骨子里的傲气在面对顶头上司的时候,不容置喙的消失。她讨厌这样的应酬,不管所要面对的是不是上官夜,她都非常反感,当初的钱老板就是个例子。
说到底,冯美玲有她的个人立场,云舒争辩不了什么,“三少,今晚我失礼了。”
上官夜刻意忽略掉她口气里满满的敷衍,男人眼角展笑,“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咬的极其暧昧,旁人虽听不出个所以然,云舒却深知里头的含义。
无非,他就是硬逼着她服软。
桌子底下,一只温热宽厚的大手,不期然摸向云舒的玉腿,隔着那层单薄的肉色丝袜,一路煽风点火的探入最隐私的地方。
云舒气结,猛一把按住。
上官夜明面上一派正人君子的姿态,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酒杯,遂轻缀了口,“这酒,可真诱人。”
“三少要是喜欢,那就多叫几瓶。”刘局奉承道。
上官夜顺势将云舒的手包入掌中,她挣扎着想抽离出来,男人反而握的更紧,“酒,一瓶足矣,我只喜欢独一无二的。”
云舒用劲掐他,上官夜就像感觉不到痛,连带着膝盖都开始触碰过来。
情急之下,云舒捏着筷子的那只手冲他挥去,也不知挥到了哪里,只听男人闷哼了声。
靠!
该死的,差点断了!
云舒这才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唇边不禁抿出记浅弧,明知故问,“三少,看您脸色这么难看,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