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是谁啊?”护士挂好盐水,小声的同旁边人窃窃私语,“三少居然那么紧张。”
“情人呗。”
“什么样的情人有那么大魅力?”护士扫了眼云舒苍白的容颜,“长得确实漂亮啊。”
旁边同事取出云舒腋下的体温计做着记录,“唉,你还记得去年咱们院那个被开除的院花吗?”
“吴梦霜啊?怎么了?”
“听说她就是勾引三少不成,最后还把工作丢了。”
这事私底下早在同事之间传遍了,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我知道啊,她长得也不差啊,比起这女的……”女护士仔细打量着云舒细腻精致的眉眼,“不同的类型吧,其实都好看。”
“那就只能说,这女的本事大点,人家懂得如何抓住三少的心,吴梦霜脑子不够用,还没开始就输了。”
“哈哈哈。”
云舒转入病房时,高烧已经退了些,上官夜推门进去,走廊的灯光逐渐倾入公寓式豪华病房。
他脚上还穿着那双绒毛拖鞋,邪肆的酒红色衬衫紧贴着健硕身躯,胸前两颗鎏金扣随意敞开,露出性感迷人的锁骨。
男人两手插着裤兜,身姿挺拔的站于病床前,腰间那条黑色的爱马仕皮带,衬托出银灰色西裤的矜贵耀眼。
上官夜一瞬不瞬盯着云舒的睡颜,深邃的眸子流溢着不可捉摸的复杂。
他就那样看了她好久好久,直到地平线升起的第一缕阳光探头进窗,男人这才折过身,大步走出房间。
云舒醒来时,天已大亮,刘妈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三少奶奶,你感觉好些了吗?饿不饿?我熬了清粥在保温桶里。”
云舒手背输着液,嘴皮干的厉害,“我想喝水。”
“好。”刘妈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温水瓶,倒了半杯热水递去,“小心烫。”
她扶着云舒微微坐起身,“三少奶奶,你以后要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一声,要不然,三少又该不高兴了。”
云舒喝了两口白开水,目露疑惑,“不高兴?”
“是啊,”刘妈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三少一大早回到东苑就赶走了两名佣人,说我们这么多双眼睛也看不出你生病,留着也没用。”
上官夜说话向来不讲情面,刘妈有意省略掉某些难听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见三少发那么大的火,那两名佣人都是哭着离开的。
云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烧,高鑫送的那盒感冒灵她还吃过两袋,本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结果越病越严重,“他今天,会过来吗?”
“三少昨晚守了你一夜,”刘妈坐回到椅子上,“他今早回来,满眼疲倦,看上去特别累,估摸着这会儿在补觉,三少奶奶,你可真是把三少担心坏了。”
云舒枕回床头,被子拉高盖过鼻尖,嘴角,悄然无声的扬起浅弧,“刘妈,我生病他是不是急坏了?”
“那可不。”刘妈语带肯定,“三少那么爱你,你稍微有个什么不好,三少当然比谁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