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啥都不干,就窝在山洞里,也没人搭理她。葛老六这些日子除了跟大家一起去打猎,回来就是伺候他们一家子。
他能理解爹娘失去儿子的痛,就是他也很伤心,他们再不好也是他的亲大哥。可是他们把大哥和大嫂的死怪罪到三嫂身上。
整天的骂骂咧咧的,他也曾经跟他们讲道理,可是根本不管事。
大哥家的两个孩子也被爷爷奶奶灌输的不喜林如月,可是大哥大嫂的死还不是他们不听劝,自己作死的!
他觉得特别对不起三嫂。他把自己背来的一百多斤米都要交出去,可是爹娘说什么都不让,最后就拿出去二十多斤,剩余的都藏了起来。多可笑!其实他还有很多的粮食,都藏着呢。
今晚他选择留下来,他不想面对那样的爹娘。林如月他们找了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离河水有二十几米远的地方,砍了木头搭建了三个简易的树屋,在地上,他们不安全。
季晓云干什么都是快、准、狠,那些树木在记晓云就像是随时可以拿起来的木头棒子,伸手就是一颗。
小伙子们在树上上蹿下跳的,很快三个树屋,简陋的木屋就建成了。
之后,林如月带着他们去湖边去看看。
湖水很清澈,能看到水底的砂石。
“三嫂,里面有鱼!哎呀!还很大呢?呵呵呵。”小秋呵呵的笑着,指着水里的鱼道。
林如月也来了兴趣,凑过去看,果然有还几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因为多年不受干扰的原因,这些鱼的警觉性很小。
葛建勋迈进水里,伸手就抓到了一条二斤左右重的鱼。鱼还在他的手里挣扎,弄得葛建勋到处都是水。
几个年轻人都很兴奋,纷纷跳进水里,徒手抓鱼。小秋和林如月站在岸边,季晓云也跳进河水里抓鱼,林如月接住他们一一递过来的鱼。
几个岁数大的,笑呵呵的看着几个年轻的娃玩的欢实。都暂时把没了家的苦痛忘记了脑后。
林如月看到地上不断乱蹦的十几条鱼,欣喜不已,她着急几位岁数大的人找柴,她来生活,弄木架子,把雨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开始上火烤鱼。
“老六,晓云,够了!你们先上来吧。咱们烤鱼吃!”林如月朝河里的几个小年轻喊道。
一群人都登上岸,坐在火堆旁,开始烤鱼。林如月把鱼一条条的割开一个个口子,往里面撒了点盐面。
鱼在火上滋啦滋啦的冒着香气,馋的老老小小的都流了口水。其中有一个叫老九的小伙子,手里的鱼还没有熟就忍不住咬了一口。
腥味扑鼻,老九瘪了瘪嘴,笑骂着,逗得众人大笑。
天就要黑了,众人都吃饱了,虽然有些鱼腥味,但是到底是很久没有看到肉的人,吃起来也是很香甜。
小秋一个小丫头一个人就吃了两条鱼。吃完了还不忘舔舔嘴唇。三个小老头,也没有了往日的沉闷,都笑呵呵的吃鱼,季晓云能干也能吃,她一个人吃了三条鱼。
小伙子们和老头们都深切的感悟到,跟着林如月就算是在深山野林里,也是快乐的,最起码没有村子里的乌烟瘴气,没有,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烦恼。
要是林如月知道他们的想法,林如月绝对的对他们翻白眼。哎!苦日子还在后头呢!真不知道你们穷欢乐个啥?
“老六带着人多捡一些树枝和柴草。夜里冷,这里接进深山,还有水源也不安全,夜里保不准有野兽出没。”
几个小伙都很听林如月的话,三个小老头也都听林如月的安排,都去不远处去捡树枝。
林如月在木屋下面划出十米见方的地方,拔除地上的草和柴,弄出一块隔离带,生火。
丫蛋和云儿负责添火,小伙子们和老头们捡柴回来,林如月带着晓云和他们在岸边不远处挖了几个深坑,里面是削尖了的木棒,插在深坑里面,然后把吃剩的鱼骨头都扔进了深坑里。
有两个深坑上面还盖上了蒲草,有三个就那样的敞开着。三个小老头看着林如月的操作,都惊叹不已。
“侄媳妇,你打过猎呀?还会做陷阱!”
“呵呵,葛八叔,我没打过猎,但是看到过别人做陷阱!就是随手弄弄,也不知道管不管事,这样也许能保护咱们夜里安全一些。”林如月笑着说。
“老三家的,我咋看,你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咧!呵呵呵,咱们西沟村,有你也算是福气咧!”一小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庞大叔,您说笑了,我就是一普通农妇。”庞大叔叫庞德贵,是西沟村入赘的女婿。西沟村大部分都姓葛,只有外来人口或者是入赘的人家才会是外姓。
“葛常和,你们老葛家就是有眼无珠,这么好的媳妇还要分出去,要是我,就会捂在家里,哈哈哈”庞德贵笑呵呵的说。
林如月笑笑,没有搭话。葛常和就是葛老八,就是林如月口中的八叔,他叹了口气,看看还在布置陷阱的葛建勋。
夜有些深了。林如月估摸着有晚上十一二点了,就招呼众人都到树屋去休息。三个树屋,都不是很大,林如月带着季晓云和三个女娃在一个树屋,葛建勋带着小火子们在一个树屋,三个小老头在一个树屋。
林如月,季晓云和三个小丫头都堆坐在一起,一个紧靠着一个,这样既保暖又能节省空间,毕竟夜里山里的风都是凉的。
树下的火堆还在噼里啪啦的着着,很快几个孩子就进入了梦乡。林如月确实睡不着,她在树屋的最外面,山里的蚊子很多,个头还很大。
她虽然给每人都发了几根驱虫的药草,但是还有很多不知死活的蚊子分来飞去的。
林如月的胳膊上被咬了几个包,痒的她有些受不了。她拿出随身带的驱虫药面洒在胳膊上,感觉好了很多。
今晚是个晴天,天上还有很多的星星,林如月陷入沉思,也不知道葛建东那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战况怎么样?他带走的那些兄弟安不安全?有没有人不再了?
林如月越想越睡不着,到最后头都感觉很大了,越来越沉重起来,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有野猪的低吼声,然后是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惨叫声传来,林如月刚刚迷糊的头脑,立马又精神了。
就听旁边的树屋里,传来庞德贵的小声说话声:“老八,好像是有野猪掉进陷阱了!”
只听见嗯嗯了两声,树屋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