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忍受得了?
明月思量了良久,还是觉得暂时不见面为好。
他来到蜘蛛妖兽身边,将其中一份收入纳戒之内,将另一份放到了蝴蝶仙子身边。做好这一切后,他正要离开,见蝴蝶仙子正睡得香甜,又取出阵石布下一个迷踪阵这才放心。
……
此时已是深夜,山谷内的小虫鸣声此起彼伏,夜晚的微风拂过,倒也惬意。
不过此时的明月可无暇欣赏这般夜色,他走出山洞后,怕妖兽会将蝴蝶仙子吃掉,便悄悄守在了山洞洞口。
过了良久,蝴蝶仙子终于醒转,她不停地抽泣,不停地哭喊,泪如雨下。
“明月,我非杀了你不可!”
听着这疯狂的言语,明月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迅速逃离了此地。
趁着夜色,他不停地穿梭在密林当中。行了好久,他才躲入一个山洞。
明月刚刚盘坐在地,便感觉自己的丹田和泥丸宫躁动不安,他的心中一喜,这正是即将突破的征兆。
从凝神突破到筑基,是无数人的殷切期盼,因为在很多人看来,筑基才是修真的开始。
筑基之时,修士会第一次接受天道的考验,风火劫会降临在每一个企图筑基的修士身上。风火劫凶险无比,一个不小心,便会身死道消。
如能在金泉内渡劫,无疑是最佳之选,一来金泉内灵气非常纯粹,只有这样,才能打下牢固的修真之基;二来金泉内灵气非常充沛,筑基后,全身灵气品质得到提升,金泉一定能迅速补充筑基后巨大的灵气缺口。
这便是试炼场的第八日,此时距离试炼结束还有两日的时间。
这一日,充满了意外。明月想将此事深深埋藏于心底,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嘘,不要告诉任何人!
第九日天一亮,明月忙走出山洞。
他向试炼场上方的地图一看,见玉牌共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玉牌稍微少一点,另一部分稍微多一点。明月料定夷方能够获得此战的胜利,便向着玉牌更多的方向进发。
没过多久,他已远远地看到那支队伍,果然是天罚。
天罚众修士均知夷方在夺取红色玉牌时,明月曾贡献出红色块药,且夷方与他关系甚是亲厚,所以众天罚修士均不敢打他玉牌的主意。
很快,明月在一个山洞内见到了夷方与崔玉。
夷方见是明月,高兴地道:“明月兄弟,你的玉牌可还在?我看蝴蝶仙子昨天去追你了。”
明月忙将玉牌拿出,道:“实在是一言难尽。昨日,我见蝴蝶仙子追我,自然撒腿就跑。好在,她在追击过程中遇到了一只妖兽。她与妖兽大战数合,虽然最终将妖兽杀死,却也受了伤。我这才侥幸逃脱。”
崔玉笑道:“兄弟,这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是试炼场内唯一的凝神期修士,由此来看,你也必是进入金泉的唯一凝神期修士。”
明月一喜,问道:“师兄,这话如何说?”
“昨日,夷方师兄大展神威,天罚众修士精诚合作,终于将御林军击败。双方战罢,便握手言和,两军绝无再次交战的可能。双方商定,御林军占据四十五枚玉牌,天罚占据五十枚玉牌。师兄已按照每名修士的战功将玉牌分配完毕,我们只须等候两日,便可走出试炼场,进入金泉了。”
明月哈哈一笑,拱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这个消息让明月精神大振,虽然他具备与筑基期高手一较高低的能力,然而试炼场内的修士没有一个庸手。双方既已约定,试炼场内绝无再次动手的可能。
崔玉笑了笑,感叹道:“这次试炼真是困难无比。进入试炼场后,修士们互相抢夺令牌,之后有玉牌的修士结盟,没有玉牌的修士更要结盟,金泉会、弱者联盟应运而生。双方又经历几番大战,却被御林军摧毁。直到现在,天罚又击败了御林军……反反复复,分分合合,其中苦楚也只有我们这些修士明白。”
夷方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不错,我也曾在犀甲蛮牛手中吃亏。那一日御林军异军突起,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在与金泉会交手后,便受了不大不小的伤,正要寻一隐蔽之处养伤,却遇到了御林军的妖兽大军。御林军众修士嚷嚷着就要与我动手,好在我余威犹在,犀甲蛮牛便让我过了妖兽墙。”
说到这,明月同样笑道:“不错,这场试炼的确凶险至极。本次试炼,修为与运气缺一不可,修为高者不一定能获得玉牌……州使大人也真是的,都这么高的修为了,还这么贪玩。他玩的是开心了,苦的可是我们这些修士。哈哈,哈哈……”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崔玉,只见他一愣,忙抬头向试炼场上方的地图看去:“希望州使大人已玩得尽兴,要不然……唉……”
夷方与明月顿时愕然,他们已明白崔玉的意思。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暗道:“州使大人也该折腾够了吧?”
就在这时,那道令人绝望的声音再次响彻全场,语气依旧如原来那般百无聊赖,无精打采。
“扫兴,扫兴!你们正值青春年少,理应拿起武器战斗起来,岂可如此辜负年华?”
三人一听,心已凉到了极点,尤其是明月,看来州使依旧没有玩够,依旧不肯善罢甘休。
“嘿嘿,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玩法,想必你们一定会喜欢的。你们听着,我会在试炼场的中央布置一个传送出试炼场的传送阵,明日一早传送阵准时开启。谁能持玉牌进入传送阵,谁就能获得进入金泉的机会。”
听了这大逃杀的游戏玩法,有玉牌的修士无不想破口大骂,没有玉牌的修士则再次受到鼓舞。
就在这时,州使叹了口气,惋惜道:“哎呀,不好,不好……险些忘了老友所托。”
众修士听州使大人似乎想要改变主意,原本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你究竟还想干什么?你的老友又有什么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