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紫芒已飞入一众房屋楼舍之间。
刹那间,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成片的房屋接连不断的坍塌,破裂的碎屑如同流星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仓皇逃窜的人群。待火光散去,一个宽达百丈的巨坑已出现在众人眼中。
望着这巨坑,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便是涂山暮的实力么?不,不,他的实力或许远不止于此。
这枚龙头杖分明还没有认他为主,如果认了主,那还了得!
龙头杖是如此厉害的一件法宝,他为何不让法宝认主呢?众修士无不在思考这个问题。略一思索,众人已然明白,似他这般修士,岂会缺少法宝,他一定有更好的法宝护身,甚至是神秘莫测的本命法宝!
“师兄,息怒!”那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拱手道。
听了他的称呼,众修士无不哗然,尤其是紫蟒道人。
这白发苍苍的老者名叫卧虎道人,修为已至元婴后期境界,他在金泉郡地位极高,是断禁山庄庄主,更是金泉郡修为第一人。卧虎道人都需要拱手施礼,道一声师兄,那么涂山暮的修为便可见一斑了。
水火道人拱手回礼,道:“师弟,你可要留下我六人?”
“不,师兄,你大可带这五人离开。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吴山郡和金泉郡已经太平了好久,我不想因为这事重新挑起两郡纷争。”
听了这话,众修士都惊呆了,堂堂断禁山庄庄主竟然都服了软。
涂山暮哈哈一笑,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我向来都是一副犟脾气。你不让我走,我偏要走;你让我走了,我偏偏要留下。”
“你想怎样!?”卧虎道人已微微动怒。
“当年,紫蟒道人带人来我吴山郡无缘无故大闹一番,今日我却要还回来!”
众人一听,皆暗暗点头,终于知道了涂山暮此行的真正目的,原来他是来报当年金泉郡之仇了!
“你想如何还法?”
“这还不简单。今日,我吴山郡修士也要与你金泉郡修士比斗三场!”
“好,这三战我应下了!”卧虎道人高声道。
“第一战,赌你断禁山庄筑基期修士中无人是望月道人的对手;第二战,赌你断禁山庄金丹期修士中无人是繁星道人的对手;至于第三战么……”
“怎样?”卧虎道人怒喝道。
听到这里,他已是怒发冲冠。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从未见过如此藐视断禁山庄之人,毕竟,这两战分明是瞧不起断禁山庄的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
“这第三战,便赌断禁山庄无人是我的对手!”
此话一出,尽皆目瞪口呆,藐视,赤裸裸的藐视!
明月不过是筑基期后期修士,他竟敢赌断禁山庄筑基期修士无人是他的敌手;繁星是金丹后期修士,他竟敢赌断禁山庄金丹期修士无人是她的敌手;最为霸气的便是第三战,他竟敢赌断禁山庄无人是他的敌手!
自金泉郡从吴山郡分裂之后,两郡早已交战多次,虽然吴山郡地广人多,然而金泉郡修士修为极高,两郡互有胜负,旗鼓相当。
吴山郡难道真的要翻身了吗?
“这三战,只要我郡输掉其中任何一场,龙头杖我便双手奉还;如果吴山郡赢了么,我郡分文不取。如何?”
此话一出,尽皆哑口无言,依旧是藐视,赤裸裸的藐视!
涂山暮竟然扬言要三战全胜才算己方赢得这次比斗,更要命的是,吴山郡输了送出龙头杖,赢了却什么东西都不要。
这就仿佛是在说,求求你了,快答应与我一战吧!你如果赢了,便能取回龙头拐杖,就算输了,也没有丝毫的损失。
卧虎道人气极,怒喝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满脸通红,眼神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咬牙切齿地道:“这一战我金泉郡接了!我郡并不缺少法宝,也不想占你的便宜。依旧进行三战,谁能取得两胜谁便获得比斗的胜利。你方若是输了,除了归还龙头杖之外,还须向我郡道歉;我方若是输了,我段家宝库任你挑选一件宝物!”
“好,一言为定!”
“你们随我来,中城有上好的交战场地!”
说着,卧虎道人便转身向着中城走去,紫蟒道人、诸多金泉郡修士皆紧随其后,段银同在此列。
再之后,则是涂山暮和明月五名修士。最后,则跟着数量极多的外城修士,因为他们也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三场旷世大战。
这些人脚步奇快,没过多久,众人便来到了一座极高极阔的城池之前,城池的匾额上,写着的正是“中城”两个大字。
明月等人刚刚进入城门,便听断禁山庄之人喝道:“其余各城修士请留步!”说着,进入中城的大门已然关闭。
众人又走了好久,远远地便望到一个极大的擂台。
擂台周围无数修士正在忙碌的布置着,显然卧虎道人已提前通知了断禁山庄修士。擂台两侧各有一个高台,在修士的指引下,涂山暮带领着五人来到了擂台北侧的高台,而断禁山庄众修士则占据了擂台南侧的高台。
断禁山庄真不愧是一个能够与吴山郡抗衡的郡城,放眼望去,单单筑基期修士便有千余名,还有看不清楚修为的修士近百名,还有十余位老者端坐在众修士中间。
另外,这些修士是匆忙间前来观战的,整个金泉郡到底有多少修士,恐怕数不胜数。
明月率先上了高台,拱手道:“哪位师兄愿上台挑战?”
卧虎道人径自来到擂台南侧,道:“今日,吴山郡水火道人大言不惭,要来挑战我郡修士。他扬言明月比在座的筑基期修士要强,吴繁星要比在座的的金丹期修士要强,而他自己则比我金泉郡所有修士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