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将其余短剑收起,明月早已控制四枚短剑迎头赶上。短剑灵活至极,向着还未飞回的毒剑一刺,毒剑纷纷下落。不过数息时间,又有十余毒剑掉落在地,灵气全无。
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短剑,招财童子心如滴血,他恶狠狠得看向明月,暗道:“可恶,这小子难道是我的克星么?他一剑斩伤了我的蟾蜍御兽,又破了我的飞剑,数年苦功再次毁于一旦。”
想到此处,他已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喝道:“好你个望月道人,之前真是我小看了你。我再也不会轻敌了!”
说着,他默念法诀,一个个灵气法球向着明月打去。
招财童子真不愧是金丹期修士,那些法球个头极大,真元雄浑无比,威力十足,虽然不如繁星,但也非一般的金丹期修士可以相比。
明月自忖不是这么多法球的对手,暗喝一声:“阵成!”
刹那间,一件木甲已出现在他的身上,正是戈甲术!在戈甲术的加持下,他的真元暴涨,手中木剑猛然一挥,无数灵气长剑、重刀便向着法球砍去。
法球虽然威力很大,毕竟数量不多,明月的长剑和重刀虽然威力不足,却能凭仗着刀剑双绝大阵调动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发出攻击。
一来一回,一进一退,他的法球竟然又被挡在空中。
招财童子见自己久攻不下,便开始急躁起来。
“我乃是堂堂金丹期修士,竟奈何不了一名筑基期修士么?如果传将出去,我的面目往哪放?”
这般想着,他浑身真元便如不要本钱一般灌注到法术中,只见一个个法球威力更甚,向着明月打去。
望着飞奔而来的法球,明月暗暗叫苦,直接躲闪过去无疑是最好的应对之法。然而,他却不敢躲闪,因为他怕这些法球会袭上天上的劫云,引起天劫的异变。
这一下,明月压力陡增。
他再次拿出如意大弓,对准飞来的法球,一次次将法球击落。不过十数息时间,他已发出百枚箭矢,体内灵气消耗得已极其厉害。
他本盼望着古塔能够听到这边的动静赶来救援,然而在轰隆隆的雷声下,这些声音竟如此渺小。
又过了数合,见自己久攻不下,招财童子怒喝道:“三弟,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听闻此言,明月一惊,原来碧海游龙也来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这两人一向焦孟不离,又岂会分开呢?对付一个招财童子,已让明月竭尽全力,再加上碧海游龙,自己定然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碧海游龙果从一颗大石后飞身而出,只听他阴沉着脸道:“小子,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三弟,别跟他废话,他害的我们还不够惨么,我们一起拿下他再说!”
碧海游龙摆了摆手,道:“二哥,不着急,他此时已是瓮中之鳖。”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声雷鸣又急又响,显然彩凤的雷劫就在这数息之间。
听着雷声,明月暗道:“只要我再捱过片刻,彩凤师姐便能成功渡劫。到了那时,我就再无顾忌了。另外,自己虽不是二人的对手,但拖到古塔到来绝非不可能。”
这般想着,明月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将二人挡在了雷云之前。
明月的这个小动作却没有躲过碧海游龙的眼睛,他嘿嘿冷笑道:“小子,渡劫之人一定与你有莫大的干系吧!”
明月脸色一变,喝道:“两位道兄,我与你们二人有仇,你们大可找我报仇,我随时欢迎。扰乱修士渡劫乃是天一大陆禁忌,你们二人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么?”
原来在天一大陆上,无故扰乱修士渡劫最为修士们忌恨。
试想一下,一人在渡劫时,如有一人在旁环视,渡劫之人必定心生忌惮。一来担心他会扰动雷云,天道会降下更大的惩罚来;二来,如果渡劫之人渡过了雷劫,也必将元气大伤,若是那人心生不轨,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此,为了规避修士误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渡劫之前,渡劫修士会放置大量告知玉牌。如果修士依旧弃玉牌于不顾,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了。
第一,这人是趁着敌人渡劫前来寻仇的;第二,此人是来无事生非,浑水摸鱼,前来结仇的。
另外,无事生非、浑水摸鱼是天一大陆最大的禁忌。
但凡出现此种情况,渡劫之人必会将这人看作生死仇敌,不死不休;如果这种事情传将出去,天下修士更会将这人看作共同的敌人,非得将其诛灭不可。
听了明月的话,招财童子点了点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就算杀你不死,我二人也不会破坏规矩。”
碧海游龙急道:“二哥,不要上他的当,我们一起动手!待雷劫过后,我们再想报仇可就难了。”
“是!你说得对!”
说话间,两人身前已是精光大作,一道道恐怖威压顿时喷涌而出,显然这两记术法才是金丹期修士该有的手段。
不到一息时间,两枚术法已然成形。
明月向两枚术法看去,招财童子在手中酝酿的是一个白色法球,法球内白光闪动,显然是一种金属性术法;再看碧海游龙,他双掌中间酝酿的是一柄极小的短剑,短剑微微颤动,剑身周围虚空鼓荡,威力显然不凡。
明月哈哈一笑,只要两人不扰乱劫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自己虽然不是二人的对手,但拖过两人的这道攻击想来还能办到。
明月神识微动,四柄短剑已带着百余柄法器长剑飞了出来,组成了一道磅礴的剑阵向着两人刺去。为保险起见,他又将如意弓拿在了手中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