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挥,棒球棍横扫过挂在墙上的一幅幅油画,裱好的油画全部“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他又重复了一句,“可是今天不同。”
他把棒球棍向上指了一下,躲在黑暗里的小菊立马瑟瑟发抖,“别打我,别打我。”
陈醉优雅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平静,“去上楼,把那老太太给我推下来。”
小菊哪敢不从,匆匆跑上去,就把太太苏慧颖搬到了轮椅上。
苏慧颖拿着拐杖阻挡她,“你干什么?我才不要下去,你是主人我是主人……”
小菊充耳不闻,她知道楼下的那个宛如修罗大使的人才是自己应该怕的,相较而言,苏慧颖不过是抓痒痒。
“人带到了。”小菊把苏慧颖推了下来。
陈醉满意点头,温和道:“没你事了,你去睡觉吧,记住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您不会……”小菊好怕闹出人命。
“放心,我就是来拆房子的,毕竟我五伯伯这里住了十年了,该换换风格了。”
苏慧颖一看来人心里纳闷,这不是陈登家的小子,怎么凌晨还来捣乱,“你有没有家教,这时候不睡觉,把我们都吵醒,是想吓死我们吗?”她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习惯先发制人。
“五伯母,我之所已称您一句五伯母,是因为你们两个实在是太配了,简直是天作之合,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你们两个更丧心病狂,狼心狗肺之人。”
“你他妈别含血喷人!”苏慧颖骂了句脏话,她还没被小辈的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呢,自然气不过。
“哦?我哪句话说错了,我都是有理有据的,希望您指正一下。”他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形带着具有绝对压迫性的气场,气定神闲地看着气得面目扭曲女人。
他不禁可悲地摇起了头颅,心下感叹:“太抱歉了,小古,你曾经是那么善良的想要用一己之力承担所有的罪过,所有的苦难,可这些人还给你是什么。呵,不如一并把这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部摊开吧。”
他点点头,对着女人平静地道:“苏慧颖女士,在你看来金古是你什么?”
“她是我的女儿!”
“哦?女儿?呵呵,别开玩笑了……”他摆了一下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女儿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抛弃的吗?一只猫尚且有爱子之心,而你,”他摇动头颅,“但凡对你的女儿有一丁点怜爱,就能看出来她从小到大几乎就没快乐过!”
说道愤怒之处,他惹不住胸中怒火棒球棍裹挟着劲风转瞬就到了她的鼻尖处,差一点这鼻子就凹进去了。
苏慧颖奋力的向后仰着身子,她是看出来了,陈醉出手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可是怒火燃烧了她的理智,她语气强硬的回击着。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十月怀胎把她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给她拉扯大,还让她过着大小姐一样的生活,我哪点对不起她。哼,快乐!我活了这么多年谁问过我快不快乐?现在还纠结心情还真是小孩子做派!”
“您怀胎十月生下来不假,可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不是你梦想的延续,罔顾她的想法强迫她学习芭蕾舞,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