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那两个人的眼里都觉得十分惊讶,秦翘其实是一个戒备心很重的姑娘,饶是阮爱民和她混了一年,都没能勾肩搭背,可见这个人在秦翘的心里地位之高,简直是无人能撼动啊。
张栩怕她不舒服,本来是想背着她出去,可是她两双手就像滕蔓紧紧绕在脖子上,让他改变了想法,直接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看着两人离去,阮爱民双手捂在尾椎骨上,一点点揉着患处,歪着头道:“唉,木倾舟,你说那个张栩哥是不是秦翘的男朋友。”
“你问我,我问谁。”木倾舟抄起手,拉着阮爱民出了饭店。
“咱去哪啊?”阮爱民喝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木倾舟心中有愧,毕竟是他小心眼推倒了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阮爱民受伤不管,“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翘在怀里不老实,总是想着挣扎出厚实的大衣,“哥,热!”
“热也得穿着,你刚睡醒,一身的汗,现在脱掉肯定会感冒,乖啊!”面对着醉酒的秦翘,张栩愈发柔情。他把大衣和围脖都裹在了秦翘身上,自己穿着单衣在路灯下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两天他爸爸买了一辆新车,他正准备抽时间学学把驾照考了,省得到时候用车费劲。早前他爸都是专车专送,一家人都没动过学车的念头,这两年效益每况愈下,厂里把司机辞退了,他爸一个五十岁的老厂长,自己开始学车了。
“师傅,华福路停一下。”
秦翘醉醺醺的样子带回她家,肯定要被秦爸秦妈盘问,倒不如带回他自己的小公寓。早前租住的那间公寓,被张栩买下来了,只有打牙祭的时候才回家,免得他妈总是盘问他“什么时候结婚,身边有没有相当的女孩子,需不需要给你介绍”他一听就烦,还不如躲得远远的。
他才二十三岁,还没毕业,他妈就开始想着抱孙子了,真是心急如焚。
他低下头看着秦翘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道:“秦翘,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长大呢?”指腹情不自禁抚向秦翘腻滑的小脸。我该为你的放心感到荣幸,还是要为你的粗心感到遗憾呢?
真是一个难题。
他摇摇头,他和秦翘的关系仿佛陷入了一个死结。
秦翘信任他,却并没有超出正常范围的喜爱,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要不要开口打破这种平静呢?
“先生,到了!”
张栩付了车费,抱着秦翘一点点向家走去。
还是不要了,现在说出来的话,马上面临的四个月的分别,说不准从戈壁回来的秦翘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我想把你当女人看,而你只把我当哥哥。
张栩嘴角噙着笑,绅士地为她拖鞋,脱去外衣,就把她塞进被窝里。
一靠近软软的床,秦翘嘟囔了两句“这是哪啊?张栩哥?”
张栩应了一声,“我在!”
秦翘闭着眼睛循声“看”去,咧开嘴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你在就好……”便彻底不省人事了。
“你在我面前要不要这么放心啊,怎么就没想到过我也是个男人!”他手上拿着热毛巾细心地给秦翘擦擦脸和手,顺便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生气道。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做起了噩梦,“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她!”秦翘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