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翘把洗漱用具和换洗衣物都带进了卫生间,便锁上门开始洗澡。
在房间里读书的张栩眼神看着书,不一会儿又愣神了,他呆呆地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汉字,可是奇怪的是,平时都认得,今天好像一个字都不熟悉了,要在脑袋里反应好久。
“算了,不为难自己了。”他把书扔在一边,看着窗外,耳畔回响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心思越来越沉。
一会儿等她出来得好好教育一下这丫头,可不能随随便便在年轻男子家留宿,要是出点什么事,他可是……
他皱着眉,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为自己龌龊的心思感到羞耻。
“张栩哥?你有吹风机吗?”
秦翘穿着他的米白色羊绒毛衣,下身穿了一条他夏天时候的七分裤,因为刚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带着热气,像是再演玄幻剧中放的干冰,颇有仙气。
她睁着一双氤氲大眼,双手轻轻拢着自己正在不断滴水珠的秀发,轻轻问道。
她明明穿的那么厚实,只有白净的脖子裸露在外,怎么就让人感到口干舌燥呢?
张栩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你要好好穿衣服!”
“我穿的很好啊,你的羊毛衫很保暖,裤子虽说是七分裤,但是对我来说足够长,就是腰围有点问题……”她扯了一下宽松的裤子,“张栩哥,你吹风机在哪?”
“我家没有吹风机!”一个男人,头发短,十几分钟就能干得透透的,自然想不起来要去买吹风机,再者他家里也从来没有过女眷,当然不知道女孩子长头发干得慢,要借助外力。
“没有啊,那怎么办。”
张栩越过她,从抽屉里又掏出一条长毛巾,对她道:“去客厅沙发坐着。”
“好嘞。”说来也怪,她特别听张栩的话,眉眼弯弯坐在沙发上,安然享受着张栩为她擦干头发。
“是不是所有医生的手都这么轻柔啊?”她舒服得眼睛都闭上了,“比理发店小工的手还舒服。”
张栩弹了一下她白净的额头,“上手术室都给你打麻药了,你要是能感受到手法温柔,除非是没有痛感了。”
“嘿嘿,这不是夸你么。”
擦干了头发,秦翘自己开始梳头,头发下面长时间没有做过营养,居然打结了。秦翘脾气急,拽着上面死命地想通开。
她越急,手上用的力气越大,到最后连看在一边的张栩都忍不住了,接过她的木梳。“我来,我来,你要这么梳下去,这绺头发今天怕是要死定了。”
“哼,这么用力都通不开,等一会儿我就把它剪掉!”秦翘上来脾气凶巴巴的道。
秦翘这长头发,两年没怎么剪过了,已经长及腰腹,散下来的时,整张小脸被一头乌黑的发衬得如同古代仕女,眼角眉梢都带着古意。他很不舍得,“这么长的头发,剪了多可惜,你不心疼。”
“不心疼,剪掉还会再长长啊”惹她生气了,不如剪掉,省得下次继续烦心。
“通开了!”也没见他怎么动作,那团乱做一团的头发居然在他手里服服帖帖的打开了,“这样不就好了,多点耐心,你也许会得到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