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栩出了门道:“这样吧,正好我开车来的,我和翘儿送阮爱民回家,你们三个一起走。”
这样分组正和心意,宁英雄三人上了一辆车。
张栩把车停靠在门口,下车扶阮爱民进车。秦翘最讨厌喝得酩酊大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好朋友也讨厌。
她嫌弃地白了一眼躺在后座的阮爱民,道:“你起来,你可别吐在车上!”
“又不是你的车——你担心什么?对吧,张栩哥?嗝——还是你觉得你们俩,嘿嘿嘿——”阮爱民喝醉了,思想极其龌龊,从他的笑容中就窥见一二。
本就想跟张栩划清界限的的秦翘,突然回头伸出一只白鸽般的小手,在阮爱民结实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阮爱民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我不说了,我不说你俩是一家的了,我俩,我俩是一家行了吧!”他疼的嗷嗷之叫口不择言。
“你别乱说话!”秦翘恨不得拿东西把他那张臭嘴堵上,“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信!”阮爱民眼泪汪汪看着她,秦翘可是一只小老虎,别看平时温顺得不像话,真惹到她不留情面整死你,他是领教过的。
“谁跟你是一家的,你别听他瞎说啊。”
张栩乐呵呵的开车,心情大好,不枉花这一千块钱买笑。
送走了阮爱民,秦翘看着那张天怒人怨的侧脸,不禁呆了呆,心道:“早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做花痴的潜力,真是丢脸。”
张栩丢过一瓶古龙水道:“喷点吧,掩盖一下你身上的酒味,免得阿姨回家唠叨你。”
秦翘依言行事,“这晚上的饭钱是你结的账吧。”联想一下宁英雄的奇怪反应,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嗯。”他也不矫情坦然承认。
“花了多少啊?”
“八百多。”
“这么多!你有钱吗?”秦翘在心里又把阮爱民这厮骂了一顿,还不是他非说龙宫的本帮菜地道,撺掇宁英雄来这里,也不会一下子花掉将近一月工资。
秦翘愤愤不平,“张栩哥,你等着,明天我让宁英雄把钱吐出来!老狐狸精,吃饭不带钱!”
“好啊,要回来给你。”
“那我不要了。”要回来给我算什么。
“哦,那就当做我请客吧,他在片场那么照顾你,我请他吃顿饭感激他,你和我还要分彼此吗?”
纳尼?哥哥,您当我前两天说的话是放屁吗?怎么越来越来越得寸进尺?
张栩显然心情极好,他现在有恃无恐地不断用言语撩拨人,看着秦翘有气不能出十分开心。
到了单元门口,秦翘娇娇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上楼去不理他了。
再过了几天秦翘父母终于放假了,一家人一起坐车回了爷爷家。
大伯父家的小洁考上了华东师范,今后要做语文老师,大伯母逢人就夸赞自己家的孩子。她要是单单只夸自己女儿也就罢了,非得捧一踩一,把秦翘说的一无是处。
大伯父一家常年和爷爷奶奶住一块,自然受到更多的偏爱。
“秦翘!端菜!”几十年了,爷爷一直是家里的掌勺人,一顿年夜饭从准备到下锅,都是老人一手置备的。
“爷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