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点点头，默许了，“你跟那孩子在谈恋爱。”
“没有，但是有这个意向。”秦翘不敢跟妈妈撒谎。
“张栩倒是个好孩子，人长得体面，工作也不错。”秦母还是挺满意他的，早前张栩爸爸是秦父的上司，不想卖女求荣，现在两人已经不在一个单位了，儿女们自己有这个想法就由着他们吧。
一场手术做了六个小时！
推出来的时候，秦妈妈已经睡着了。
秦翘躺在张栩肩膀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也迷迷糊糊的。
张栩看着手术完毕被推出来的病床，轻轻叫醒秦翘，“翘儿，起来！”
“爸爸！”秦翘赶紧起来扑在病床上，看着吸着氧气的父亲，觉得他瞬间老了十岁。“大夫，我爸爸好了吗？”
秦母也醒了过来，赶紧上前查看，“感谢大夫，谢谢大夫！”
王教授表情凝重地从手术室出来，道：“现在只能说暂时稳住了病人的病情，病人凝血功能太差了，我们怀疑病人此前就有尿毒症，你们家里人知道吗？”
秦母起身，一脸茫然，“尿毒症？”
“我爸爸怎么会得尿毒症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夫，尿毒症能不能治好啊？”秦母追上去询问道。
王教授道：“要先确诊病情，如果是尿毒症的话。”他轻轻摇摇头，“这个病无药可救，只能通过透析来生活，是个折磨人而且费钱的病。”
秦母一颗心像掉到了冰窟窿里，“我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居然得了这种病……”
妈妈，不是你造了孽，是我造的孽！秦翘恨死自己了，要不是自己想改变身上发生的事，怎么也不会连累自己的父母。她此刻心如刀绞，恨不能代替父亲得病。
她伏在病床边，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
“病情现在刚刚稳定，如果出现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王教授嘱咐了一下秦家人，便回到办公室好好休息一下了。
王教授近来身体不是很好，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一连站了六个小时，精神高度紧张使得他的脊椎极度不舒服。他回到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女儿睡在小床板上，轻手轻脚走过去，伸出手替孩子掖了掖被角。
一转眼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算起来芳华离开人世也已经二十一个年头了。王教授慈爱地看着女儿睡熟的脸，轻轻摸了一把她的脑袋瓜，起身去找自己的药。
饮水机发出的“咕噜咕噜”响声还是吵醒了王佳宁，她揉着眼睛问道：“爸，那人死了吗？”
“瞎说什么胡话！”王教授教训着女儿出言不逊。
王佳宁一翻身道：“看来还活着，截肢了？”
“嗯，挺可怜的，截肢了还让我们查出来有尿毒症。”
“尿毒症，这可是烧钱的病啊。”王佳宁来了精神，“谁家摊上这病都是天塌，我看秦翘跟张栩哥是要分手的节奏。”
“那病人是张栩女朋友的爸爸？”
“可不是，要不我巴巴地找您来坐镇，还让钟叔叔亲自动手术，就是想让他欠我一个人情。”王佳宁救秦翘爸爸本来就动机不纯。
王教授气不打一处来，“都怪我把你惯坏了，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