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画家。”秦翘略带讽刺道。
陈孝举是个画家,还是个当代比较出名的画家,一幅画市场价格在二十多万左右,还要被各种人士争抢。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收礼金,我只卖画。这些阿谀奉承的人,一听说我画了新作品,恨不得直接交钱将这幅画定下来。”
他的眼神很纯,就像面对一副雕像,连眼底最后一抹欲望都消失了。不得不承认,这丫头体态匀称,眼神风流,即便在他眼前全身赤裸,也没有一丝羞耻,反倒十分安心。
他下笔十分精准,不一会就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秦翘不安问道:“你不会把我的画也卖出去吧。”做裸体模特,若是日后真的出了名被那些胡搅蛮缠的娱记知道了,八成会吵得天翻地覆,说不准一下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她越想越心慌,伸手捞起浴袍,披在身上。
“脱了!”陈孝举凶狠命令道,这可是他下半辈子最期待的杰作,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你先答应我这幅画不能卖掉!”秦翘一步不让。
陈孝举叹了口气道:“行行行,我知道了。”
“口说无凭,我要跟你立字据!”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立字据?”陈孝举扔下画笔,准备教训一下她。他抽出皮带向地上抽了过去,皮带和地板接触,发出了让人胆颤的清脆声响。“还不乖乖听话,别怪我下一鞭子抽到你这细皮嫩肉上,明天你就见不了人了。”
秦翘梗着脖子伸手去抢夺画纸,“你今天不立字据我就死给你看!”
她快步退到阳台上,小小的身子被飞一吹摇摇欲坠,美丽非凡。
陈孝举妥协了,“下来吧,会威胁人的小妖精,我不卖。”
得了保障的秦翘每个礼拜来这里一天,看着他手中的画从线条到上色,一个娇艳欲滴的少女从画卷中凸显出来。陈孝举还算仁义,将她身体隐秘的部位用花瓣盖了起来。
秦翘看着栩栩如生的图像,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她问道:“你能教我画画吗?”
陈孝举师承油画大师张枫门下,是老人家六十岁收下的关门弟子,这些年头脑都被算计占据了,现在捡起画笔来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喜欢绘画。
“行啊,不过我可是个很严格的老师,你要好好学。”
秦翘想画什么?
她想画出那四个在脑海里不敢忘记的脸,若是早一天学成绘画的本事,也可以早一天将那几张让自己做噩梦的脸早点忘却。
陈孝举不仅帮她学习绘画,还帮她联系了一个剧组,却被她断然拒绝了。
她全神贯注地勾绘着自己手中的静物素描,“我不接电视剧,我要等苏曼堂的电影,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食言的。”
陈孝举讥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食言,难道他睡过你,对你亏欠?”
“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早前还把陈孝举当做一个可敬可爱的长辈,现在算是知道此人是一个无耻流氓,虽然没彻底侵犯过自己,可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硬说两人毫无关系纯属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