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燕华朝着两个妈安慰地笑笑:
“嗯,我知道。”
心里却有些担心,毕竟在之前并没有听司徒彦说起还会出任务的话。
……
出院回到家,司徒雅叽叽喳喳跟她说了半天话,见她实在困了,才去看另一间卧室的两个孩子。
温燕华睡眼朦胧地看着在门口朝她依依不舍看了一眼的司徒雅,不由地好笑。
司徒雅呢,在见到两个孩子的时候,也是惊呼出声:
“好丑呀!”
明明司徒彦和燕华两人长得也不丑呀,怎么孩子会这样丑?
“刚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会又白又胖的了。”
温妈妈刚给两个孩子喂完奶粉,听得司徒雅的惊呼,赶紧笑着解释。
原本在屋里帮忙的温和平,见到司徒雅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听见温妈妈的话,他脚下一顿,看了一眼温妈妈,他昨天下午看见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当时温妈妈的语气是带着嫌弃地拍了他一巴掌,还说他小时候丑多了。
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怎么对着他嫂子就这样有耐心了?
司徒雅惊讶地看着两个孩子,想要伸手抱抱,可看着他们实在太小,还是有点不敢。
温妈妈就抱起其中一个,放到她怀里,教他怎么抱。
“好软呀。”
跟没骨头一样,不过这个孩子跟司徒彦长得好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印下来的。
温妈妈也点头,这两个孩子都很会长,五官脸型跟司徒彦都很像,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应该只有老大的眼睛和老二的眉毛。
司徒雅越看越爱,低下头就亲了亲孩子的脸,又闻到一股奶味,瞬间就喉头发痒,她忍着想要马上吐出来的欲望,将孩子递到温妈妈手里,跑到门口又开始狂吐。
“……”
温妈妈将孩子放下,走过去轻拍她的背:
“下去喝点水漱漱口。”
心里不由地叹气,这都吐到六个月了,怎么还在吐?
又想到昨天司徒满华跟她说的,温建平跟司徒彦一起去出了任务,她就觉得对不住这孩子。
温燕华的孕期,还有司徒满华这个婆婆在照顾,他们家呢,明明儿媳妇的孕期反应很大,亲妈不在身边就算了,连她这个婆婆也不在。
唉,她都在考虑,要不要挂个电话回去跟老温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她这次就留在这边了。
因为现在不仅是燕华生了双胎亲家母能不能照看得过来,儿媳妇已经六个月依然孕吐得厉害,她是真不忍心。
于是,远在涪市的温明光,这天下午就接到了温妈妈的电话,电话里告诉他,她可能暂时不回涪市了,让他给她再请一段时间的假。
“……”
不提心里如何不是滋味的温明光同意了妻子的请求,涪市一间破旧老屋的谢菲菲,正看着床上四个多月哭闹不休的孩子运气。
她是越看这孩子越恨不得将他丢出去,尤其是想到李文军,她心里的恨意越加压制不住。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间简陋无比的房间,想起两个月前自己被王菊青赶出郭家时的气愤。
王菊青开始的时候只是怀疑,怀疑她生下的孩子不是郭金宝的,直到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李文军的照片。
也是那时候,她不顾郭金宝的阻止,叫了娘家兄弟一起,把她从郭家赶了出来。
被赶出来时,抱着孩子的谢菲菲身上毫无分文。
没有办法,她只得找到厂里,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先是找了招待所住了一晚,然后才在扳手厂附近找了这么一间单间租下来。
就这破旧的单间,还是原来她妈帮过的一个老太太家里给腾出来的,要不然,等到她半个月工资花完,她就只得睡大街了。
这两个月,她回去找过郭金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是家里还是厂里,她都没再见到人。
好在她趁着王菊青去上班的时间,翻进家里去拿了她藏下来的钱,虽然被王菊青从乡下接回来的郭金宝的奶奶发现了,但好在她还是顺利脱了身。
想到那快七十的老太太,居然利索到能将她在院子里撵了好几圈,谢菲菲就不由暗恨。
然而就在前天,王菊青又给她送来她和郭金宝的离婚证,并告诉她,从此以后,她和郭金宝,和郭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谢菲菲闭眼,眼泪直往下掉,心里恨得不行,恨温燕华、恨郭金宝、恨王菊青,但她最恨的,还是李文军。
要不是温燕华将她和李文军的事情闹大,她怎么会想到报复她,要是不报复她,她怎么会招惹上郭金宝?
她咬着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温燕华和郭金宝的名字,每念一遍,她心里的恨和痛都会加深一点。
至于李文军,谢菲菲睁眼,她眼里蚀骨的恨意几乎像是要将面前的孩子给灼穿,要不是他将她囚禁起来,她又怎么可能会怀孕!
想到李文军,谢菲菲的胸脯急促起伏,以前她有多喜欢李文军,这时候她就有多恨,不,比那喜欢更多倍的恨!
她将哭闹不休的孩子往床里面推了推,自己在旁边躺下来,脑子里不停地思索对策。
如今的情况,她是保住了命,可这跟她想象中的保命不一样。
尤其是她得知谢安勇夫妻居然是间谍、家里下乡的哥哥姐姐去了农场改造的时候,她心里是既惊讶又后悔的。
惊讶的是,按照她从原书里看到的剧情,并没有提到谢安勇夫妻是间谍,而她下乡的哥哥姐姐也跟她一样,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没了性命。
那也就是说,很可能,他们姐弟的下乡丢了性命,是因为他们被谢安勇夫妻安排成假死脱身,然后将他们全都送走了?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谢菲菲就后悔极了。
要是她能早一点知道谢安勇夫妻是间谍,要是她能在他们被捕前将他们举报,那她现在的处境肯定就会不一样,哪里还需要她去接近李文军,她自己就能活出精彩来。
可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