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也没跟他争个先后,脚踏飞剑,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负手而立,就这么静静看着叶流茗。
叶流茗大笑一声,转动手中长枪,一步登天,枪尖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正午的太阳,在这劫云密布的昏暗天地间,照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净土。
“此子,倒是不错。”拓跋山豪饮了一口酒,然后捋着胡须,淡淡说道,“斗战风格也和我差不多。”
他可不管三人在此渡劫是否毁了青城。
他在意的,只是苗子好不好,只是这三人的战力如何,天赋如何。
不过好在,这第一个展示自己实力的人,就入了他的法眼,得到了他的认可。
“山哥,都啥时候了,少喝点,等会儿或许还得救灾呢。”邱洛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着拓跋山,皱着眉头道。
“你管我!喝酒才能更好地发挥实力!喝酒才能更好地进入状态!啥也不懂,别叭叭!”拓跋山大手一挥,将视线斜向别处,然后满脸不屑地说道。
邱洛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去,又正回了视线,忧心忡忡地看着天上的三人。
好在,叶流茗足够给力。
毕竟,枪之大尊的传承者嘛,天赋不论怎样都不差的,而且还在潜移默化中被传承提升着天赋。
现在的他,战力也是霸绝无比的。
这不,一枪刺破了劫云,让独属于他的光芒照耀了世间。
劫云迅速消亡,转而成了一股股精纯无比的力量,涌入叶流茗的身体,为他淬炼体魄,提升肉身强度,亦淬炼真气,提升真气纯度。
叶流茗退场,回了天字号房间,自己默默消化天劫的力量。
渡过了天劫,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抱幽境了。
“若老夫没看错,那是枪之大道。”突然,拓跋山幽幽开口,目光死死地盯着叶流茗的房间。
“何止枪之大道?山哥,这几天,你已经不止一次眼拙了。”邱洛笑了,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说道,“那小子,还拥有大灭枪体。”
“难怪,难怪!”拓跋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说嘛,天罡境就能领悟大道的主,在那一条路上一定天赋卓绝,要说没点特殊血脉特殊体质啥的,他是不信的。
“等等!那几人......?”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本要举起酒壶豪饮一口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就连酒都漏出来一点。
“若我没猜错,他们也是有的。”邱洛点头,自然知道拓跋山在想什么。
“林叶这小子,倒是带了一支妖孽一般的队伍。”拓跋山倒吸一口冷气,惊讶道,“只是,吊车尾那几个不行啊。”
“以后,该是会拖林叶小友的后腿了。”邱洛认可拓跋山的话。
那几个拥有大道法则和特殊体质的,以后成长有无限可能,至于其他几个,年纪也已经大了,天赋也不足,这一辈子的成就,估计最多也就抱幽境了。
至于明道,运气好可能会有。
但生死境,需要悟透生死,对他们来说,几乎不可能,更遑论需要领悟领域的尊者境?
“那小子,自己会处理好的。”拓跋山想了想,又喝了一口酒,言下之意,他们这些外人就不要干涉林叶自己队伍的事情了。
是去是留,不止林叶有裁断,跟着林叶的人自己也会有自己的裁断。
在二人交谈的时候,周平站了出来,如一柄利剑,直插云霄而去。
长剑嗡鸣,似乎在欣喜雀跃,速度之快,甚至出现了空爆声。
“大逍遥·惊世!”
“大逍遥·游龙!”
周平连出两剑,将劫云斩成了四瓣。
在众人震撼的眼神中,对他们来说坚固无比的劫云,此刻脆的如同纸张一般,被人两剑斩作四份。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第二人,似乎比第一个的实力更强大啊?
天劫的力量没入周平的身体,为他带去了提升。
如叶流茗一样,周平也进入了醉仙楼,借用天字号房间的浓郁灵气帮助自己巩固修为。
半空,只剩下了陈木一人。
“剑之大道,大道剑体......”拓跋山早有预料,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现在,他只想知道,半空中那个小男孩,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能够在三人中殿后。
陈木催动幽影帝道和影匿无踪,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玄阶巅峰的匕首。
这是战利品,从之前的敌人手里缴获的。
“幽影·瞬狱影杀!”
陈木稚嫩但又果决无比的声音自半空中传下,低境界者皆不寒而栗,似乎陈木用匕首架在了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
“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此子,甚是不凡哪!”拓跋山捋着自己的胡须,夸赞道。
“幽影大道,摄魂真体。此子,是为数不多的发育型体质啊。”相较于拓跋山,邱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陈木的大道和体质上,在脑海中一番搜索过后,终是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幽影大道,修炼难度可比剑之大道和枪之大道大多了。
而且,摄魂真体和大道剑体、不灭枪体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摄魂真体,比那俩体质强多了。
邱洛动容,此子绝对也是万年难遇的天纵奇才!
再看天空,在陈木的匕首之下,劫云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滓。
“真......真乃神迹。”所有人都在惊叹。
陈木却是无视他们,一头扎进了醉仙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落幕,另外两边开始了。
先是纪安之那边,雷霆蓄势,看准时间就劈了下来。
两道白色的雷霆落下,方向正是林叶和纪安之的天灵。
不过,这点天雷的力量远远无法达到两人的承受极限,顶了天,不过挠痒痒。
另一边,红秀的天劫也如约而至。
第一道雷霆划破了黑暗,也打碎了那边的寂静。
红秀的身躯,在茫茫劫云之下,显得渺小无比,像极了苍穹之下的一只蝼蚁。
雷霆落下,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衣物撕碎,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道道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