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犹豫了一下,笑的意味深长,很俏皮可爱,但又女人味十足:“秘密,等会儿我悄悄告诉你。”
说着看了眼乔竭,乔竭无奈笑着耸肩。
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他在这里的确不太合适。
“你家别墅都不能住了,去我家吧。”
正得秋梧深的心思!她当然是高兴都来不及,但还要保持镇定,浅笑点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打扰。”
乔竭也礼貌性的点头。
去到女人的家里,她问道:“能喝红酒吗?我大部分时间都喝红酒很少喝纯净水,所以没有烧水壶,你们想喝的话我让人给你们买几瓶矿泉水回来。”
秋梧深拘笑:“不用这么麻烦,只是我们喝红酒会不会太奢侈了。”
女人笑着说:“红酒本来就是拿来喝的,哪儿有什么奢不奢侈,我一个人也喝不完一瓶,每次放着酒味都淡了许多,那不也还是浪费?”
“小深,你不会喝不要勉强。”
秋梧深笑容淡到几乎没有:“能喝一点,就是酒不太解渴。”
乔竭沉默了一下,想着去买瓶水的时间,应该没事,而且她们总要聊会儿天,但......她们若是认识,他问道:“超市在哪儿?”
女人爽笑:“没事,我叫人去买就行,哪儿能让你们客人去。”
秋梧深看着她的笑容,皱着眉绞尽脑汁想着,忽然‘啊’了一声:“你是那天秋凉兮婚礼廊道上掉东西的人!”
女人哈哈笑了起来:“你总算发现了,大火那天我就认出你了,但你当时很急的样子,我也有点事所以就没来得及和你说哈,之后嗯哼,就更没时间了,那个人,是你妹妹吗?她怎么会,她伤势严重吗?”她犹疑着吞吞吐吐的,她担心的点秋梧深明白,叹了口气:“你不是故意的。”
女人脸色一下就很白,感到万分抱歉和无措:“那天我匆匆跑回来吓坏了,也没有打开电视来看,那你会有事吗?”
秋梧深笑道:“你看我这样是有事吗,这件事已经解决了,防卫正当,拿枪的是他们,我们为了自保没有任何的错。”
女人点点头,可还是很自责:“我们来喝酒吧,你们到这边是准备拿什么东西?”
她将红酒利索打开,拿了酒杯倒上递给他们。
秋梧深说:“对,之前匆忙,只拿了最重要的东西,但这个房子里,有很多我在乎的,现在才有时间来,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女人惊讶问:“你要去哪儿?”
乔竭开口说:“去法国,带她散散心。”
女人迟疑半晌,像是在纳闷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乔竭温柔宠爱的眼神看着秋梧深,秋梧深也不做解释,女人回过神,这样打量别人是不礼貌的。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八卦了点,希望你散散心,高兴起来,没什么风雨过不去。”
秋梧深很高兴能认识她,真诚的笑:“承你吉言。”
“我比你要大,叫你小深吧,我送你个践行礼物。”对她招招手,秋梧深看了乔竭一眼,他笑意从容:“去吧。”
秋梧深心里不悦,还真以为自己在询问他的意思?
只是在确认他会不会跟上来偷听,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但若是外面有他的人,那就不好办,所以必须要借助她的关系。
她很聪明,这个时候单独叫她,或许她看出什么端倪了。
抱着这种有机会的心思和她走进房间,她很轻松的语气微笑道:“虽然是冬天,但这光还是挺亮的,我把窗帘拉拢一些不介意吧。”
她对着秋梧深俏皮的眨着眼,笑的非常可爱,秋梧深都要感激高兴到喊出声,连忙点头,脸都红了:“当然可以!”
她吟吟的笑着:“这暖气是不是有点热?你把外套脱了吧,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但见面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惊心,这是给你的平安礼,我前段时间才去拜过佛,买了些小东西,正好可以保佑你平安。”
乔竭站在门口,眼神深邃,听着没什么不对,又走到大厅,站在窗前往下看,有几个人影站着,这才放下心来。
但他不知道,在自己转身的时候,突然冒出几个大汉把他的人给打晕拖走了。
秋梧深她们察觉到脚步声走开之后偷笑,女人嘴角的笑意很深,眼神却有些凉:“小深,我见你们的相处不太对,他是谁啊?你很顾及他。”
秋梧深叹气:“一言难尽,总之我现在被他监管哪儿都去不了,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逃走。”
女人想了想:“你结婚了吗?或者给家人打电话也好有个接应。”
秋梧深皱了下眉摇头:“我能离开就行。”
女人唇意加深:“好,我帮你,但是你要先写一个字条再走。”
秋梧深点点头,应该是她要解释或者其他办法给瞒过去吧。
“写什么?”
“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我。”
秋梧深心想是要伪装成绑架?
但还是写了并签了字。
女人郑重其事道:“为了露馅,我需要你一点血。”
说着从抽屉拿了针,秋梧深在手指上戳了一下,血流出来,纸上,地上,被子上都有一些。
“差不多了。”女人掀开窗帘,把窗户打开,故意大声说:“开下窗户呼吸新鲜空气,等会儿我也跟着去你那个别墅看看吧。”
“好啊,只是都烧得差不多了,早认识你该多好。”
她是真心的发自内心的感慨,可惜了......
女人让她先顺着楼梯爬下去,在秋梧深背后,眼神格外的冷漠和阴毒。
等到秋梧深刚刚踩到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女人笑容温柔:“小深,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秋梧深下意识的停下抬头,女人妩媚一笑,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秋梧深疑惑。
对方无声启唇,秋梧深面色一变,可脖子一疼,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昏迷前的脑海划过两个字。
“单若。”
“夫人,怎么处置。”
“带到地下水库,把这封信,送给郴顾。”单若面色冰冷,所有事情都按照她安排的计划进行。
很冷,浑身都冷,而且很湿,就好像是浸泡在水里,衣服都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泡的太久很痒,秋梧深在各种滋味中睁开了眼。
她先是皱了下眉,眼睛眯着,半晌才缓缓清醒,看到自己的状况,很冷静平淡,没有大吵大闹惊恐害怕,只是勾起了自嘲的笑。
“你不惊讶?”
女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秋梧深抬头:“我是有些失望,甚至是难过,我以为交到了一个好朋友,没想到我还是太愚蠢了,单若,这三次,你都是故意安排接近我,让我信任你,你很聪明,我秋梧深输了,有什么理由去斥责你骗了我。”
单若笑声有些尖锐:“难怪郴顾会喜欢你,你真的很理智,不会随意把错误归咎在别人身上,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唉,我要不是单若,只是你刚认识的朋友,还真会为你感叹,多悲催。”
但是她的语气没有丝毫为她担忧,很虚假,甚至是奚落。
“你抓我的目的,是为了引郴顾过来,你太高估我了,你以为让我写一张带血的字条他就信了?”
单若笑意幽冷:“是不是高估,很快就知道了。”
秋梧深闭上眼,表面云淡风轻,很淡定,但是心里是焦急的,孩子能不能受得了。
“这里的水,都是雪水融化出的,这里的温度现在是零上五度,没过十五分钟就会下降一度,你能在水里坚持多久?现在只是在你的膝盖处,但慢慢的就会涨高,直到盖过你整个人,窒息溺水而亡,如果郴顾不来救你,就更没有人了,哦对了,乔竭对你的心思兴许很着急,可惜他不知道你在这里呀,哈哈哈。”
秋梧深无动于衷,郴顾......她是弱点,郴顾是一名军人,他不可能不来,即使是陷阱,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担心他的安全,单若很恨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来了。”
秋梧深眼皮一动,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单若,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她。”郴顾站在离秋梧深不远的地方,水只是在他的小腿不高,看了秋梧深一眼,抬头看着单若提出条件。
单若歪着头:“好不容易见到你,我们不能先聊会儿天?”
她笑容温善,纯净,就好像无忧无虑单纯心思的女孩,但越是这样,就代表她的心里越是黑暗愤恨,秋梧深越发的紧张,她已经冻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在发抖。
郴顾看她哆嗦的模样心疼的皱眉:“她为什么没有外套!”
单若娇哼一声,就像在对情人撒娇发脾气:“你就这么在乎她?她肯定是嫌热才会脱掉啊。”
“我已经来了,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单若脸上眼里闪过嫉妒和憎恨:“你来了又如何!郴顾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秋梧深从两人脸上扫过,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单若会这么恨他,应该不只是他没有接受她吧。
郴顾沉声道:“单若,当时毕芷如让你不要跟过来,也派了人看住你,但是你自己跑来的。”
单若脸孔骤然狰狞宛若恶鬼,歇斯底里大喊:“那也是因为你!如果不是我心念你的安危,我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人强暴!”
郴顾眼底是沉痛,这件事,无论是不是他的责任,都是不能推卸与他有关,秋梧深算是明白了,冷笑道:“你自己的原因造成了过错凭什么要让郴顾也和你一样承受痛苦,任性也要有个度,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让郴梓,郴顾包容你的单若了!”
“你闭嘴!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她狠狠一按,冰水迅速增高到了她的腰部,秋梧深心里紧张,郴顾攥着拳,拧着眉凝重问:“我死了你就甘心?单若,你始终没有自我反省。”
单若狞笑:“我反省,我反省就是一开始不该喜欢上你!让我万劫不复!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你这么在乎她,我就越要毁了她!你就站在那里看着吧,眼睁睁的看着她是怎样像我的曾经被糟践凌辱!”
“单若!”郴顾面色凶煞,目光凌厉。
单若拍掌,四个很强壮的手下进来,她趴在栏杆上,神色忧郁,疑问道:“为什么你不接受我,却接受了她呢,她凭什么能得到你。”
她歪着头:“这样你还能喜欢她?肯定不能了吧,不然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呢,就是因为我结过婚对不对?之后你嫌我脏了,所以赶我走,呵呵。”
她此刻的表情笑容在秋梧深看来很苍凉,悲惨,可惜她自己都不知道,一直沉浸在痛苦的过去走不出来,她是被自己给困束住。
秋梧深没有害怕,因为郴顾在,只要他才这里,秋梧深的心里就能安心。
她抬头,与郴顾对视,安抚的扬起一个干净的笑。
即使没有对话,眼神里也包含了千言万语。
这让单若更加嫉妒愤恨:“啊!你们四个,这个女人交给你们,想怎么玩弄蹂躏怎么做!”
郴顾眸光冰寒刺骨,在他跑去的那一刻,单若用力一按,顶上的笼子砸了下来,郴顾面色未改,加快速度绕开一拳一脚放倒两人,进来的时候枪被拿走,只能靠武力。
两个男人是受过强度训练,很严苛,不比郴顾弱,而那两个男人则是撕裂秋梧深的衣服,她眼神冰冷,却不露出害怕恐惧哭泣的样子,也没有闭上眼,在男人就要在她身上乱摸的时候,痛呼声起,郴顾跳起来左右踢在他们的后颈,咔嚓的声音,很渗人。
他们两个愤怒的转身和郴顾打起来,秋梧深这才松了口气剧烈喘息。
心才剧烈跳动起来,眼前都因为恐惧的屏息而缺氧发黑了。
单若冷哼一声,冰水继续上涨,五个人在水里活动有阻力。
谁都没法率先挣脱,更何况是一人对四人,秋梧深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