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拐角的时候,秦深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角落。
角落处已经没有那个花盆了。
地上只留了一个印。
秦深深看着,便明白梦娇是怎么发现他们来过的。
但是,梦娇是怎么确定,这个来人就是盛翀?
这个问题,并未在秦深深脑海中停留多久。
她瞬间便攀在了书架上。
很熟练的把那些书籍给掏了出来。
盛翀三人站在门口处,看着秦深深的动作。
脑海里浮现当日秦深深掏盛翀书房的画面。
盛翀:……
(ー`′ー)
管曰、司机:……
((′-_-)-_-)
“好了!”
待那些字重现的时候,秦深深回头朝着三人看去,并说道。
三人黑人问号脸:???
他们在进入第四个房间的时候,那悬空的洞便能一眼看到。
三人实在不明白,秦深深掏书架的意义在哪里。
盛翀一言不发,纵身便朝着那黑洞跃了下去。
“我擦!”
秦深深一瞧,忙也跟着跳了下去。
刚才抵达第三层的时候,那空气中漂浮的尘土,都能说明,梦娇已经察觉有人来过。
既然她早已察觉,便肯定也做了一些准备。
这黑洞下方不知会有怎样的陷阱等着他们。
秦深深想着,盛翀就这么跳下去,肯定会出事。
盛翀落下去的同时,手上不知甩出了什么。
一根细滑的犹如蛇一般的,漆黑的物体,忽的朝着洞口方向抛了上来。
站在门口的司机见状,迅速的接住。
他的手在半空中绕了半圈,待把这黑绳给绕住了,才猛的朝着洞口反方向的门口发力。
他手臂用力一拽,身子朝着门口的方向倾斜。
双脚固定在一个着力点,然后一个侧身。
秦深深的身躯消失在洞口之前,根本没有看清楚司机做了什么。
只在她下落的同时,听到耳畔传来风的呼啸声。
“唰”的一声过后,一个静悄悄的身影,便停在了盛翀边上。
“哈?”
秦深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努力在半空扭动身躯,面向盛翀停下的洞壁上。
她瞪圆了眼珠子,看着俩人静悄悄的,犹如壁虎一般攀附在洞壁上。
两人的脸上应该都是没有表情的。
只是印着微弱的手电光芒。
目光淡淡的,动作一致的,看着秦深深宛如自由落体,从他们身侧掉下去。
“我擦!拉老子一把啊喂!”
秦深深怒吼。
“……”
“唉……”
无奈的微叹之后,秦深深觉得自己的腰身被一条细绳给缠住。
绳子细得有些勒肉。
等秦深深由着惯性,朝着盛翀飞去之后,才看清,那原来是一条透明的犹如鱼线一般的绳子。
她的腰身被一条坚硬的手臂揽住。
待身形稳住,她瞪着盛翀只想爆粗口。
不等她说话,一声惨烈的喊叫声,从底下传了上来。
那声音犹如一个人正在接受非人道的折磨。
难以忍受得只得喊叫出来。
“底下有人?”
秦深深吃惊的问道。
不等她反应过来,盛翀与司机的动作一致,飞快的跳了下去。
“我……”
后面的话已经被急速给消了音。
秦深深很想爆粗口,又很想问,怎么管曰没下来。
待落了地,秦深深才得以询问。
“管曰望风。”
盛翀说。
三人落地的瞬间,黑暗之中突的亮起了成排的亮光来。
“我擦!这是等着我们的陷阱?”
秦深深不由得有些阴险的想着。
盛翀二人都是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朝着灯的前头看去。
那一声惨烈的喊叫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三人小心的走在通道之上。
一路上除了灯光,便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秦深深觉得有些奇怪。
这种年久失修,都已经荒废的别墅,怎么会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
没老鼠,起码应该也会有蟑螂什么之类的。
而就他们观察得出,没有。
完全是一片的死寂,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
“声音应该是前面传来的。”
前方只有一个房间。
房门是一扇铁门。
铁门生了锈,锈迹斑斑,看上去很像血迹。
铁门没有上锁,他们轻易就打开了。
铁门后头有微弱的灯光。
灯光无法把整个房间照亮。
却能隐约看清地面。
地面上也有一些红色斑点。
三人无法看清,是血还是锈迹。
透过微弱的光,能看清整个房间。
应该是一个空房间。
房间有一半隐入暗处,看不清到底有没有东西。
司机一言不发的走入暗处。
静悄悄的,让人觉得有些发冷。
冷意从尾椎急速攀升,竟有些让人起鸡皮。
秦深深忍不住朝着盛翀靠了过去。
盛翀那揽着秦深深的手臂,也紧了紧。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视线一直留在前方。
看上去就像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实则正环顾整个房间。
司机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东西。
待走到光亮的地方,让看清的秦深深感到异常的惊悚。
那东西就像一只猪,被扒了皮的那种。
浑身没有一处的皮肤是完整的。
头部更是鲜血淋漓。
这东西有四肢,此刻垂落在侧。
“这是什么?”
秦深深无法辨认,便问。
“人。”
司机简洁的回答。
“平宝满。”
盛翀给出答案。
“吓!?”
秦深深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惊得整个人朝着盛翀的后方缩去。
眼前这东西,如果是某种动物的尸体,秦深深还勉强能直视。
如果是人,那就太可怕,太残忍了。
秦深深忍不住别开头去。
“死有因得。”
司机凉凉的说道。
这是秦深深第一次听到,司机以这样的语气说一句话。
秦深深想着,这其中必定是有很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她紧紧的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而她的视线,已经适应了眼前的血腥。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她微微矮了矮上半身,探着脑袋,看了一眼尸体那一直低垂的头部。
仔细辨认的话,还能分辨出,确实是平宝满。
秦深深没有在这个时候问“为什么”,也没有多言。
她只是冷静的缩回了头,站直了身子。
她此刻的眸色竟有些冷漠,淡淡的,盯着眼前的尸体好一会儿。
随后才转身,率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
从抵达第三层开始,她以为那些飞扬的尘土,是梦娇留给盛翀的欢迎仪式。
而在看到尸体的时候,她明白了。
这是梦娇在告诉他们一件事情。
她在知道有人来过这别墅之后,便设置了这些环节,最后祭出这尸体,是在诉说。
如果其中的内容曲折又充满了怨念的话,那么这就是梦娇的控诉。
秦深深微抬起头,望了一眼天花板。
天花板的油漆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
从这个地方残破的程度判断,可能比这栋别墅,存在的更加久吧。
一时间,秦深深胡思乱想起来。
她不知想了些什么,脑子里居然闪过了四年前,本市大药厂里,梦柔宁被轮(和谐)奸的事情。
她晃了晃脑袋。
每每想起这件事,她的心绪就会有起伏,甚至是有种悲戚的感觉。
“出去再说。”
盛翀从秦深深的身侧错身而过,留下淡淡的一句。
几人离开别墅的时候,司机的手上还拎着那尸体。
管曰看到,问。
“你留着这东西干嘛?”
管曰似早已看惯各种尸体的惨状,居然完全没有露出任何恐惧的表情来。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甚至冷淡到冷漠的程度。
司机一听,随手一抛,就把尸体给丢了出去。
秦深深:……
你们这是二次伤害,你们造不造。
(?_?)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