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翀的父母呢?”
在感受到那来自于心底的悲戚时,秦深深下意识的愤然的质问道。
“家主的父母死于盛氏本家的内乱中了。”
“……”
更多的悲伤的情绪,突然朝着秦深深汹涌而来。
她在感同身受的同时,内心是剧烈起伏的。
她突然很庆幸,当初收养她的父母,是普通的人。
而给她的,却是那普通而平淡的温馨。
她的脑海之中,浮现的是小时候养父母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后来,盛翀是怎么回来的?”
秦深深突然打断此刻低沉而悲戚的氛围。
她急于让盛翀恢复正常。
“家主是自己逃回来的。”
“逃回来的时候,伤痕累累,几欲昏厥。”
“之后的大半年时间里,他都在昏昏沉沉之中度过。”
听到这里,秦深深已经不敢追问,盛翀是怎么恢复的。
更庞大的悲戚,瞬间充满她的内心。
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同时,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她从未想过,看似过得十分富足的盛翀,小时候却经历了这些。
这还不如被收养的她。
她内心沉重。
她微抬眼看着盛翀。
盛翀的眸光依然是直直的,没有任何的焦点。
自从盛氏君烨用秦深深威胁他之后,他就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他的视线,就停在她的方向。
盛氏君烨手中的刀举累了,便想换手。
当她做出换手的动作,盛翀便想动。
盛氏君烨马上出声威胁。
盛翀便又迅速停止。
他现在乖巧得就像一个无措的小孩。
秦深深心下更为难受。
她收回目光,看向管曰。
“这个地方,应该是勾出盛翀回忆的关键。”
其实这个地方,和盛翀的举动,勾出了秦深深的一些回忆。
但她无法确定,以至于不能告诉管曰。
“嗯。”
管曰点了点头。
二人陷入沉默,心中却更为着急。
如果是这样,更得离开这里了。
但看着盛翀的样子,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忽然间,秦深深脑海之中不知闪过什么,她有了主意。
“你去假扮绑匪。”
“啊?”
管曰疑惑的看向秦深深。
想他盛氏世袭管家,从未做过反派的事情啊。
绑匪怎么演?
管曰的脸色有些不定,迟疑的看向秦深深。
“盛氏君烨不是已经假扮绑匪了吗?”
“那天肯定不止一个人绑架盛翀。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
秦深深语气肯定的回答。
其实她也只是乱说的。
实际上,她是在担心,这个天然呆的盛氏君烨,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盛翀给KO了。
管曰起码还能周旋上一会儿。
“嗯,好吧?”
管曰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盛翀。
随后就在盛翀面前站定。
也不知他对盛翀说了什么。
盛翀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一僵。
他的视线居然与秦深深对上。
“我擦!”
秦深深一见盛翀看到她,她便马上得知,管曰说了什么。
管曰居然与那天然呆一样,都用她威胁盛翀!
凸(艹皿艹)
秦深深在暗处对着管曰比了个“凸”。
不等秦深深作出反应,管曰一把勒住了秦深深的脖子,把她从黑暗之中拖了出来。
“我……tmd……唔……”
她的声音被掐在喉间。
只能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管曰居然在这紧张的一刻,露出了那职业性的,有礼的笑容。
“……”
tmd专业管家!
秦深深内心犹如一万头曹尼玛在奔腾!
“你、放开、他!”
盛翀的眸光在触及秦深深那刻,突然僵硬的说道。
“除非你交出家徽,不然我们不会放过她的!”
也不知管曰在想什么,居然对盛翀说出了这些话。
秦深深一听,心中一滞。
看着管曰的眸光,突然有些狐疑起来。
天然呆盛氏君烨一听,紧跟着点头。
“只要你说出怎么使用盛氏家徽,我们就放了她!”
为了配合管曰,盛氏君烨伸手把刀刃对准了秦深深的脖子。
秦深深的双眼瞪着那锋利的刀刃,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卧了个大槽!你们才是专业的绑匪的吧!绝壁是的吧!
要不要用刀啊!
万一一个不小心,刮擦到老子了咋办!
老子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啊喂!
秦深深的内心,被疯狂的弹幕刷屏。
而管曰完全没有get到。
“你跟他们说,交出盛氏家徽!”
管曰重复了一遍,说道。
“对!告诉我们家徽的使用方式!”
盛氏君烨紧跟着说道。
两人居然合作无间。
“……”
这……确定是在演戏吧?
秦深深的眉毛微微的拧了拧,看着二人的眸光越发狐疑。
特别是看向管曰,心中有些忐忑。
“我,没有!”
“你是盛氏的家主,怎么会没有家徽?!”
管曰突然厉声问道。
“我只是接任,实权不在我手里!”
这一刻,盛翀的声音格外的平静。
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涵盖了怎么也遮掩不了的波澜。
那巨大的悲伤,朝着几人汹涌而来。
管曰瞬间沉默了。
他甚至低下了头。
那段艰难的时光,他是参与的。
他比谁都知道,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秦深深见状,稍稍松口气。
原来刚才,是真的在演戏。
但她现在有些紧张,担心管曰因过于深刻的悲伤而演不下去。
不等她提醒,管曰忽的抬头,又看向盛翀。
“告诉我们,联系谁才能拿到家徽!”
管曰的声音有些疯狂,他大吼道。
他的声音太过于突然,以至于站在他身旁的盛氏君烨都被吓了一跳。
盛氏君烨忙退到秦深深身旁。
她靠近秦深深,悄声问。
“管曰才是真绑匪?”
她发出疑问的同时,语调忍不住上扬。
“……”
emmm……
秦深深的眸光触及盛翀的眸。
见着他的双眸突然爬上红色,隐隐又有通红的迹象。
她忙想阻止管曰,让他停止刺激盛翀。
管曰却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
“快说!不然我们杀了她!”
“找……”
盛翀脱口而出。
他说的话,在场只有管曰能听懂。
管曰听闻的瞬间,脸上是震惊的。
“找,我?”
管曰完全不敢置信,他重复道。
“找你?”
秦深深也觉奇怪。
盛氏君烨更加奇怪。
就她所知,管曰对于盛翀是绝对的忠诚的。
“嗯。”
盛翀重重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管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