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紧跟着秦深深的盛翀,也很快的消失了。
众人想扭头找二人的时候,都看不到二人的残影。
众:那俩货才是主角的的吧!
主角跑了,他们路过打酱油的要肿么办?
……
秦深深瞬时钻进建筑物之中。
盛翀的速度也很快,在秦深深消失在黑暗之前,便也跟着进去了。
黑漆漆的走道。
秦深深原以为是平坦的路,却被突兀的台阶给绊了一跤。
就在她身形不稳,想找着东西扶一把的时候。
身后突的探出一支手臂,拉了秦深深一把。
秦深深回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却能通过那坚实的手臂,感受到来人是谁。
“盛世美颜!”
秦深深是欢欣的。
“嗯。”
盛翀轻声应着,便率先的走上了台阶。
突兀的台阶并不是一个,而是接连三个。
台阶不是很高,而且是不规整的。
盛翀的脚长,一脚便跨了上去。
而秦深深却得分成两次,才能上台阶。
上了台阶之后,有左右两边两个走道。
走道幽深,并看不到尽头。
秦深深原本想打开手表的手电,却被盛翀按下了手臂。
这时,空气之中似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
秦深深也闻到了。
那刚要抬起的手,此刻也放松的放了下来。
现在还是不开灯比较好,万一看到一个死人矗在眼前,那要吓死个人!
秦深深的胆子是大得,见鬼就往上凑,把鬼揍一顿的那种。
盛翀也深知她的性子。
但因现在还在任务之中,还是得小心一些。
盛翀的考虑,是基于长久以来的任务经验。
欧洲军部每次发布的任务,都是很简单的。
盛翀在闻到这股子味道的时候,便知,秦深深应该是找对地方了。
这里,应该才是任务的攻略地。
此刻,被俩人甩在主道上的众人。
正在犹豫,是与之干一架,还是逃?
逃的话,那俩货还没回来。
把战友给留在任务地,这样太不人道,也不是他们会做的事情。
So……
当眼前看起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保镖,对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的时候。
众人是有点懵逼的。
神马情况?
不是来干架的?
众人坐在客厅之中,手里端着那浓香的奶茶,脸上还是有些懵。
我们是来干啥西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保镖早已离开了客厅,似顾自忙事情去了。
而这个庄园的现任主人,简·米尔顿也没有出现。
众人无聊得不由得四处打量起来。
当他们看到客厅墙壁上,那巨幅的油画时,他们脸上的表情瞬时顿住。
他们的动作与神色,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全部停止了。
他们停滞在看到油画的瞬间。
卧了个大槽!!!!!!!!!!!!!!!!!!
秦深深想着朝左边走去,盛翀却想着往右走。
就在俩人权衡的时候,盛翀迅速转向了秦深深。
“走。”
他说着,便轻轻的拉着秦深深,朝着她所选的方向行去。
待走了一阵,那股子福尔马林的气味,越来越重。
这股子气味就像近在眼前似的。
秦深深不由得怀疑,现在是不是有个死人凑在她眼前。
她好想看一看哟!
盛翀感觉到来自于秦深深手指尖的兴奋。
他嘴角不由得微微的扬起。
这猴儿,又在想着捅马蜂窝了!
最近被他看得太紧了,是得让她放松一下,作作怪了!
随即,盛翀便拽了拽她的手指。
秦深深似能明白他的意思。
手微抬,手表上的灯,瞬时朝着前方射去。
同时,一个被无限放大的人头,刹那出现在秦深深的跟前。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脸色发紫又蓝灰的人。
他的身上充斥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他的身体已经被泡得肿胀,而脸却只是变了颜色。
他双眼凸出,嘴巴大张着。
他的神色疯癫,似又惊恐。
他大张的嘴里,有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秦深深原以为是活体,刚掰手指,“咔咔咔”的准备动手。
却被盛翀按捺住。
“是尸体标本。”
盛翀淡声说着。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尤为平静。
他是看惯了这种非正常的事情了。
“哟~”
秦深深撇了撇嘴,有些无聊。
她不由得凑到人头前,仔细的打量了几眼。
这人确实是标本,并且是被福尔马林泡过的。
凑近了瞧,便更加直观的发现。
人头上布满了紫色的青筋。
这一条条的条纹,像树杈似的,遍布人头整张脸。
那青筋并不粗,而是细细的,一条又一条。
人头的牙齿很怪异。
就像是被特意打磨过,呈现鲨鱼一般的尖锐角度。
秦深深的头,放在了人头嘴部位置。
人头死的时候,似乎是停留在大张嘴的模样。
灯聚集在人头的口腔之中。
秦深深看到,人头的牙齿缝隙之中,居然还残留了一些肉末。
那肉还是生肉。
现在早已被泡发了。
秦深深掏出从管曰那拿过来的棉签,在上头擦了擦。
随即便又张合这人头的嘴,想试试人头的咬合力。
盛翀在看到人头的第一时间,便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他垂下眼睑,那原本黑而掺杂了雾蓝的眼,此刻似燃起火焰一般。
那一簇火苗,在他的双眸瞳孔之中跳跃着。
时而像被风吹拂,隐隐有被熄灭的迹象。
而后又挣扎着,越燃越旺。
他紧抿着唇,面无表情。
只是周遭的空气,似直降至了冰点。
他再抬眼看去的时候,却见秦深深居然把自己的头探进去。
“……”
他面上有瞬间的慌乱,而在看到猴儿嘴角那一抹笑,便又放松了下来。
这是个死人标本啊,我在慌张什么……
盛翀神色游移,越过了尸体,朝着前方看去。
秦深深尝试着把尸体的嘴巴合上。
当发现,尸体的嘴,能咬下一半的头的时候,她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她的头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小到可以让人一口咬下。
这个人的嘴有些不对劲,似被特意的扩张过。
为什么?
她困惑的转向了盛翀。
却发现盛翀已经看向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