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感觉自己和小孩被一团黑影给笼罩住。
头顶一阵的乌云密布。
MMP!老子也想找妈妈啊喂!
……
简站在面前排排坐的俩难得不捣蛋的孩子。
这货……还算是孩子吧……
简略头痛,扶了扶额。
他朝着小孩看去。
“路易,你又去鬼屋了?”
“……”
被简称为路易的小孩,听闻简的责问语气时,倔强的咬住了下嘴唇。
他的眸色闪过微芒,眼神有些固执。
他低着眉眼,并没有与简对视。
“嗯?”
简见着路易不回答,脸上微沉,语气沉了下来。
路易的肩膀抖了抖,似有些害怕,但还是倔强的不说话。
“是医院。”
秦深深笑嘻嘻的回答。
抬眼冲着简笑。
随即便瞄到了一旁的盛翀。
她原本已经举起来,准备打招呼的手,瞬时就放了下来。
笑眯眯的眼睛唰的就挂了下来。
而后学着路易的模样,把手规矩的放在大腿上。
眼珠子却来回左右的转悠。
“医院,嗯?”
简听闻,便朝着秦深深看去。
眼见着前一刻还笑嘻嘻的模样,下一瞬便马上变得乖顺不已。
他微侧脸,朝着身侧的男人看去。
男人的脸色非常不妙,可以说已经频临爆发。
简挑了挑眉,心下有些疑惑,这货是怎么把人惹得怒不可遏的?
闯祸的功夫,已经上了天际?
似回忆起什么,他的眼角微扬,有了些笑意。
路易可是个人精。
一直在留意简的微表情。
此刻见状,马上趁机回怼。
“就是医院!”
路易的语气十分倔强,他此刻与秦深深同一战队了。
“嗯?”
简心中微讶,路易是第一次在他严肃的时候,反驳他。
今天的路易似乎有些不同。
难道是因为这货在?
简非常清楚,这货捣蛋与带队捣蛋的功夫有多深。
他嘴角也有了笑意,脸上却维持着严肃的表情。
“你们去里头做了什么,嗯?”
简淡声问着。
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时候,便是已经没有了怒气。
实则,在见到这俩货排排坐,乖顺的模样的时候。
他甚至有些想笑。
但鉴于有孩子在,该教育的还是得教育。
于是他沉了声,像往日里一般,严肃以对。
“我没有进去!”
路易一听,便知道简不生气了。
原本倔强与宁死不屈的表情一变,马上活跃了起来。
他抬起那纤小的手指头,指着秦深深大声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在院子里看到一对奸夫**了!”
路易似发现了什么,说话的时候充满了责难。
同时,双眼直直的看着简。
就等着简发难了。
“……”
简此刻更头痛了。
他不知是追问呢,还是继续追问。
他微叹,抬眼便是那巨幅的油画。
在同一时间,盛翀也看着油画。
油画画的是一个小女孩。
那一头黑亮浓密的长发,被打扮得非常的精致。
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
内衫穿着似是裙子。
因着夕阳夕下,阳光打在了油画上。
把很大一部分的油画内容给照得晃眼,让人看不清楚。
盛翀皱了眉。
这就是小孩口中的,那副巨幅的油画。
也就是秦深深从小便定了亲的证据?
盛翀拧着眉,黑着脸,脑中不断的弹幕。
全是小孩指着他,喊着野男人的话。
盛翀内心极度不满,看着秦深深的眼神便也不善起来。
秦深深忙缩着头,表示她此刻不在线。
谁知道大魔王炸毛的时候会不会随手把她给吊打了。
现在装乖,还是很有必要的。
路易见着秦深深怂包的模样,面上乐得笑了起来。
小孩的心思很直接,想笑就笑。
乐开了花。
笑得整个客厅都回荡起“咯咯咯”的声音。
众:……
我们现在是在同一个空间的吧?
并不存在什么平行空间的吧!
众有些茫然,还未从变化之中反应过来。
他们刚刚还在瞪视油画,没搞清楚油画里的人物是怎么回事。
这俩猴儿便被拎了进来。
他们看到盛翀一手一只,直接丢在了沙发上。
俩人马上认怂,乖乖的坐好,挺直了腰背。
那会儿,简似闻讯,也进了来。
盛翀原是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但油画看得不真切,便又把问题暂且给搁置在心里了。
他在怂包秦身边坐了下来。
一手占有似的搂住她的腰肢,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简。
简在另外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的视线从盛翀的手移动到了秦深深的脸上。
他一手托着腮,似在打量。
刚刚看了油画,更觉得眼前的人物与油画里的几乎一样。
只是脸盘子长了很多,五官也有了些变化。
他沉吟,余光便见着盛翀冰冷的视线。
他心中并未有多少愉悦,反而有些不悦。
小时的事情,太多太乱,以至于现如今是很难说清了。
盛翀是摆明了等着他解释的。
那只怂成包的猴儿,也是不争气,居然被男人黑了脸,便乖成了猫儿。
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简轻吁口气,终于从那张脸上移了开来。
“是谁,嗯?”
盛翀淡声问道。
语气不重,似在询问天气一般。
“那时穿的应该是襦裙,嗯?”
简似完全忽略了盛翀的问题,一边沉吟,一边自问。
随即又否认。
“应是大红条纹的族服。”
说着,简又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移向了油画上。
油画上的小女孩,正笑着朝着前方跑去,回眸的时候,似在看着某个人。
她身上披着大红色的披风,披风之下是族服,族服之下便是一条宽松的裤子。
是标准的族内服制服饰。
小孩似活泼又恬静。
这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气质。
小孩的活泼与现如今的熊娃区别特别大。
她对事物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瞧一瞧,看一看。
而她油画之中的,便是想去森林之中去瞧瞧。
她回眸的时候,带起了微风。
披风敞开了一些,露出了族服。
族服之内挂着族制的珠子,珠子十分的精致漂亮。
她的手上拿着串珠,串珠似拿着又似挂在手腕上。
串珠的下方坠着一块翠绿的玉牌。
这也是族内的标准服制了。
她的纽扣上还垂挂着一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