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为什么跪在那里?
陈明想要快步走到金和银的身边,结果被麻子拦住了,他小声地说:“在这里,你不能随便乱动,不然你会死的。”麻子说的时候不想是在开玩笑。陈明人生地不熟的,确实也不应该乱动。
这个房间大概就比一般的会议室大出一个的样子,中间有一个木头做的长椭圆的会议桌,周围有一圈石头凿出来的椅子,椅子上坐了五个人,坐的倒是很对称,左边两个右边两个,中间那个带着和面具男一模一样的白色面具。
大概这白色面具就是二角的特色符号了。
麻子和洛水率先单膝跪下来,
他们看见陈明二人出现之后,中间的人说话了:“你就是陈明吧?”
这声音听上去是半人半机械的声音,应该是开了什么变音器,大概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的缘故。
陈明说:“没错,是我。”然后他问:“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的两个好朋友现在跪在这里。”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第一个原因。”
陈明一听,既然有第一个原因,那么就会有第二。
那个蒙面人接着说:“金和银在很久之前是我的手下,后来转到余老鬼手底下做他的雇佣兵。不过我得知那个余老鬼今天下午死了。这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吗?”
余老鬼大概说的是余文中。而且这口气,这人大概是和余文中有交情。
“我可以向你解释,余文中是被乱刀砍死了。”陈明说。
“被谁的乱刀砍死了?是被你吗?”蒙面的人质问的语气。
“当然不是我。”陈明说,“今天下午我确实是找余文中‘商量’事情的,不过商量的过程不太愉快,所以双方有过交手,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金和银。”
“那他是被谁杀了?”
“金和银难道没有告诉你吗?”陈明反问。金和银就跪在这里,想必这个人也是问了一些问题的。而金和银当时就在现场,能说清楚的应该早就说清楚了,不应该再来跟陈明确认这件事情。所以陈明觉得,蒙面人肯定不是问这种表面的东西。
“他是被他的二当家杀了。”陈明说。
“二当家?他的二当家是谁?”
这可难到了陈明,他不知道那家伙的身份,只知道他拿着一把长枪差点教他做人,然后又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双刀流的那个,听说他这招很厉害。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金和银应该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你问她们就好了。”又说:“对了,我忘了问,为什么我的两个朋友现在跪在这里,难道她们得罪了你们吗?”
“不仅是得罪,而且还是犯了大错,”蒙面人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
另一个中年男子愤怒地拍桌子,就差把巴掌拍到你脸上:“因为余文中的死,我们二角要蒙受很大的损失。”
他们大概和余文中有很深的合作,所以余文中的死亡会牵连到他们。但是这和金和银有很大的关系吗?
“金和银只是雇佣兵而已,他们可没有办法和那个二当家的人抗衡,所以那个矮子的死不关金和银的事。”
银偷偷地回头看了看陈明,这个动作一下子就被人看见了,于是那个中年男人骂道:“你这丫头居然还敢给我做小动作!”起身就是一脚踹过去。陈明想过去拦住,但是他离银有点远,只启动了几步,银还是被踢翻在地。
以银的脾气,她应该会大闹一场的,结果她很规规矩矩跪回原地。陈明知道了,这几个人似乎有着很高的权利和威望,就连这一众高手都只能乖乖听话。
但是陈明却不怕他们,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而陈明对于这个地方来说,他就是一个初生的牛犊。他说:“你最好注意点自己的行为,那个有点秃头的!没错,说的就是你!人家一个女生,你居然这么粗鲁,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
那人被说秃头,瞬间就跳起来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
麻子和洛水都吓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敢在二角高层面前这样说话。不过庆幸的是蒙面人倒是没有反应,他只是让那个中年男人稍安勿躁,重新坐回去。那人只好乖乖压着火气。
“陈明,你的胆子不小。”蒙面人说。
陈明笑了笑,他可是从小就刀尖添血,什么样的场面他没有遇见过?
“我的胆子确实不小,但是我从不主动冒犯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金和银都是我的朋友,谁对我朋友不好,我就不会给他甜头尝。”
“怎么?你要挑战我们?”蒙面人也笑了笑。
“如果有必要的话。”陈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自信心爆棚。其实他也知道,就算这几个中年男人是不会身手的,但是他旁边的那个面具男已经够他吃一壶了,再加上这个麻子,身手也是深不见底的,如果他们联合,恐怕陈明连手都出不了就被挫骨扬灰了。
但是还是一句老话: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种深入敌人腹地的处境,没有胆量,只会任人宰割。陈明就是在他二十几年的独狼的生活中体验到的一种兵法。
洛水在旁边一声冷笑,没见过这么狂妄不自量力的人。麻子倒是很欣赏陈明,大概他们都是以独狼的身份闯荡天涯的人,有同样的信念。
“你来之前,我们正讨论怎么处置这两个失败品。现在你已经在了,所以我们决定处死她们两个。”蒙面人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杀人只是把数字重新写出零一样的寻常。
“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陈明很不爽,“她们只是你们的手下,而且还是曾经的手下,现在动不动就要处死,你们是死神还是阎王爷?这就能随便摆布别人的命吗?”
“对不起,我们确实可以为所欲为。”蒙面人声音压低,“那么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