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我什么都没做啊!啊喂——”
陈明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了,一听到有女孩子哭,他心里就不是滋味,那种天生的保护欲就会从心里滋生直接冲到头顶,很痒,但是治不了。这也许和他在南非几十年没有见过正常女孩子的经历有关,毕竟谁要是憋这么久,准会是这个样子的。
幸好这会儿有胖子挤着他,不然他肯定要挠自己了。
“啊,你不要再哭了啊——我受不了了!”
金很奇怪,为什么银在这里哭,他会受不了呢?所以就安慰陈明:“你不用管她,她哭一会儿就好了。”
刀疤也从来没有见过银哭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女汉子,不对是一个十足的河东狮吼。做事雷厉风行,也会有特别出人意料让人窒息的操作。总之是很刚硬的一个女孩子。刀疤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叫她女孩子了。
“我很好奇,她是为什么哭?”刀疤问。
“她呀,”说道这里,金叹了一口气,“她是想起了她的父母。”
如果说这次的劫机事件是一次意外发生的恶性事件,那么银的父母就是死于一次谋杀的恶性事件,这件事情的真相金从来没有告诉过银,只跟她说父母是死于一次意外的坠机事件而已,去了天堂。
银那时候只有几岁,不懂什么是天堂,以为就和旅游是一样的。所以就觉得爸妈总有回来的一天,于是这样盼啊盼,时不时还抱怨爸妈怎么忘了她们姐妹。等到十几岁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天堂就是人死了之后去的地方,那些去了天堂的人再也不回来。
这些日子都是金银两个人相依为命,而金也早早承担起家庭的重责,开始打工赚钱帮助妹妹上学。可是普通的打工赚钱根本既不可能在魔都中生活,而且还要赚取足够的妹妹的生活费。所以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杀手的道路。
来钱快,当然总有一天会死的。开始的时候,金总是伤痕累累地把学费交到妹妹的手里。银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有一天金还是伤痕累累的回来,把钱交给妹妹的时候,妹妹却什么也没有说,拿出了一瓶非常昂贵而且疗效很有用的跌打伤药出来。
“姐,这个给你。”
金诧异了一下,然后有些生气:“你哪来的钱买的?”
银说:“这你不用管,你只管把你身上的伤擦一擦就好。”
“我问你!你这钱是哪来的?”
金很少发脾气,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怕银这么花季少女误入歧途。自己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让妹妹过一个好生活的,不是让她来随便浪费钱的。
“你干嘛这么凶嘛。”
银很想哭,自己明明是为了姐姐,结果却被姐姐骂了一顿。金一看到妹妹哭心就化了,自己也哭着说:“你知道这钱是多不容易的吗?”
“我知道……”
“你知道还买这种药?你要气死我吗!”
“我,我——我只是想你不要为我天天都伤痕累累的!姐,我不想你这么累!”银终于说出来口,这一下让金征住了。
“姐,我已经退学了,咱们一起来赚钱。姐——”银哭着,扑到金的怀抱里。
“你怎么这么傻呀……”
后来,也正如陈明所见到的,两姐妹成为了三角都会的雇佣兵,并且身手还不错。她们并不是一出生就是杀手的料,而且天赋也一般,但是她们凭借对彼此的信念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无论这条路是对是错,她们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虽然这个生活现状被陈明搅乱了。
这个故事金并没有和陈明说,银也是哭了哭,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连陈明也吓了一跳,居然能把自己的表情管理管理到如此地步。简直不是个人。
“你看什么!”银擦完眼泪就怼陈明。
陈明只好不甘示弱地把头扭在一边,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自己卡在了胖子的胳肢窝里,引得车上人的不住的笑。银是笑的最欢的,胖子是最害羞的,而陈明是最尴尬的。
胖子爹觉得气氛又回来了,这时也完全从堵车的泥潭里出来,应该放首歌来助助兴的,调了一调没有找到一首合适的音乐,倒是收音机里的一则消息,让胖子爹心里一紧。那则消息是:从正午开始到明天正午,停止飞往国外的航班。
这消息对胖子爹打击最大,因为他的生意多是外贸,这一停航班,明天就得推了几个重要的会议。哎,又得损失好几百万的生意了。不过胖子爹倒是不紧张,只要能进入布罗俱乐部,害怕找不到国内的生意嘛?现在国内才是世界主流。
陈明听了倒有些顾忌,因为林天蓝和林佳就在国外,取消飞往国外航班的话,至少在明天正午之前,他是不可能能营救出他们的。不过现在不用这么担心,一来找到他们的位置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二来现在头等重要的问题就是救出容芳。所以陈明也没有太在意这个新闻。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在往后退,陈明一时间想得有些许出了神。
轿车一路往前开,路旁的景色很是令人心旷神怡,可陈明却兴致恹恹的收回了视线,没再看它一眼。
除了陈明和银经常性地斗嘴以外,车上的气氛还是相安无事的。不说十分和谐,只要把陈明和银扣除去,那就是十分和谐。
胖子爹倒觉得两人别样的和谐,夫妻之间要是没有架吵,那算什么夫妻?他和他老婆就是天天吵架,严重的时候还会掀桌子,不过这妨碍了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了吗?并没有,而且批次的感情还越浓郁烈,最后就到了床上。
别看胖子爹四十多岁的人了,精力和体力还是不错的。这种体质无论做什么运动都玩得来,唯独对这种贵族运动——高尔夫球就栽了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很有力量,很有眼力,就是手里拿着杆子,球就没有办法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