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芯和你年龄相仿,资历地位来看,你和她挺合适的。宋老爷子对你挺欣赏的,和我也是多年战友。如果你愿意,我就向宋老爷子提亲。”
“如果我愿意……”沈风嗤之一笑,“父亲一向都”
父亲突然咳嗽得厉害,缓了好久。他清了清嗓子:“你还在为那件事气我。”
“哦,那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是,我那天不该去谈生意。”父亲又咳嗽起来,“但是,我当时要是选择留下来,一切改变不了。”
“你要是留下来,她就不会死!”
沈风控制不住自己,跳了起来。他的吼声中夹杂着愤怒和哀怨,还藏着一丝颤抖。
整个房间沉默了许久。
“对不起。”道歉的是沈风的父亲。
沈风起身离开,在出门之际,留下话:
“赚再多的钱,也补不上这条命。”
八点整,沈风到了西街口的土家菜馆。等到接近九点,袁叔和魏棋才赶来。魏棋看起来很是疲惫,走路的腿就像柱子一样,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沈风问魏棋: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你的馊主意。”
“我感觉我的主意挺新鲜的。”
“你新鲜了,我枯萎了。”魏棋抱怨道。
一旁的袁叔解释:
“普通百姓可以哄走,但是记者怎么轰也轰不走。”
“牛皮糖,黏的要死。”魏棋补充道,“我看了下农历,今天正好适宜捕捉。怪不得这些记者跟疯子一样,到处跟在别人屁股后头抓新闻。”
沈风一行人进了菜馆,点上几道菜,要了一瓶酒。
“沈风,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我当然不喝。”
“那你还点酒?”
沈风晃了晃酒瓶:
“这酒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迟到了,要罚酒。”
菜上齐了,转眼就看见魏棋一边夹着着菜,一边啐着酒,嘴还闲不住:“沈风,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鬼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你是不知道啊,那人山人海的,多吓人!”说着,魏棋往嘴里塞了一块豆腐,吧唧吧唧接着说,“你在我脸上糊糊后,袁叔就带我上了你那个什么专车。但是没用啊,街上到处都是人,车根本开不动,也没哪个警察出来限制限制一下。”
“车就跟蚂蚁爬一样,爬了老半天,才到那个十字路口,用了半个小时。平时从剧院走到那只需要一分钟,就靠两条腿哦,两条腿哦!爬呀爬呀,他们不放弃,我就坐在车里跟他们磨,看谁比谁磨叽,总不可能把咱车窗砸了吧。”
“后来,他们跑了。我们看后头没人了,就停在那个,那个衣服店。结果,结果……”魏棋不着急说,先喝上几口酒冲肠胃,“结果那群记者突然就蹦了出来,他们蹦,我们也跳,虽然我们是被吓一跳的。敢情他们在蹲点!”
“我看形势不对劲,想蹿回车子里去。没想到这群记者也狡猾,硬生生插在中间,把我们和车子隔开了。然后铺天盖地的话筒怼在我脸上,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魏棋说得倒是生动,连动作都复刻到位。不过沈风只对那群记者问了什么,魏棋怎么回答感兴趣。沈风问:
“他们问了你什么?”
魏棋摸了摸脑袋:
“只记得一个。他们说现在三号大街市长没人当,想问我对于下一届市长的候选人有什么样的看法。”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回答,也不敢乱答。不过有人帮我解了场。”
“谁?”
“宋家二小姐。”袁叔说道,“她刚好在她姐姐的衣服店里,看见了我们。”
“那群记者肯定不是冲我来的,是冲那女孩来的。”魏棋脸上漫着不可思议,“还别说,那女孩真是厉害,年龄看着小,气场却强得离谱。我觉得跟你很像。”
沈风笑了笑:“怎么可能,我多平易近人。”
没过多久,盘子光了,晚餐就此结束。魏棋脸上微微红晕,似乎有点醉。不过,他甚是开心,一直傻哈哈地笑。
“哎呀,沈风啊,今天见到你,我……高兴!”
“有五年没见了。”
“是……是啊。当初我送你上飞机的时候,我还特……”魏棋打了个饱嗝,“……难过,以为这辈子,见不上面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沈风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魏棋摇摇头:“又失业了。”接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迷茫啊。现在我连往哪出力都不知道。”
“我觉得你适合讲故事。”
“演讲吗?”
“演讲。”
“靠嘴巴吃饭?”
“不然你想靠屁股吃饭?”
袁叔在一旁眯着眼睛:
“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经袁叔一提醒,两人突然意识到话里的双关,于是笑成一团。
“时间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三人上了车,向着三号大街外围驶去。
夜空下的三号大街,就像披着霓裳的舞女,羞得天上的星星躲在云里不敢出来。街上许许多多的人来回穿梭在热闹里,感受着非同一般的繁荣。袁叔驾着车过了原租界来到了三号大街的外围。外围不像繁荣区,显得冷清很多,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和被风吹得沙沙响的树木,看不见多少行人。那里毕竟是**政策还没有实施到的地区,冷清也在情理之中。
街上许许多多的人来回穿梭在热闹里,感受着非同一般的繁荣。袁叔驾着车过了原租界来到了三号大街的外围。
外围不像繁荣区,显得冷清很多,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和被风吹得沙沙响的树木,看不见多少行人。
那里毕竟是**政策还没有实施到的地区,冷清也在情理之中。
手刹拉上,车随后停在一栋矮小的出租楼房前。
“我送你过去。”
魏棋拒绝了:“我怕我爸看见你。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沈风不解:“你爸看见我又怎么了?”
魏棋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话:
“我爸现在不知道我跟你是朋友,你这身份让我爸知道了,他不得疯了?”
“说得好像我俩在偷情一样。”沈风眯着眼睛,“算了,我就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