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吗?”李寒问道。
“如果你最心爱的人被人杀了,你会无动于衷?”
看着沈玲珑的眼神,里面有一种不可说服的光芒,李寒明白,答应了下来。“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少爷一个答复的。”
沈玲珑低头道:“你最好给我快一点,不要让我久等。”
第三天,也就是沈风风风火火回到魔都那天,调查就完成了一大半,有人出钱雇佣了一个职业杀手在南非要了叶花花的命,而是谁出钱买命的,李寒暂时还没有调查出来。不过这消息到了沈玲珑那里,他一下就拍定了买凶的人是谁。
那天晚上,沈玲珑又去魔都医院探望了沈老爷子。而那之后,第二天,就传来老爷子在医院里病逝的消息。李寒听到这个新闻,心里一震,难道是沈玲珑对老爷子做了什么吗?他找到沈玲珑之后,沈玲珑却告诉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
在这家土家菜馆里,在等沈风出现之际,李寒又提了这件事。
“少爷,今天晚上,您不会对沈风做什么吧?”
沈玲珑看了一眼李寒,说道:“你是沈风的朋友,还是我的朋友。”
李寒低头说道:“我是少爷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话?”
“我就是站在少爷的立场上说话的。”李寒道,“要不是当初少爷相救,我在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一群混混手里,我这条命都是少爷给的,还也是换给少爷。只是我不想看到少爷你越走越远,到最后——”
沈玲珑冷言:“你要是怕了,现在退出还来的及。”
李寒单膝跪地,低头道:“我李寒永远是你的人。”
接着听门外有人唤道:“沈二少爷到!”便知道沈风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包厢走廊。虽然沈风是他的弟弟,他也完全可以不用作礼,但是沈玲珑站起身来,像见长辈那样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沈风。
陈明随着沈风和程文一路来到了这家菜馆,虽然是作为一个保镖,但是陈明才不会真的按照沈风说的那样给他当保镖,就冲着他是陈明的情敌——虽然沈风现在还没有跟林佳接触——但是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他还恨不得路上让他出点事故呢!
听说今天晚宴是沈家人聚会,到时候沈无民也在,陈明要是和沈无民撞个正着,那就尴尬了。虽然张新依的死不是陈明弄出来的,但是一想起那个威胁他的电话陌生人还有他和张新依的视频,陈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做错了什么。
也是,如果当初他不是为了接近沈风,打探一下情况,也不会卷入到这种匪夷所思又到处是麻烦的事情。他决定就留在走廊这里。
“你要是站在这里,那谁来保护沈总?”程文说道。
陈明指了指上面的监控探头:“不用怕,这里有监控探头。”
“监控探头只能处理后事,万一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陈明搞不懂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能杀人不成?不能脱身的杀人,那杀手就是一个蠢货。而且沈家自家人聚会而已,又不是门派火并,没有那么危险。
程文也是担心沈风的安危,因为他从袁浩那听说沈老爷子死的那个晚上和沈玲珑相处过,如果是沈玲珑下的手,那么沈风也是凶多吉少。不过沈风表示随陈明自己的便,他相信他的哥哥不会和他大动干戈,就算要动手,以沈玲珑从小习武的武力值,估计这两位加上等在外面的司机也打不过他的。
当然他还不知道陈明的身份,只是觉得这个清洁工强壮,多一个人镇场子就多一个人。
随后两人就进去了,陈明就在这条走廊上游走起来。这家土家馆看上去还不错,不过除了服务员就没有顾客,看样子是被包场了。一些女服务员还像是在认真干活,另外一些男服务员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眼神一直往陈明身上看,像是观察,像是提防。
这种隐藏和伪装怎么可能躲的过陈明的眼睛,这些人明显就是安插进来的打手。
陈明小心盯防他们,但又想知道包厢里面有什么事情。很快,一个男人从包厢里出来,和陈明一样,守在了长廊。他也注意到了陈明,眼神并不友好。陈明倒不在意,便过去问他道:“兄弟,你是那条道上的?”
“你不用管这么多。”
这一句话,陈明突然感觉好像在哪听过一样,很熟悉的样子。不过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陈明又问道:“兄弟,是沈大少爷的人吧?”
“你干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好。”
那人还是一句冷话,似乎不想和陈明说上什么。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可是陈明偏偏想要自己的热屁股贴别人的冷脸(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兄弟,看你这兢兢业业的,身手应该不错吧?你年薪多少?你要是有工作的话,介绍给我一个吧?”
那人看了一眼陈明,这才笑道:“我看你这副样子,好像也不是缺工作的样子吧?难道你现在没有工作吗?”
陈明说道:“没有啊!现在连吃饭都有些困难了。”
那人说了一句:“我不是面试官,也不是来拉应聘的,你要是想要工作,看你这个体型也可以当一个清洁工,至少能养活自己。明天早上的黎明可是等着你的。”
反正这人就聊不起来,而且还不能靠他很近,一旦靠的近了,他的反应很大。就像是一个女人防御一个男人似的。程文出来上厕所,跟陈明说了两句,房间里面只有哥俩在聊些东西,他们一直在等他们的舅舅出来,可是沈无民好像有事脱不开身,今晚没来。
程文重新进到包间里面之后,那男人居然主动来问陈明了:“看起来你和刚才那个人很要好啊。”
陈明说:“谈不上。”
“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和人走的太近。”
这一句很突然,陈明不知道他到底在警告什么,然后陈明耸耸肩,算是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