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的背影,很象……也没法再说什么了,就象隐娘。网叶绍洪看着她,或者是他,袅娜地走进了电梯。
隐娘——上等兵叶绍洪,叶绍洪这时候,才弄清楚了,搞来搞去,是隐到自己身上来了,真行,装男装女,都不带差地,好象……也不是,她应该有个准确的性别,不是女地,就应该是男地。
搞不清到底是男是女,高人,所以才叫隐娘。
叶绍洪看了看那位站起身要走的女服务生,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下次再见到你,我也给你弹一曲,1803年的国王的忧伤。”女服务生跟叶绍洪说完,也袅娜地进了电梯。
“1803年的国王的忧伤,”叶绍洪想起了老电影《黑三角》里那用三个黑三角联络的特务们贴到天线杆上的话,“天黄黄,地黄黄,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话剧老演员挺经典的台词:洞三没有回答,猫头鹰却叫了。
会不会,洪楼酒店里也有个暗地里搞什么计划的猫头鹰,那古诗电文里说,世法须从身上想,机关宜向个中求。
要向个中求,二姨子罗思聪,洪楼酒店里那位坐在二楼的二代脑僵者,那位鬼舞团的谷直草子,机场里被警察逮住的谷直安美,还有那位百代音像店的老板,这要是按照《黑三角》反间谍的话,都能从洞腰、洞拐,排到洞5了。网
反间谍永远在路上——谁谁谁亡我之心不死……
这太绕了。
还有,细节决定成败,那黑三角里,一个普通的钉子都可以装一封联络信,《鸡毛信》里,那最重要的情报,可以藏到羊屁股里。
叶绍洪离开东方大酒店,和特意赶过来的吕峰队长直接去了洪楼酒店——抗战史研究办公室。军地联合办公,尽快查出洪楼酒店的秘密,协助开河警方,在港口、车站和机场严密布控,堵住文物流出的口子。
开河警方提供消息称,两名携带二十件一、二级文物的主犯已经出现在五槐市,曾跟一名叫鸟山村二郎的文物贩子接触过。
五槐市局一位刑警出身的副局长牵头,在洪楼酒店坐镇,军队这边是萧司令牵头,重点查的是那七个鬼头里藏的东西。
猎鹰特战旅戴获的一封日方的加密电文,有这么一句话:彩云已经飘起。
叶绍洪和吕峰到了洪楼酒店以后,进了第四间办公室,第一件事儿,是学了保密守则。
日方研发了一种非军事用途却可以用于武器研发的新科技材料,所采用的原材料就是从五槐和东峰盗走的鳞状石墨矿石。
开发出来的非物理打击的武器,散开后,跟柳絮一样,大概就是那电文里说地,彩云已经飘起。
最关键的是精工制造的核心技术,在人家手里。网
日方卡在了原材料供用,他们要大批量搞走禁运战略物资,肯定要有稳定隐秘的渠道,他们也跟当年一样,提前选定了代理人。
洪楼酒店,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罗思聪现在在什么位置?”叶绍洪看着吕峰队长刚刚布置好的电子追踪屏,问了一句。
“冒斗山。”吕峰队长摁了一下他手里的那根电子棒,追踪屏上,显出了一个绿色三角,绿色三角不断地在晃动。
吕峰队长和叶绍洪的任务,就是盯住罗思聪,跟他接触过的人,一个也不放过。吕峰队长能指挥的是三十人,叶绍洪能指挥的是都季诚、隆应启、刀广义、韩岳。
当然,赖三爷和老藻,包括范荣洪、大军他们,要算起来的话,能调动三百人左右,这股力量可是够大地。
叶绍洪拿到了新出的轻巧型砖头,一款浅灰色的大哥大,通话质量明显清晰多了。办公室这边配备了两台进口电台。
通信双保险,日常联系通话,还可以用bb机。
“咱们先去二道街转转。”吕峰队长跟叶绍洪、隆应启、都季诚试了试无线通话,都穿了便装,到了街上。
韩岳和刀广义在办公室里研究洪楼酒店的设计图。洪楼洒店在设计上地下还有两层,水牢下面应该有第三层,就是入口找不到。
叶绍洪他们顺着斜马胡同,朝老戏楼那儿走。
文物局没拿到洪楼酒店的管理权,却把老戏楼弄到手了,打着修复道观的名义,有四五家道观捐钱,还找了十多个工匠,帮着整理修茸。
找那七个鬼头,还有那两位带着贵重货的人,线索应该就街面上这些干各种买卖的人身上,三教发流,理个发,吃碗馄饨,说不定就能听到有用的消息。
看见马三儿了。这小子挺能耐,还骗了一个姑娘,跟他一起,正蹲在一个老摊子前捡漏呢。
一个水泥台子上,摆着二十多件老物件儿。
也不一定是老物件儿,假地多,真地少。要是运气好,碰上一件真地,就赚大了。
“老墨,你这东西,不行,来几件硬货。”马三儿挑了半天,没一件儿看得上眼地。
“硬货,你不要命了,你没看,这街上,什么风头,消停消停吧,想弄钱,你得有命在。”老墨头吸着烟袋,叭塔着嘴,“听说,你小子在老校场跟赖三爷干了一架?”
“怎么了?跟赖三儿干一架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了。”马三儿最不想听地就是老赖三爷揍了还不敢吭气的事儿,太丢份儿了。
“你小子,别不服气,咱们二道街,以前呢,也没个象样的人起头,太乱,没规矩,你啊,你再照着以前的路子混混试试,忘了,你这身边还带着姑娘呢,不说了。”老墨头叭咂叭咂地吸了几口烟,“我这没啥东西,去别处看看吧。”
“老墨头,你话说半截子,我怎么就不能混了,二道街还不让说话怎么着?赖三儿敢管我?他屁,他不就是仗着那藻爷和洪爷呢,我怕他个球?”马三儿的混劲儿上来了,“来点儿硬货,别弄这些破烂儿胡弄人!”
老墨头不说话,只吸烟。
“听到没有,再不说话,给你掀摊子了。”马三儿朝老墨头瞪眼。
老墨头朝斜对过指了指,“去那儿,那家大,有新货,货硬。”
“真地?”
“嗯,有钱就行,够你造地。”
马三儿有意要跟身边的姑娘显摆,“走,今儿个,咱讨个好彩头,发一笔。”
斜对过是一家纸墨店,立了门头,老板是南方人,人缘挺好,北方的客来往也挺多。马三带着姑娘进了店,先打量。
确实有新货,有玉石,还有瓷器。
“老板,就那件,那个鸟。”马三儿在二道街混了几年,眼光不赖。
“马老板真是识货,”纸墨店老板笑呵呵地拿了那个西疆出的玉鸟,“假一赔士,正宗籽料,送给这位姑娘,太合适了。”
“靠,你这东西,也敢说是真地,你看我地,鸣翠柳,女人戴了,旺夫旺子。”一个混不唧地穿了一件皮袄的青年进了纸墨店的门,斜着眼看老板那玉鸟,直摇头。
“别吹,有好货拿出来。”马三儿看见了生面孔,来精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