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吕峰队长在,三人被揍惨了,也没报警,大堂经理叫了辆救护车,把岳江、李逗眼和曾联送医院去了。
叶绍洪他们这一顿酒没喝痛快。曾联这熊货,就是根搅屎棍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脑子里还严重进水,净弄些『摸』腚顾不着头的糗事。
叶绍洪回三号院的时候,碰到曲凌谨了,曲凌谨是听到风声了,李逗眼背着她跟岳江在东方大酒店喝花酒找小姐的事儿传到她耳朵里了。对李逗眼来说,挺正常地,他要是能走正道儿,母猪就肯定能上树。
天生之歪材,长不直溜,长直溜了,就违背李逗眼天『性』缺正的命格了。
曲凌谨说给叶绍洪的消息挺惊人地,那位退役大校钟泽马上要出狱了,有一帮人唯钟泽马首是瞻,要给叶绍洪一点儿颜『色』看看。
钟泽不是个小人物,也不是一般人物。他大张旗鼓地搞走私,败在谢参谋和叶绍洪他们手里,是过于轻敌,料敌不足,没想到特战旅会参与。
他要是提前从监狱出来,挟私报复是肯定地。
曲凌谨这消息给地很及时,得赶紧跟五峰警备区的谢科长说一下,谢科长现在是光杆司令,听说到警卫连调个兵,都得三请示两汇报地。这要是钟泽对谢科长背后下黑手,没防备的话,肯定吃大亏。
萧司令也得到消息了,紧急召集相关人员在洪楼酒店开了一次会,把洪楼酒店收尾的事儿,交给了卫处长,接着就叫着陆超,连夜回了东峰警备区。
未雨绸缪。只要萧司令到任东峰警备区,就能给谢科长压住阵脚,陆超在海警一团一营也很快就能站稳脚跟,三个人合力,要干什么事儿,就不愁没兵可用了。下一步要是东峰警备区真能成立特勤营的话,力量就更大了。
叶绍洪顾不上琢磨谷五丰怎么祸害五槐大学的学子了,跟卫处长和吕峰队长也以最快的速度处理那些有牵扯的小案子。
洪楼酒店地下三层,是刀广义和韩岳在牵头弄,那些危险『药』品的处理相当麻烦,得找那种质量很好的瓷缸盛着,密封好,再深埋到地下。
歌山楼的秘密通道,刀广义跟菊木夫人弄的东西现学现用,又调了工兵营调来的战士过来,严严实实地封好了。
陶毅去监狱套人情了,那个钟泽的事儿,陶毅肯定能探清楚了。
忙了一个周,算是忙完了,叶绍洪回了组干处。方干事把卫处长和都季诚的二等功的材料整好了,叶绍洪正好和方干事一起去战区干部部报材料。
组干处的司机换了,是刘平。
这层层地关系,又转到一起了。叶绍洪跟刘平哈哈一笑,一笑知百味。搞半天,刘平是齐处长关照地。
能办事能干事的,还真就用不着又显山又『露』水地。
给卫处长和都季诚报完二等功材料,叶绍洪回来的路上,路过三号院的时候,看见宋大姐了,宋大姐这几天忙着收拾家,马上要去东峰警备区。
宋大姐的任免命令有了变动,五槐海警区政委考虑到宋大姐要照顾萧司令,就把宋大姐的命令下在了东峰警备区机要科,任副团职机要秘书,这个属于超配,不占警备区的机关名额。萧司令到东峰警备区也一样,职务比东峰警备区的架子要高一职。
宋大姐要了车,要去机场接人,正好,就叫着叶绍洪一起。
这个,有缘由。
丛丛从米国回来了,丛丛这一回是有了正式任命,任东峰警备区机要科副连职机要秘书,跟宋大姐一起。别看丛丛年龄少,有个挺大地活儿,丛丛要完成,五槐海警备区要从机要部门开呶实现内部局域网的互通互连,要搞一个现代化自动联络的试点,最先要弄好的,是五槐海警区所辖的东峰、琴港和古登三个师级单位在军内局域网中实现联网。
宋大姐还要接一个人,跟丛丛坐一趟回国的飞机。是一位通晓大陆和米国法律的大律师,耿旅长的姐姐,耿智和。
车在路上跑着,宋大姐就给叶绍洪说耿智和的事儿。耿大姐这次回来,是有大事儿要办,也是耿家的私事儿。
耿大姐和耿旅长的老爹耿言享,是抗战那会儿民国王牌军的一位营长,守洛阳时被炮弹炸伤了,被日军抓获,押到了日本做劳工。耿老爷子跟日本鹿岛组有一个牵扯特别深的旧案,这案子,是第一宗抗战时期赴日劳工案,关系986名大陆劳工在日本花冈被长期奴役的巨额赔偿问题。
是国耻,也是家恨。
日本秋田县的花冈中山寮,被大陆劳工称作“人间地狱”。大陆劳工在当时的“鹿岛组”的监督下,从事修改河道的苦役。劳工们住在用烂木片子搭起的简陋工棚里,每天做15到16小时的超强度苦工,吃得很差,就以橡子面、苹果渣充饥。大冬天地,耿老爷子他们那一帮苦『逼』的劳工们身上没棉衣,就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衣,脚上穿着草鞋,每天就在刺骨的寒风和能冻掉手脚的泥水里苦干苦熬着。严重的饥饿劳累,加上毫无人『性』残暴至极的“鹿岛组”的监工们的日夜摧残,每天都有熬不住的劳工,就那么死在泥水里。前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有200多劳工就那么葬身在异国他乡。耿老爷子忍无可忍,想了好多办法,要跟日本人干。
历史上的那个不应该被人忘记的日子,1945年6月30日,晚上,耿老爷子和王敏领着700多名大陆劳工发动了大暴动。先把那几名最可恶的监工弄死了,接着就开始逃,逃到了中山寮附近的狮子森山。这一场远离大陆本土的大暴动震惊了日本朝野,警方出动了2万军警围捕枪杀。翌日,还活着的的大陆劳工全部被俘了,暴动惨遭镇压。重新落到日本人魔掌里的中国劳工遭到了更为残酷的变本加厉的迫害。酷暑的大热天,耿老爷子和工友们劳被捆了双手,跪在铺着『乱』石子的共乐馆广场上,三天三夜不给吃喝,日晒雨淋,侮辱毒打。就这么往死里折磨,没过几天,广场上尸体遍地,惨不忍睹。
耿老爷子是真地从死尸堆里爬了出来,辗转回了老家,隐姓埋名。
后来,有日本人给花冈的大陆劳工修了墓立了碑,唯一活着的耿老爷子,也有一座墓。
耿大姐这次回来,是要带着耿老爷子去日本的地方法庭出庭,日本鹿岛组的那些高层,没想到,大陆这边还有一个人活着,
当然,日本这边也有人做证。当年给日本鹿岛公司输送劳工的菊木夫人,也是极为重要的证人。
有了这两个活人的人证,鹿岛组就该老老实实地拿出钱来,赔偿耿老爷子和那些惨死在异国他乡的大陆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