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含片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脑子,他觉着是被人下『药』了。
徐强武的脑子已经出离正常状态了,看什么都好象不对了,这是要绑赴法场,斩首示众吗?
“我……罪不至死啊,老天爷,我最大的罪不就是强迫了王寡『妇』吗,不,还有,找人弄了两条枪,想把那个日本娘们儿弄到手,这,这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的本意是做一个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啊,是那个,妈b地,不是人的牟国祖让我干地,牟国祖想多弄几个钱出国,他犯大事儿了,他都弄好了尼加拉瓜的护照了……”
没人让他认罪,他脑子里出现了幻觉,就觉得那个从警车上下来的黑包公,要开狗头铡,要铡他这个贪官的狗头。
灵魂深处,徐强武把自己归为了贪官一派,虽然贪得不多,但还是贪了,还干了很不道德的事儿,为人所不齿,当地人都编了顺口溜,背后骂了:“龙山有个徐强武,整天偷看大屁股。”
“我交待,我真地有罪,我脑子里满满地,全是女人的屁股,镇上门市那丁经理的屁股,我都快想疯了,想得睡不着觉,可是丁经理家里有背景,听说她跟东峰的领导有一腿,我级别太低啊,人家不拿正眼看我。”
徐强武把脑子里想过的事儿,只要能想起来地就是不停地说说说。
那位屁股大腰细皮肤白气质很好的门市部丁经理,骂了一句:人渣,你怎么不下地狱,就脸红着退出了围观人群。
被人揭了短儿,没脸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镇机关大院里人山人海,几乎跟山会一样热闹。不嫌事儿大地一些小贩,摆起了瓜子香烟矿泉水。
这是要跟都季诚老家云西那边一样,摆龙门阵吗?
有人说,围观就是力量,其实,还有一种很大的力量,就是也不用刻意围观,啥也不用,几乎无成本地,老祖宗传下来地,那种聚一块儿堆,想说啥就说啥,想骂谁就骂谁地非聚会地聚会。也没谁有明确目的,反正就是哪热闹就往哪凑。这就跟当年陈胜领着一帮平民去边疆当炮灰时差不多,一帮人走路累了,也饿了,不想去卖命了,然后有人拿了张纸条,说,纸条上写了六个字,大楚兴,陈胜王,然后,就觉得,陈胜人不错,可以当王。不过,龙山镇这气氛,是反转了,吃瓜围观地人觉着徐强武就是个只披了张人皮的畜牲,这上面不是明察秋毫吗,怎么会让一个畜牲当一镇之地的父母官,那下面的这个是畜牲,县里的那个呢,是不是也是畜牲,这他娘地,他们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一帮畜牲在造孽!
“狗日地,徐强武,你这个畜牲,你也有今天!”
千夫之指!民意汹涌。
就这么,非是法律意义上的道德法庭这就开起来了。
叶绍洪都不用多说什么,非有意围观而围观的民众就开始各种声讨——实际就是各种骂,发泄心里边的不满耳!
等到一众人等发泄得差不多了,叶绍洪把那位牟国祖推到了镇大院里升旗的那个圆台子上,“这一位,是牟国祖,他跟徐强武一样,喜欢用屁股决定脑袋,别地事儿我不说,就是咱龙山镇上投资果业这些手续还有人家投资团这些人的居住证,就是这个人卡着不办,我请他吃了三次饭,他还嫌酒店的档次不够,也没有女人陪着,到现在,投资团的好多手续都办不下来,今天,我弄他,就是想让他们这样的恶官知道,咱龙山镇,不是这些王八蛋的龙山镇,是咱们自己的龙山镇,咱以后办事儿,要是再遇到这样的王八蛋,还这么干!”
话说得平和,说得都是实在话,没有唬人地什么,要代表先进生产力。
“牟国祖,你缺了八辈儿德了,你生孩子都没**!”那位被『逼』着迁了祖坟的丁五爷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牟国祖跟前,一烟袋锅子砸到了牟国祖的头上,“你牟家的人,缺德带冒烟儿,你他妈绝户坟你都敢挖。”
这一有人动手,就众怒齐攻。牟国祖被打得半死。
吕峰队长指挥警察,把人劝开了。人别打死了,还得审他呢。
范荣浩悄悄地来了,带了十几大箱子,还有一些箱子装不下的大物件儿的各种收获。
叶绍洪找了个地方,就在镇机关大院外面,门市部搭地那两排水泥台子上摆开了,贪官污吏的脏物。
挺全货地。高档音响,进口手表,还有那些外国护照,外国钱,金条,还有玉石,古玩字画。
土包子官员们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弄了很多。
开好了展品,叶绍洪让张力、隆应启弄了张桌子,站上去,挺大声地说:“各位乡亲,我找人弄了那些恶官贪官的东西,你们都去看看,这些恶官一门心思地搂钱,根本就不把咱们龙山镇的乡亲当人,他们确确实实是畜牲,不是人!”
老小爷们儿还有大妈大婶子大姐大妹子们,都到大院外的临时展台看了,那心情,就四个字:怒火滔天,简直想把牟国祖、徐强武这样的恶官生撕了。他们不仅贪,还恶。以邪恶的那计生政策为幌子,给好多人家扒了房子,搞得鸡犬不宁,家破人亡,有好多人家就跟超生游击队里那小品一样,只能抱着孩子四处流浪。
那展品里,有不少是他们搜去的家传的老物件儿。
叶绍洪让范荣浩访听好了,谁家的什么物件儿被抢了,都记着,弄完了这个事儿,就物归原主。
就这个事儿,范荣浩总结出一句很给力的话:信洪哥,得永生,这是积德的大善事儿,只有古时候的圣贤君子,才会有这样的善举。
要是写新三字经的话,一定要把信洪哥得永生这六个字加进去。
范荣浩心里有了一个非常强烈的执念:我这辈子,不光是这一辈儿,还有儿子那一辈儿,孙子那一辈儿,都永永远远跟着洪哥走。
叶绍洪看准了时机,进行了最后地给龙山镇恶官们致命一击地发动:“老小爷们们,这样的从来不给咱们办事,只是欺压咱们的纳脏之地,咱们要怎么弄!”
“砸了它!”
“砸了它!”
“砸了它!”
异口同声,众仇敌忾——叶绍洪以后在总结这次事件的时候,写过这样一句话,很多地方的乡镇干部,与当地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是什么父母官与子民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地方官与邪恶黑势力蛇鼠一窝为祸乡里,成了社会的毒瘤子,只有铲除,没有一点儿可以改造的价值。
在这一点儿上,叶绍洪认同了菊木夫人快刀手的理念,对付恶地,就要一刀下去,大快人心。
就是干。
龙山镇机关大楼被老小爷们儿一齐动手,给砸了。事后,够级别们的老干部们看到了一篇很重要的内参文章,题目是,砸得好!
这篇文章引动了自上而下的一个大动作,由某机关牵头,查除带有黑恶势力『性』质的混进革命队伍里的那些人。就跟查文革那些三种人一样,查到一个就弄掉一个。
搞得也挺大,有那么一批顶着风头硬上的笨蛋被收拾了,官帽子没了,命都丢了。
牟国祖和徐强武,经东峰法院越级审判,从重从快,直接毙了!
东峰市的那两位头儿,吓出了冷汗,这还了得,手里的权那么大了,还要搞枪搞人家世界级影响力的大财团,你这不是坑人,你这是往死里坑组织。
……
叶绍洪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有头有尾,91组合,完美会师,在某医院碰头了。这里面有技术活儿,要讲究,要以理服人,以不可争辩的事实服人。
那位卫生局的副局长几乎吓瘫了一样坐在了轮椅上。确实是吓地。要说地是,刀广义、战庆刚、崔善成都不是那种一看就是狠角『色』的人。
也没用绑,就那么坐着,看着他。
也让他打电话接电话。
不接电话还好,一接电话,都是各种恐怖消息,那位霸道的牟市长都被人打惨了,自己这没根没底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一根绳上的蚂蚱,肯定没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