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星要找一个替代品。叶田田带叶绍洪来的这个模拟地星大陆的球体,比地星小一百倍,虽然名字叫成了完美之星5号,可它离完美还早着呢。
只是一个初期实验品。
就这已经让很多知情的人迫不及待了。
有些人已经实现了完美之星上的造人。叶绍洪看到了几个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她们的孩子该是这个球体的第一代原住民。
叶绍洪又看到了一块用汉字写的标牌,完美大道。
一条街的名字。
南北向的街,青石板铺就的路面。
有人赶着一辆牛车,慢慢地在街上走。看来,这位是复古向地,穿的衣服也是那种长袍,看见了叶绍洪,径直地朝叶绍洪走了过来。
“请问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
叶绍洪听到这句纯汉语,楞了一下,这人来这么一句,这叫他乡遇故知吗?这人不会是叶田田的先生吧。
又感觉象是石鼓城那个地下世界跟组织上的人对暗号似地。对方来一句,请问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自己则来一句,一杯敬明天一杯寄过往。
叶绍洪想了想,就跟牵着牛缰绳站在他身边,一脸热切的中年大叔说:“我和一位大姐就是来找那位生活在鹿港小镇的先生,我想替大姐问一问,先生在这里过得是否如意,是否是想象中的样子,如果可以,出来见个面如何?”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既然出来了,如不如意都是如意,见和不见其实都是见了,好了,走了。”
牛车沿着完美大道慢慢地走了,那位大叔,手里拿了一个口琴,闭着眼,仰着头,象是在想一些很痛苦的过住。
依稀地那首曲子,慢慢地飘了出来。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听说他们挖走了家乡的红砖,砌上了水泥墙
大姐去哪儿了?
叶绍洪还以为接下来还会有剧情,习惯了跟人打生打死,这里却没人跟他打。
那位赶着牛车走远了的大叔,只是一个过客,叶绍洪也应该是这里的世界这条完美大道上的过客。
有人在街边,弹着吉他,唱一首歌。
怀念,方洛然刚写出来的东西。
一道光的怀念,一个世界,燃着的世界,光的颜『色』,火的颜『色』,一切的颜『色』,世界,怀念着,光的颜『色』。
光,一道光。
叶绍洪看见了一道光。
光带来的是毁灭。
完美之星上的人都看到了那道光。
毁灭,整个球体被一道光笼罩住了。陆地上的花花草草在消失,一些透明的蓝『色』颗粒在不断地侵蚀。
陆地上的建筑物,一点点地碎化。那些蓝『色』颗粒,慢慢地扩大。有一群人突然疯了,不知所以地狂奔。
“你强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好坏善恶什么也分不清的怪物,你灭了这里的一切,你能怎么样?”
“反正都是死,连地星一起灭了吧,哈哈,创世灭世,一切皆由你,我好喜欢你,我想弄死你,弄得生不如死”
“有没有搞错,这里还有活着的,我还没死,过来弄我”
各种声音都出来了。
人『性』大爆发啊!
叶绍洪感知不到时间了,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有人消失,然后,一团又一团的蓝『色』颗粒飘飘忽忽地到处飘。
有选择地毁灭。
球体的大陆结构也正在分解。
陆地不再是陆地,海也不再是海,溶解,压缩,『液』态,应该就是这么一个流程。叶绍洪感到一个圆球似的东西包住了自己。
终于要来了吗?再死一次?
这一次,却感暖烘烘地死应该都是惨烈痛苦地,怎么会有温暖。
被包在棉花堆里一样。
叶绍洪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沙路和方唯教授。
人仍然在叶田田家的『露』台上,那个机械人横路就卧在他的身边。这家伙背上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半圆形的锅。
背锅侠。叶绍洪这是从陶毅少爷的语词堆里挑出来的词,用在横路身上感觉不错。横路背上的那半块锅,不是简单地锅。
完美之星5号的残缺体,或者说,是幸存体。
方唯教授在这儿出现了,弄不好,这块残缺体就该归她了。
“小叶,对于完美之星5号上发生的事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这是你的权利。”方唯的话说得很严肃。
“好的。”叶绍洪很郑重地回应。
“身体有没有问题?”沙路问了一句。
叶绍洪伸展了一下胳膊腿,“没事儿,一切正常。”
沙路问方唯:“咱们这就出发?”
“出发。”方唯点了点头。
叶绍洪跟在沙路身后,下了楼,朝别墅外走。背锅侠跟在他后面走,他的机械四肢有点笨拙,象极了某种爬行动物。
别墅外站在了两排跟沙路一样穿着土『色』『迷』彩的特种兵。
却一个也不认识。
“都是的。”沙路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句。
两排特种兵的身后,还有一些穿西装的人。这些人,应该是某些特殊人物的保镖,长得很普通,扔在人堆里,就跟普通人一样。
路边停了三辆防弹车。
这么大阵仗。
叶绍洪上了中间的那一辆。沙路和方唯上了后面那辆。第一辆是空地。
跟叶绍洪坐在一辆车上的有六个人。的四个,穿西装的两个。
车发动起来,却跑得不快,进入市区以后,当地的警车出现了。也不知道有几辆警车在护行,前前后后地就看不到一辆无关的车辆。
街上连行人也看不见了。
交通管制?
叶绍洪闭上眼,脑子里开始整理在完美之星5号上经历的人和事儿。方唯教授说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的也可以不说。
一会儿要去的地方肯定会有一些人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这个星球上有一些人完全不在正常人类的范围里,虽然他们已经位居高位,享受着一般人不能享受的待遇,可是,他们仍然是不断地伸手索取,想得到他们得不到的东西。
方唯教授的提醒太及时了。有一些话,或许,只能跟方唯教授说。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