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军港。
有人在唱歌,就那首歌,军港的夜,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东星号导弹逐舰上正在进行慰问演出,那位后来红得发紫的军旅歌手,用她的气声唱法,唱得水兵们泪眼朦胧地。
七战区的战列舰已经驶离南湾军港码头,航行了一百三十二海里。
总指挥长陈永祥坐在广远号指挥舰的巨型屏幕前,观察着整个南部海域各国舰艇部队的活动情况。他刚刚接到一个消息,南越那芒海港码头开出了五艘军舰,目标,南瓜礁。
“报告指挥长,海陆一体战术数据链通联成功,tx8特战一组组长尚校请求,东星号列入护航编队!”一名海军少校给陈永祥报告。
“同意他的请求,二组报告了没有?”陈永祥问。
“二组尚未主动联系,第7特战营发回消息,北芒河友谊桥附近,有南越武装分子发动恐怖袭击,已被全歼,tx8特战二组配合给力,及时营救了某国左翼组织,现正进行进一步侦察。”海军少校口齿清楚,似乎特意给叶绍洪他们这个特战二组请功。
“立即报告战区首长,我舰艇编队已进至目标海域,是否展开下一步行动!”陈永祥干练地说完话,转身去了舰长室。
过了十分钟,特战二组的导航链接请求发给了那位少校的无线监控仪。
链接。
显示屏上显示出了一连串芒城军队布防方位,还有南越军队驻防的数据。接着,屏幕一闪,出现了一位面带笑容的肩上挂了两颗金豆的将军。
丛丛的老爸丛树风。
“跟陈永祥打个招呼,tx8的那些兵交给他了,别把他们当苦力,帮你们把活儿干完了,必须完好无损地给我送回来。”
丛树风的话就跟唠家常一样。
少校可不敢怠慢,立即跑到舰长室给总指挥长报告。
陈永祥笑了,“老丛还不知道呢,跟他说一下,她那宝贝闺女不请自来,是不是想背地里拆我的台啊。”
七战区陆航团招待所。
丛丛正在忙着侦听无线电信号。稍后几天赶到的陆迅陆大姐跟丛丛住到了一块儿。她挺有闲地翻看着一本米国的军事杂志,有篇文章写得挺有意思。
内容写地是那个新吉坡的军事基地。米军一年前与那儿的『政府』签署了《基地谅解备忘录》。米军有了这个备忘录,航母战斗群可以浩浩『荡』『荡』地开进开出,其目的很明确就是控制战略水道。米军太平洋司令部倒是比较客气,并没有把小鹰号航母战斗群常驻新吉坡的樟宜基地,只是作为一个中转站,主要的驻扎地,仍然是菲国的巴蒂斯塔海军基地。一开始,美军舰艇上的标识是io,表面上只是国际海事组保的民船。和平时期,总不能明火执仗的宣示军事打击力量,可是,大锅的东星号新型导弹驱逐舰下海以后,米军明显地有压力了,这表示,世界军事力量的二极对抗结束以后,多极状态下的暂时平衡没有了,新的一极冒出头来了。
这样的变化有可能引起战争,更大的可能是,会形成新的让米军不可轻易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军事打击的抗衡力量。
虽不足以势均力敌,却可以稳占一极,继续在国际舞台上宣示,和平发展是硬道理。
这应该就是越宝珠嘴里说出来的有点儿意思的大意思。
我们基础不太好,可是我们很努力。
芒城的那一夜,非常不平静,隆隆地巨型装甲发动机的轰鸣声一直不断,本来就不太结实的路面,被坦克的履带碾压得破烂不堪。七战区一个满编的特战中队连夜调防,芒城再一次大兵压境,东街和西街,甚至连没有什么人住地北街和南街,都设上了哨卡。
“搞什么搞,又要打!死鬼叉子,死折腾。”那位给叶绍洪指过路的水果摊贩,骑着三轮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儿看到没什么生意,干脆回到了自家老屋,关上门,跟越南婆娘办起了那种事儿。
咣!咣!咣!有人砸他家的老铁门。
“鬼佬黄,出来,你弟弟马棒欠我们钱赶紧还。”三个看起来穿着很周正的人带着一个混不吝的混混,站在鬼佬黄的门口,看那意思,要是不开门,就要破门而入。
屋里的黄援朝一听是摧债地,老紧张了,慌不迭地从床上下来,稳了稳声气儿,冲着外面喊“我弟弟是特种兵,你们谁敢跟他横,等他回来,你们都没得好死。”
家里来了追债地,老黄也没别的招儿,只能靠唬。
老黄的二窝亲弟弟马棒,据说,在七战区当特种兵。
没人证实,老黄也是自己作死,前几年,偷着从南越那边跑货,跟南湾市一家不干正道的贸易公司签了个缺德合同,跑丢了货,钱没赚着,还赔了一大笔。
幸好,他当时签地名字是他那见不着面儿的弟弟马棒。马棒在芒城混得相当可以,打架狠,那家公司一开始还真给唬住了。
时间一长,就瞒不住了,隔三差五地就来堵老黄的门,将近一万块钱呢,够老黄喝一壶地。
老黄死活不开门。
外面那几个人就开始砸了。
本来就不是很结实的破铁皮,没砸几下子,就破相了,眼看着,老黄今天这一劫是过不去了。
老黄的婆娘哭着骂开了,一半儿越语一半儿芒城土语,大体上的意思,你们一帮死鬼佬,为什么不去部队那边找马棒,你们欺软怕硬,你们欺负怂人,你们也是怂货。
眼看就要破门之际,一声粗豪的声音爆开了“谁不长眼,在我家门口耍横。”
嚯!一个身高接近1米9的壮汉,立在了那几位砸门的后面。
不来虚地,手里明晃晃地拿着枪。
突击步枪。老黄随口一说的话,应验了,马棒真当上了特种兵。
那几位见枪即怂。
七战区的兵野,真不讲理,真敢打架,也真敢抢东西。
有说道老子命都豁上了,给你们看家护院儿,还敢跟老子眼前耍二五眼。
老黄看到马棒,高兴得眼泪都下来了,这个不着调的二窝弟弟,真就穿上军装了,看他肩上的军街,中士,这至少当了三年兵了。
“哥,怎么回事!”马棒横着枪,冲屋里走出来的老黄说了一句,转脸看着那几个砸门的,“说,给我说清楚了。”
“这个,那个,当初,你哥,他跑丢了货,赖帐,这钱,不能……不还,这,公司让我们来,我们就得来。”那个穿了衬衣扎了领带的,腿哆嗦着,总算是把话说明白了。
“滚你娘地,走私佬,滚!”马棒吼了一声,那四个人如奉大赦,转身一溜烟跑了。
“弟,想死哥了。”老黄看着那四人跑远了,挺那个地跟马棒说了一句。
“哥,进屋。”马棒高兴地拍了一下老黄的肩膀。
“弟,你们来这儿任务?”
“不能说,不过,这次,能住上一阵子。”
“那,两边儿又要打?”
“打,不过,不是以前那打法,海上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