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二组是被南越的两位老特工陈富秀和姚仲法接到芒京地。两位老特工接到南越主义派的指示,在友谊镇的通关口准备了一辆日产的高级面包车,还有两辆警车护卫。
叶绍洪把柳四变留在王裁缝那儿的两件米军的宝贝也带上了,畅通无阻地过了境。
主义派的一位管外交事务的官员,在国宾馆跟关队长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非正式会谈,叶绍洪和越宝珠陪坐。
说是会谈,其实,就是探口风。
打个比如说,两边的老大都在火头上,下面跑腿的小弟,就要想办法降温。还是那话,和平友好的相处才是民之所向。
话说,曾经,南越人民和大陆人民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就算有了误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地,当小弟的脑子一时糊涂,犯混,大哥还能真生气。
越宝珠听着那位南越官员的话,都差点儿笑出了声。也不知他是跟谁学地汉语,带着浓浓的川西味儿。
他还学着大陆那位三落三起的改革领路人的话说“我们穷了几千年了,是时候了,不能等了,不管是谁,不搞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走任何一条路,都是死路……”
看来,南越的主义派和温和派是联手了。
这屋里边,谈得挺投契,可芒京的街面上,却是一片肃杀。强硬派的头儿,下了死命令,那天参与堵街的,要严打严查,尤其是芒京大学里的教授和学生,坚决不能放过。
叶绍洪还真是搞不太明白,南越的主义派和温和派,怎么会这么快地就能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地对准了强硬派。
似乎,他们乐见,街面上有更多的人被抓。
应该是在等待时机。
叶绍洪和越宝珠都不太喜欢,一个锅里,派系与派系之间阴不阴阳不阳地搞那些勾心斗角的勾当。有什么事儿,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会谈结束后,双方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午宴。
稍事休息,那位能说会道的主义派的官员又叫了专车,把特战二组送到了阮银氏住地那栋小洋楼。
独栋的有前后花园的别墅。
阮银氏还真会享受,提前奔了小康了。
别墅前后警戒地有二十多位,是a11王牌特工团派过来地少壮派。
别墅里面警戒地,就是跟柳四变扯不断理还『乱』的老牌特工子,人不多,只有四个。
阮银氏坐在椅子上,喝茶。
她一眼看到叶绍洪,脸『色』一凛,故意把头别到了一边,假装没看见。
那位官员,轻咳了一声,说“有贵客来了,你好好接待吧,最好能让贵客在这里多住几天。”
“这里是我家啊,怎么,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我算什么,我是罪人,这几位贵客,我可是招待不起。”
阮银氏有情绪,情绪还很大。
“多体谅,多体谅,多事之秋,咱们就不要计较了,共克时艰。”那位官员笑么呵地,态度挺随和,可说话,却都是掂量好了才说。
主义派跟温和派,一向也是水火不容,要不是这次堵街的大事件儿,两拔人还不知要斗到什么时候呢。
阮银氏不知可否,朝叶绍洪看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远道的贵客,赶紧坐吧,你们来,我这家里是蓬荜生辉,老祖宗脸上都有光。”
那位官员听了阮银氏的话,朝叶绍洪他们笑了笑,悄悄地走了。
阮银氏让保姆重新泡了功夫茶,招呼关队长、颜队长、许劲、马棒、刀广义坐了,却故意把叶绍洪晾在了一边儿,保姆请越宝珠和谷五丰去了内室。
叶绍洪纳闷儿了,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关队长也不知阮银氏搞什么名堂,席地坐着,没言语。
阮银氏先去内室招待越宝珠和谷五丰,随意聊一些女人们都感兴超的东西。过了有五分钟,这才让保姆把叶绍洪请到了书房里。
叶绍洪头大,难不成这女人,要跟自己一对一单挑?也没得罪她呀,本来还要好好谢谢呢,她这么一搞,气氛不太融洽,不太友好了。
进了书房,叶绍洪仍然站着。
阮银氏把书房门关上,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站住,两眼盯着叶绍洪,“你们,太欺负人了!”
“是我们,还是我?”叶绍洪大概猜出阮银氏要说什么话了。
“你们,大老铁,仗着有军舰,有飞机,就欺负我们,下龙湾和法防市,是我们的领土,凭什么你们想进就进!你们仗着有导弹,就可以随便打死我们的人,你们是侵略,太霸道了,太不讲理了!”
这姑娘,难得,还有这么深厚的对南越领土的拳拳之情。
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你亲爹是谁,你有一半血统是大陆这边儿地。
阮银氏这么一说,叶绍洪一下子想到了特别吓人的一个布局,tx8九组的老组长这么些年,竟然搞了这么一个大动作。
这棋局可是够大地。
潜伏得够深地,直到现在,南越的老特工们,也不知道柳四变的真实身份。
不用说,阮银氏以后的仕途肯定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地,她身后,可是一个很大很大滴锅在替她撑腰。
我的天哪!
叶绍洪越想越觉得这局棋太高明了。
阮银氏经过这一次的芒京之『乱』,身上的砝码又重了n倍。以后,只要是有关大陆方面的事务,肯定少不了阮银氏。
这哪是什么软禁,简直是送椅子送位子。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理亏了,不敢反驳我。”阮银氏走近了叶绍洪,几乎是脸贴脸了,“我得仔细看看,你脸红了没有。”
“阮姑娘,你说得对,可是呢,你想过没有,我们这是真地在帮你们,不这样真刀真枪地打一下,强硬派的那些人,那什么大锅梦就不会醒。”
叶绍洪倒不是想强词夺理,非要争个谁是谁非,他是觉得陆老爷子这步棋,确实是击中要害,让南越的决策层,不得不应。
“你,你这个人,强词夺理,霸道蛮横,好象,还理直气壮,你们大老铁侵略我们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脸红。”阮银氏这话,一开始还带着点儿外交辞令的味儿,可越说,越觉得是一个小女生在撒娇。
叶绍洪哈哈一笑,“大哥和小弟之间有了不愉快,不是什么你死我活,想当年,法防那地儿,那不就是兄弟肩并肩抵抗外侮的大后方么,没必要上纲上线,分你地我地。”
“什么呀,你,巧言令『色』,颠倒黑白,你们大老铁就是侵略我们了,我很不高兴,哼,我后悔了,早知道你们这么霸道,我就让那些突击工兵,直接用炮把你轰了,轰得稀烂,省得我看着你站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敢情,阮姑娘这是在叶绍洪跟前练成语一条龙呢。
“说呀,怎么不说了,理屈词穷了吧,哼,等过两天,我一定得把这段历史写出来,向全世界宣布,你们大老铁是怎么欺负我们地。”
阮姑娘突然在叶绍洪的背上拍了一下,“真想打你,想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