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五丰悄悄地进了书房,她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叶绍洪看。
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
叶绍洪不解其意。
谷五丰又写我妈妈是阮银氏的老师,她想得到菊木先生的东西。
叶绍洪看到这句话,猛地一下明白了特战一组一直紧追着的那个人是谷五丰的亲妈妈。
谷五丰真地是菊木先生的亲女儿——为什么要加个亲呢,这就跟阮银氏是柳四变的亲女儿一样,是经得起dna检验地那种亲,不是户口本上写地谁谁谁。
那次在那芒山上辩认某某人,应该是跟谷五丰的亲妈妈有关。
菊木先生在芒城,暗地里肯定是搞出了不少东西。有些东西,会跟谷五丰的亲妈妈有关联,极有可能,菊木先生『性』格上的极端分裂,跟谷五丰的亲妈妈有关。
谷五丰的亲妈妈是日籍与南越混血的米国人,曾长时间地服役于米国某军事基地,后来,在麻省理工学院任教,苗沫和阮银氏都是她的学生。再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叶绍洪在巨泽山的后山上遇到谷五丰,上头的那些人就是想知道,菊木先生留下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跟芒城留下的东西,都很要命,用那话说,就是倾国倾城,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菊木先生一直是米国特种部队追踪名单上的极度危险人物。
失踪了的菊木先生的夫人,只是有限的三个国家的特殊机构有她的资料,知道她是s级恐怖的存在。
大概可以把她比作,暗黑版的居里夫人。极有可能,她现在在给某国际犯罪集团某些高度敏感技术。
谷五丰这个时候跟叶绍洪挑明了,是因为她感觉到了危险。
叶绍洪不敢大意,直接把叶田田大姐给他的悠悠球解封了,烧钱就烧钱吧,要是谷五丰有个什么闪失,这趟南海之行就白费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悠悠球显出了一串数据,接着又显出了图像,还剑湖三街的一栋民居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操』弄着一架仪器,仪器上,有十几串激光一样的光点,对准了刚刚开进芒京城的那些装甲车。
这是要引爆吗?
不好!
叶绍洪拉着谷五丰,冲出了书房,朝阮银氏喊“快,通知你们的头儿,装甲师的装甲车全部撤出芒京!”
“怎么回事儿?”阮银氏问了一句。
“别问了,打你们的内部专机电话,越快越好!有人要引爆你们的装甲车,制造事端!”叶绍洪只能说到这种程度了。
如果在还剑湖三街民居里的那些人,真地跟谷五丰的老娘有关,那真就麻烦了。
弄不好,她要把整个芒京城当作她的实验场。
是谁,把这么危险的人物引到芒京了。
还能是谁?谷五丰,或者,不是谷五丰,是叶绍洪。
也许,谷五丰的那位暗黑的魔『性』极大的老娘,已经知道菊木先生死了,于是,她就要把菊木先生留下来的东西,据为己有。
叶绍洪二进芒京,差不多等于是往谷五丰那暗黑老娘的枪口上撞。
……
阮银氏通过专用的红机子给那位强硬派的头儿打了电话,话很简单不想死的话,就把那些该死的装甲车撤出芒京城,有人要炸装甲车,炸烂芒京!
红机子的电话震慑力是相当大地。强硬派的头儿也知道,装甲车就算开进了芒京城,也只是震慑一下,并不能真地就这么堂而皇之碾压学生。
撤!
装甲师的头儿接到命令,巴不得所有的装甲车1秒钟就能撤出去。
太特么胆突了,这是搞什么,拿装甲车跟那些手无寸铁的学生秀肌肉?那一大批外国记者长枪短炮地,这事儿要是曝出去了,那就完了。
完了,真完了!
装甲车撤了不到十分钟,最后面的四辆装甲车突然自爆了。
轰!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
什么情况!这是要搞大屠杀吗!
聚集在还剑湖喷泉广场上的南越民众和芒京大学的学子都惊呆了。
阮银氏上街了,他的旁边跟着叶绍洪、谷五丰和越宝珠。关队长、颜队长、许劲、马棒、刀广义换上了当地民众的衣服,有前有后地跟着。
阮家姑娘太拼了,她知道这时候上街很危险,可是,她更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机会。
街上,民众的情绪相当激烈,一点就爆。这时候,要是没有人出来说话,那些什么人类解放的极端组织稍稍地煽动煽动,局面就没法控制了。
真有不怕死地。
芒京大学有几位学子,要抛头颅洒热血了,抬着一个巨大的雕像就那么踩着炸裂了的装甲车的碎片,到了广场中心。
雕像竖起来了,很高大,很有神圣感。
阮银氏和叶绍洪他们赶到的时候,有一位瘦高的学子,就站在雕像旁边,拿着喇叭高声演讲。
“我们不怕抓捕,不怕军阀们的装甲车和炸弹,他们能炸死我们的人,炸不死我们谋求幸福和光明的精神,我们团结起来,勇往直前!”
“严惩国贼,伸张民权!”
这口号又来了。
叶绍洪看着还剑湖广场上芒京大学的学子,心里一麻一麻地,这画面,似曾相识。
几百年了,一衣带水的南越民众,就为了要点儿民权,咋就这么难呢。
就为了活得有点儿尊严,还要冒着被履带装甲车碾死,被炸弹炸死的危险。
“我们要跟国贼拼到底!”
“走!抢车!”
“揪出国贼,让他以死谢罪!”
口号不再是口号了,愤激的学子们开始行动了。
阮银氏,比男人还男人地,紧走了几步,走上了广场中心的台阶,站在了雕像下面,轻轻地捋了捋她职业女『性』半长的头发,掷地有声地喊“同胞们,同学们,我是阮银氏,我想,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很愤怒,为什么有人这么残酷,把装甲车开进了广场,他们罔顾民意,一意孤行,我也很痛恨,可是,我告诉你们,他们只是跳梁小丑……”
阮银氏,把她在大陆学到的成语都用上了,说地是汉语。
群情激愤之下,也没有多少人能听清楚她说地是什么,她的形象,天生丽质的姣好形象,特别暖心。
二十分钟的即席演讲,把紧张的局面缓和了。
阮银氏,这个名字,一下子被很多人记住了,记到心里了。
陆陆续续地,温和派和主义派地,又出来几位。
劝散,不是清场了。
站在叶绍洪身边的越宝珠,看着那尊高大的雕像纳闷儿不对啊,这个雕像是战神雅典娜,按说,搞这样的广场运动,应该是自由女神的雕像,这里面,是几个意思。
越宝珠轻轻捅了一下叶绍洪“你看那个雕像。”
叶绍洪也觉着不对,却没特别在意,小声说道“有象征意义就好,只要双方握手言和,别再搞什么装甲车舞舞腾腾地秀肌肉就行。”
事与愿违。南越强硬派的头儿,猪油蒙心,要跟民众和学子们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