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宫后越想越不对,差人将太子。
“王府一事有古怪,你既与世子交好,定要注意分寸。”
“知道了,母后可还有其他事?儿臣还要回东宫呢。”
皇后抽抽嘴角:“去去去,看到你就烦。”
太子走到半路,又被太后叫去了慈宁宫。
进了慈宁宫,太后看着孙子脸又黑了。
“淮阳来了,快来抱抱兮兮殊殊。沾沾喜气,早日给哀家生重孙儿。你弟弟都有了龙凤胎了,你的孩子呢?还要哀家一直催?”
太子默默接过兮兮,兮兮挂在太子身上:“伯父,兮兮很久没有来,你看看兮兮有没有长漂亮?”
太子抱着奶呼呼的小丫头笑开了:“伯父看看,嗯,兮兮果然长好看了,日后定然是个漂亮的丫头。”
兮兮开心了,抱着太子就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殊殊也伸手要抱,太子放下兮兮抱起殊殊:“呀,今日殊殊愿意让伯父抱了?”
两个孩子长得好看,且被教养得极好。皇室众人都极其喜欢他们。
“伯父。看看殊殊是不是好看了?”
太子忍俊不禁,他之前还不相信双胞胎一定要一样的东西,现在他相信了。
“嗯——,伯父看看,确实长好看了。”
殊殊腼腆一笑,在太子另一边脸也亲了一口。
“伯父也变好看了。”
两个肉乎乎的小团子在旁边玩,太子突然也动了心思。
他与淮安同宗,梨儿是世子妃的亲妹妹,他们若是有了孩子一定也跟兮兮殊殊一样可爱。
两个孩子看着傻笑的太子困惑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伯父你傻笑什么呢?”
太子被二人嗓音一惊,回过神干咳两声缓解尴尬。
“兮兮殊殊要不要跟伯父去东宫玩?你们姨母也在,”
太后不乐意了:“哀家让你来看孩子,不是让你来抢孩子的。”
太子一招制敌:“皇祖母,沾喜气也得叫上孙儿的家眷沾啊,孙儿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来啊。”
太后想反驳却哑口无言,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那便带去玩会儿吧,可得看好孩子,少一根头发哀家唯你是问。”
“皇祖母放心,孙儿有分寸。”
“最后两个时辰就把他们送回来,柳嬷嬷你也跟着一起去,看好两位小主子。”
柳嬷嬷应声而出,跟在兮兮殊殊身后一同去。
太子抱着兮兮,贴身小厮抱着殊殊一同往东宫去了。
一路上兮兮的童言童语闹了不少笑话,太子的笑声也传出去很远。
传到太极宫,北帝也听说了太子带着两个孩子回东宫,心情极好的事。
“兮兮殊殊确实是两个好孩子,太子带去东宫走走也好。”
说完北帝也不管了,太子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两个孩子都看不好,未免太没用了。
回到东宫,太子妃听说太子带着王府的小郡主小公子回来了,连忙差人去备点心。
太子先带着孩子们去了太子妃的院子,威严有余亲近不足的疏离感:“太子妃,这是淮安的那对龙凤胎。 ”
太子转过头柔声对着兮兮道:“快叫伯娘。”
“伯娘!”
两人异口同声,太子妃温柔应和,差婢女送上了见面礼。
太子妃没想到,太子竟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两个孩子小坐片刻,就被太子带着去了梨苑。
“太子妃,太子带着郡主小公主去了梨苑。”
太子妃喝了一口茶又拿起了账本,自从她嫁进东宫后,太子便将中馈交给她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
她的账本都看不完,哪有心情管他去哪儿,爱去哪儿去哪儿。
太子欢快的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梨苑,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梨儿也会给他一个好脸色,吧?
果不出所料,陆棠梨看见两个孩子神色雀跃不少,对太子比之前也热情了几分。
两个孩子逗得陆棠梨不停笑,看着多了几分人气。
很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太子要将两个小家伙送回慈宁宫去。
陆棠梨依依不舍,太子见她深情出声安抚:“梨儿,不急于这一时,明日本宫再去接他们过来。”
陆棠音心一颤,还是摇头拒绝了。
“能与他们见一面我已经很开心了,不必劳师动众的。”
太子只能作罢,两个孩子依依不舍的跟陆棠梨告别,太子亲自送了二人回去。
他政务耽搁了一下午,送完孩子他还要去处理政务。
目送两个孩子走远,陆棠梨脸色灰败不少,她挥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发呆。
她告诉自己,快了,不要着急,很快就能突破这个牢笼了。
但抓住衣服的手指泛白,神情也颇为急躁,若不是意志力强压着,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在房中走来走去发疯了。
“陆棠梨,你要忍住, 若是失败,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她不停告诫自己,很快冷静下来,又去到窗台拿着书看。
她虽然已经拿到户籍,可现在北淮阳明里暗里派了许多人看着她,她就是插翅也难飞。
再等等,再等等她就能走了。
陆棠音接回孩子们之后,又投入了忙碌之中。
北淮安之前说边疆蠢蠢欲动,她就知道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她私下跟桐月在溪下了指令,悄悄收购棉布与粮食,若是真的爆发出战争,这些东西都是硬通货。
银子也尽量都换成金子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粮食的存储上,她也开始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做一些军粮。
在她研究中,几月悄然而过。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的宫宴,她神色略带忧心。
“听说棠梨病了,也不知她好些了没。”
北淮安酸溜溜的:“夫人,我前段日子病了也没见你这牵肠挂肚的。”
“你病了的时候,粥是谁熬的?药是谁喂的?是谁守着你退烧的?”
北淮安满足不已:“夫人与我天下第一好。”
“哟哟,夫人与你天下第一好。”
一道戏谑的嗓音在二人身后响起,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北淮安的话。
北淮安略微尴尬,陆棠音只觉丢人,羞红了脸转身走了。
“你偷听就算了,干嘛出声?把我夫人都气走了。”
水云天摇着扇子不肯背锅:“怎么能是在下的错呢?在下看是世子太闷骚,把世子妃气走的。”
旁边的姜别辰面色冷淡,神色黯然。他的轻词再也不会跟他斗嘴了。
“别辰,娶了心上人是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