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火烧不会真的打假赛吧?”
“看他这模样,绝对是收了钱的呀!”
“果然不愧是披毛戴角之辈,当真是一点也不出人意料。”
“20万香火呢,如果是我,我也去打假赛了好吧。”
“也不知道对面的比斗者是个什么情况,希望不要输的太明显了些。”
观众们互相小声交头接耳,随着一声锣响武斗正式开始。
观众们也很快看见了牛火烧的对手。
一位来自于罗汉武堂的秃驴蛤蟆。
看见那斑斑裂裂,一脸磕碜,两个眼圈儿深黑凹陷的蛤蟆妖登台,不少佛门弟子彻底坐不住了。
“岂有此理,当真是岂有此理。地府还有王法吗?”
“怎敢如此诋毁我佛门,那阴间天子当真是不知所谓。”
“速速禀报我佛,调集佛门弟子,我等一起去掀了那阴曹地府。”
看着前排座位几位激动的和尚,刚骂骂咧咧几句站起,瞬间身形化为点点灵光,直接被驱逐出了电影院。
玉帝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再看那屏幕中的蛤蟆和尚,顿时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当场笑出声。
“还别说,还别说……这蛤蟆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众所周知,佛门也就只有中底层的信徒才会头发全部剃光。
佛门高层哪一个不是秀发茂密,尤其是那现在佛如来,满头秀发编的那叫精致。
发型简直和这蛤蟆妖一模一样。
玉帝看着屏幕中的蛤蟆妖,脑子不受控制的就想到了如来。
“嘿嘿,如来,你也有今天!”
“这个黑料,我要吃你一辈子。”
与此同时,蛤蟆妖见牛火烧有些精神不集中的模样,立刻抓住机会,向他猛攻而来。
眼见一拳即将打中牛火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牛火烧的嘴角忽然勾起。
以一个相当鬼魅的身法躲开了对方的拳头,然后反手一击右勾拳,狠狠的打在对方的下巴,将猝不及防的蛤蟆妖直接击倒。
“好!打的好!”
“老子早就想这样干了。”
玉帝双手握拳,情不自禁的吼出声。
爽,太爽了。
地府当真阴间,竟然连这种侮辱佛门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
突然察觉到旁边云中子怪异的目光,玉帝赶忙解释:
“我说的是剧情!”
云中子这次没有冷嘲热讽,反而露出了一个诡异微笑:“我懂,我懂,剧情嘛!”
玉帝:“……”
你他妈懂个屁呀!
草!
不要随便联想啊喂!
其实在场欢呼的不仅仅有玉帝,本来对牛火烧的状态还有一些提心吊胆的观众无不发出欢呼,仿佛刚刚的质疑根本不存在一般。
也幸亏在场吵闹,没人注意到玉帝的羞耻表现,否则某人估计都要开始考虑杀人灭口了。
一击得分,牛火烧不屑的看向台下观战的胡掌柜。
嚣张的伸出了中指,目光满是得意与嚣张。
这时画面一转,回到了那天的酒楼包厢内。
“真是抱歉,胡掌柜!你低估了我身为武者的职业操守。”
面对桌上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香火金元宝,牛火烧连看都没看,旋即转身便离去。
武台上!
也就在众人欢呼正准备赞叹牛火烧几句之时,原本已经被打趴下的蛤蟆妖,忽然爬起!
脚下一蹬,猛然腾空而起,肥胖的脚掌直击牛火烧的腰部。
“吃我一招,罗汉腿!”
砰!
咔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牛火烧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摔在了舞台之下。
激烈的欢呼声顿时戛然而止。
无论是电影内,还是电影外……
“牛火烧掉落武台外,野狗武馆淘汰!”
裁判的声音旋即在一片空寂中响起。
众人:“……”
尼玛……还有这种反转?
云中子一脸懵逼,不过听着周围零碎的暗骂罗汉武堂无耻声音,他顿时有些对西方佛门怜悯起来。
罗汉武堂虽然胜了,但三界众生灵对佛门的厌恶,平白无故却多了一分。
“阴间天子当真好手段,小小的一个电影直接将佛门不留痕迹的踩在了脚下!”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接下来就该暗捧地府了吧?希望不要有道门出现……”
……
牛火烧被踹下台,自然而然收到了台下观众的纷纷怒吼。
野狗武馆牛火烧的硬实力明显超过了对手,但却以这种滑稽的方式落败,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智商侮辱。
台下的胡掌柜更是笑的车灯乱颤。
牛火烧一脸懵逼。
显然,他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输。
只能说,造孽啊。
……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天。
牛火烧的落败,让武馆彻底的丧失了晋级的希望,野狗武馆馆主直接黑着脸准备将牛火烧扫地出门。
然而也就在这时,牛火烧的好兄弟狗富贵,也就是哮天犬扮演的角色当即怒了。
眼见牛火烧要被扫地出门,直接便威胁起了馆长,如果牛火烧被开除的话他也不在野狗武馆混了。
然后,两兄弟直接被双双开除!
“嘶,不是,老朽有些绷不住了。”
“原来这就是喜剧片吗?”
“虽然主角都不是人类,但看着莫名带感是怎么回事。”
杨婵坐在观影厅的软椅上,双手捂着肚子,眼泪笑的不停从眼角掉下来。
“不是,你这也太憨了吧?”
“狗富贵儿,这是什么鬼名字?哈哈哈!!!”
“回头就给二哥说说,突然感觉这个名字就挺适合你的。”
“电影,电影,都是演的!”
哮天犬一边解释,一边将头抵在肚皮上!
老脸微微有些涨红,眼神不时的瞟向左右,此刻当真是生怕被人给认出来。
当初真是被香火蒙了心,竟然答应了秦广王那个老不休参演着什么电影。
一想到后面那连串的羞耻剧情,哮天犬此刻都想原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回到电影,也就在失魂落魄的牛火烧与狗富贵离开武馆,就在人生迷茫二人不知该去何处之时。
一辆豪华的九龙车辇停在了二人面前。
车上的帘布微微掀开一角,一杆烟枪从中伸了出来。
二人探过头去,一双妩媚多情又熟悉的面孔当即映入眼帘。
“牛火烧,咱们又见面了!”